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我朝着甬道深处的那一片黑暗大喊了一声。
回应我的只有慢悠悠传来的回音。
陈默终究还是不见了。
这个时候,我的心里头突然冒出来一股特别不好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可能没有办法将陈默完整地带出这灵浮树了。
突然,一阵轰隆的巨响突然从甬道的四面八方传来。
我站在原地,觉得脚下的土地也在轻微地颤抖着。
荧光棒还被我紧紧地握在手中,微弱的光亮勉强能够将周围发生了什么给传递都我的视网膜里头。
整条甬道壁都在脱落。
就像是蛇蜕皮那般,轻轻地剥出来一层薄薄的淡绿的东西。
眼前的这一幕让我看得有点发愣,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这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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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壁蜕皮的时间大概就持续了二十多秒,对我来说,其实就是顷刻之间而已,这个过程就结束了。
而随着甬道壁蜕皮的结束,我突然发现,新的甬道壁上面居然有一层浅浅的图案,像一幅长卷的图画。
图画是浮雕,但是下刀特别浅,再加上我手中的荧光棒照射的光度有限,所以看起来特别的吃力。
古时候的壁画,特别是在这种地方的壁画,往往是记载着一些绝密的事情。
所以,我顾不上淡绿色甬道壁里头那些越来越近,并且越来越密的黑色影子,而是径直地观察起这雕刻在甬道壁第二层的壁画。
但是,我观察了一圈,却发现上面所描绘的东西,我全部都看不懂。
壁画上所有的图案,都是用简单的线条构成的,这线条有直线有曲线,但是就是全部都是线条。
并且,这些线条构成的图案,也是画得无比凌乱,像是当时修建这条甬道的人,用挖甬道的斧头随意地在甬道壁上面砍几刀而已。
没有理由啊,这些图案被修建者如此用心地给藏起来,不可能只是随便乱砍的。
难道还是我忽略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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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在心里头这样地安慰自己,一边又鼓起勇气来再一次地朝着那个黑色的鬼影子看了过去。
这个时候,鬼影子好像又往前挪动了一点儿,此刻整张脸都贴在薄薄的玉石壁上面,五官全部都凸显出来。
玉石壁就像是一个软质的模子那般,将石壁那一边鬼影子的五官肢体全部都给烙出来了。
当下的这一眼我看得十分的真切,玉石壁那边的鬼影子,无论是五官还是身材甚至是举手投足之间,都与我的父亲特别的相似。
眼前的这一幕让我的心立即就慌了,我在心里头不断地安抚着自己。
父亲明明就是丧生在神农架之中,他的尸体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这贵州的山谷里头的。
所以现在我看到的这一切肯定不是真的,这都是我的幻觉。
是我的幻觉!
对!
就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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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反复的强调之下,我的心逐渐地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玉石壁的那一边,突然传来了一阵低低的细语声。
我的心猛地一跳。
因为那一阵隐隐约约的低语声,特别像是在周家老屋,下大雨的夜晚,爷爷和奶奶他们老两口坐在后厅的太师椅上面,一边品茶一边笑谈的声响。
我静下心来仔细地聆听着,循着那低声细语的声响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最终,我在一个角落里头,找到了两个蜷缩着的黑影子。
此刻我心里所有的恐惧都消失殆尽了。
也不管这是不是古塔的建造者在千万年前给我设置下来的陷进,就想让这种秉烛夜谈的声音持续得就一点,更久一点。
我是爷爷奶奶养大的,所以在我的心里头,爷爷奶奶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好在,玉石壁那一面的爷爷奶奶,好像相谈甚欢,他们的谈话持续了很久都没有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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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之中,我好像听到了奶奶在跟爷爷说,锅里给我热着鸡汤呢,不知道我何时才会回来。
奶奶在嘱咐爷爷,今夜不要在书房之中待得太晚了,雨夜睡觉是最舒服的。
难道,这就是那个夜晚。
是那个我晚归的雨夜,我喝完奶奶给我留的汤之后,进入了爷爷的书房,意外地在爷爷的书房里头发现了那一条密道。
“爷爷奶奶,”我再也忍不住了,开口喊了一声,并且伸出手来就要朝着石壁上面那两个骷髅的影子摸了上去。
“周沧。”
可是,我的指尖还没有触碰到石壁,一声巨响的惊喊便从前方的黑暗之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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