“郑少天,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畜生!”苟富贵怒火中烧,颤巍巍地指着郑少歌,怒斥道:
“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杂碎!怎能做出如此惨无人道的事来?”
郑少歌闻言,神色骤冷,掷地有声道:
“三长老,难道您的做事风格,就是不分青红皂白的羞辱弟子吗?”
“当着上千人的面,您调教出来的好徒儿,想与我切磋。”
郑少歌话音一顿,指着地上的唐家豪,一字一顿道:
“我时间宝贵的很,没时间陪他浪费,于是我断然拒绝了。”
“可是,您的好徒儿,却当着众人的面,向我一出手就施展出八荒神拳,以五十倍实力来偷袭我!”
“若非我有越级挑战的实力,此刻已然身亡!”
郑少歌直视苟富贵:“苟富贵,我不是你门下的弟子,依照内门宗规,叫你一声长老,是尊重你。
不叫你,也是应该的!”
郑少歌突然暴喝道:“你侄子苟东西屡次三番挑衅于我,若非看在你的份上,他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还有唐家豪这个狗东西,我实话告诉你,若非你赶来及时,他的两条胳膊,我也会给他卸掉!”
“怪不得,你门下的苟东西、唐家豪都这般蛮不讲理,不是没有原因的。
有什么样的师傅,就会教出什么样的徒弟,这是典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郑少歌的一番话,令得在场众弟子,皆闻之色变。
苟富贵更是肺都要被气炸了!
“你……”苟富贵气得老脸通红,刚一开口,便被郑少歌截断道: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难道你还想当着众人的面,以大欺小,对我动手不成?”
“苟富贵,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亲眼目睹了,我和唐家豪发生冲突的过程。
我劝你最好收起你的杀心,否则,此事一旦传到首席那里,对你可不好!”
闻听此言,苟富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脚下的唐家豪。
继而,望向人群,一字一顿道:“郑少天可有说谎?”
“回禀三长老,的确是唐师兄,先对郑师兄出的手。”众弟子硬着头皮,如实道。
闻言,苟富贵深深的看了郑少歌一眼,随即俯身抱起唐家豪想离去。
“三长老,弟子刚才有些过激了,还请勿怪。”郑少歌上半句话,听着还不错。
然而,接下来的后半句,却让苟富贵险些暴走:
“不过,三长老,还请您看好苟东西和唐家豪,毕竟狗改不了吃屎,他们下次说不定还会来挑衅弟子。”
“弟子事先给您提个醒,若下次二人,再敢对我不敬,我一定会通过最合适的方式,让您给他们收尸!
弟子说到做到,不信的话,您让他们再来挑衅弟子试试,看看弟子敢不敢让他们死无全尸!”
苟富贵步伐一顿,老脸变成了猪肝色,猛然回头,望着郑少歌,阴沉道:
“年轻人,过刚易折,夜郎自大可没有好下场,老夫奉劝你。”
言罢,苟富贵便足踏飞剑,腾空而去……
苟富贵离去后,沈涛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道:
“郑兄弟,刚才我可是替你捏了一把汗!还好,三长老没有对你动手。”
“没错,太惊险了!郑兄弟,你的伤要不要紧?”薛仁义手心全是汗水,深怕苟富贵会对郑少歌出手。
“一点小伤不碍事。”郑少歌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冷笑不已:“那老东西,在我登塔时便对我动了杀心。
他不过是炼灵境六重,若真敢对我动手,我不介意把对付秋铁锤的九张符宝,用来招待他!
就是杀不死他,也能轰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郑少歌将心中杀意敛去,面朝沈涛、薛仁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笑道:
“沈兄、薛兄,走吧,我们切磋去。”
“咳咳……”
沈涛尴尬的轻咳一声,道:“郑兄弟,方才唐家豪未用全力,你同样也未用杀手锏,却伤了他。
我看,我们的切磋就免了吧。若真正厮杀起来,我恐怕也未必是你的对手。”
“我也是。”薛仁义神色动容,附和道:“郑兄弟,到了我们这种实力。
若不是生死拼杀,仅仅只是切磋的话,已经无法再提高我们的实战水平了。”
“唉,罢了罢了,今日我们就不切磋了。走,到我的仙山喝酒去,今日不醉不归!”
郑少歌摆了摆手,笑道:“沈兄、薛兄,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就不陪二位了,改日闲暇,我再登门拜访。”
“那行,既然郑老弟有事,那我和沈兄就不打扰了。”薛仁义抱拳道:“慢走。”
“告辞。”郑少歌抱拳一笑,足踏飞剑,青云直上,朝着裕灵仙山迸射而去。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返回裕灵仙山,看看峰巅上是否有竖立旗帜!
一旦有旗帜,那便意味着,忠老那里有炼器材料的消息了!
“洪荒缥缈步!”
虚空中,郑少歌身影一闪而逝,下一瞬,便出现在二百六十丈开外。
“未晋升八重境前,同样的时间,我可以越过二百丈虚空,如今却是能掠过二百六十丈。
不错,速度提高了三成有余。”
郑少歌满意而笑,招手间,后方的飞剑化为一道流光,射入他脚下。
接着,御剑朝着万里外的裕灵仙山飞去。
随着郑少歌的境界提升,他的飞行速度,已由日行十二万里,达到了日行十五万里。
飞往裕灵仙山的途中,郑少歌专门在云海中穿梭。
由于速度太快,故而其身形所过之处,云海仿佛被一柄利剑劈开了一般!
同时,郑少歌也释放出可媲美炼灵境一重的灵识,笼罩着方圆三百八十里的云海。
十分警惕的查看,是否有人跟踪自己!
毕竟自己仇人越来越多,这点不得不防!
郑少歌之所以选择在云海中穿梭,便是为了提防有人施展隐身术、或者通过隐身符来追踪自己。
他的灵识,可以敏锐而细致的观察到,每一片云朵的流速与变化……
“看来是我多心了。”
郑少歌刚要长舒口气,陡然眉头一紧,心中一凛:“不对,果然有人!对方好快的速度!”
郑少歌通过灵识发现,自己身后三百多里处,平静的云海中明明空无一人,但云朵却朝着两侧迅疾翻涌。
像是浩瀚的海面下方,有猛兽在穿梭一般!
郑少歌从云海朝两侧翻涌的狭小跨度,便断定隐身的敌人,并未驾驭飞舟,而是御剑飞行。
“三百二十里……三百里……”
郑少歌并未回头,一边不动声色的朝前飞行,一边通过灵识查看来人的距离。
以郑少歌的见识,他从来人飞行的速度,便可大致判断出,对方至少是一名炼灵境五重的修士!
“呵呵,老子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今日都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郑少歌心中冷哼道,依旧是一副惬意的模样,仿佛没发现身后有人追击一般。
……
动用隐身符,正在御剑飞行的石头,凭借着强大的灵识锁定住了郑少歌。
此刻,他心里激动万分!
他之前将郑少歌和三长老的冲突,窥视得清清楚楚。
在他看来,今日郑少歌一死,几乎所有人都会认定,是苟富贵下的手,而他这个真正的凶手,便可逍遥法外了!
一刻钟后。
“五里……三里……五百丈……”
御剑飞行中的郑少歌,默默计算到此处时,他身后三百丈外的云海中,突然爆发出一道惊天动地的赤色刀芒!
赤色刀芒所过之处,云海中即刻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空间裂缝,宛如这方虚空即将倾塌一般!
“呵呵,狗东西,老子等你很久了!”
狂暴的刀芒朝着郑少歌斩来的同时,郑少歌猛然大喝,转身右臂一挥。
立时,一张中品宝符…雷狱绝杀符,自乾坤戒内激射而出!
“杀!”
郑少歌一声爆喝,一道灵力注入雷狱绝杀符内。
登时,在郑少歌的灵识操控下,宝符瞬间被激发,朝着刀芒迎击而去。
“轰隆隆,轰隆隆!”
骤然,数道震天动地的雷鸣声自雷狱绝杀符内传出。八壹中文網
旋即,迎向刀芒的雷狱绝杀符,骤然凭空消失,化作了气势骇然的数道璀璨雷之力!
每一道雷之力,都粗约十丈,长达百丈,带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空间裂纹,交织缠绕在一起,狂暴地轰击在赤色刀芒上!
“砰!”
巨响震彻方圆数百里虚空,顿时,云海翻滚,百丈长的刀芒,顷刻间支离破碎。
与交织在一起的数道雷之力,一同消失!
在那狂烈的余威席卷下,方圆数十里的云海被撕裂了开来!
“小杂种,你是如何发现我的!”
空无一人的云海中,突然响起了难以置信的苍老之音,郑少歌听着这道声音,不是苟富贵,还能是谁?
当然这是石头刻意伪装的!
“哇”的一声,郑少歌瞳孔一缩,只见前方二百丈处,空空如也的云海中,突然冒出一股血液!
“小杂种,今日算你命大,咱们走着瞧!”
郑少歌虽然只闻其音,不见其人,但他却发现,二百丈外潺潺洒落的血液,正快速朝远方飞遁而走!
与此同时,一片片破碎的刀刃,坠落云海。
显然,雷狱绝杀符,轰碎了石头的长刀,并重创了他!
此刻,他迫不及待地想逃走!
“呵呵,还走着瞧?你个老东西,你以为你还能走得掉吗?既然来了,就别走了,把命留下吧!”
郑少歌施展出洪荒缥缈步,朝着喷洒着鲜血的虚空,极速闪掠而去。
“雷狱绝杀符,给我杀!”
随着震彻云端的怒吼声响起,最后两张可媲美雷属性炼灵境六重修士全力一击的雷狱绝杀符,射出郑少歌的乾坤戒。
带着响彻百里的滚滚雷鸣声,一前一后,朝着洒落血液的虚空激射而去!
激射之中,骤然化成了十数道长达百丈的雷之力,相互缠绕在一起,组成了两条宛如粗壮的雷龙!
“啊……不……”
凄厉的惨叫声在虚空中响起。
郑少歌眺望而去,但见第一条雷龙,轰击在云海中溃散的刹那,血雾弥漫,残肢横飞。
一道失去右臂、浑身是血的人影,披头散发的显化而出!
“郑少天,不要杀我!”
石头绝望的眺望着郑少歌,嘶吼道:“我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要告诉你!”
“原来是火云那老狗的狗腿子!”郑少歌满脸狞笑道:“把你的秘密带到地狱去吧!死!”
哼,秘密,自己知道的秘密,比你还全面,用得着听你的狗屁秘密?
“砰!”
这时,第二条雷龙,吞噬了石头,使得方圆十里的虚空为之颤栗!
当虚空逐渐归于平静时,云海中唯有一股股血液,洒落虚空。
石头尸骨无存,半点渣渣都未留下!
三张雷狱绝杀符,如同一名炼灵境六重修士的三连击,灭杀炼灵境五重的石头,轻而易举!
“哗啦啦!”
一道由灵石形成的晶莹瀑布,自云海中倾斜而下。
灵石中还夹杂着数瓶丹药、数件兵器。
显然,石头的乾坤戒,和石头一起毁灭后,其中的宝贝散落了出来!有打怪掉装备那味儿了。
“收!”
郑少歌立即施展隔空摄物,顷刻间,灵石瀑布、兵器,尽数朝着他飞射而来。
全部摄入了他的乾坤戒内。
灵石并不多,100块极品灵石,二十多万上品灵石。
其中还有几柄长刀,也只是火属性的上品灵器,估计是石头早年使用过的。
几瓶丹药,郑少歌看了看,自己根本用不到。
“火云,你这个狗东西,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你可千万别落到老子手里,否则,老子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郑少歌冷笑一声,继续朝着裕灵仙山飞去。
大半个时辰后,郑少歌飞落于裕灵仙山后山腰的竹林中。
收起飞剑,郑少歌刚推门进入别院,顿时一喜:“咦,长青爷爷,您老是何时来内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