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之后,席肆主动领下了洗碗的任务,独自到厨房忙碌。
苏晴则从吉他箱中拿出自己的吉他,简纯曾经在她的微博上见过这把吉他,是某顶级乐器品牌的定制款,价值连城。
简单调好弦,苏晴拨弄起吉他,轻缓悠扬的曲调响,很适合此刻安静闲适的氛围。
应简纯提的要求,简单热身后,苏晴和着吉他的曲调唱了她最为众人所知的成名曲,这首曲目曾经是某部爆火电视剧的插曲,时至今日曲调一响仍是很多观众的意难平。
现场听过,才知道她的唱功有多么卓越。
石板屋内一片安静,只剩她动听的音色在回荡。
尾音消散,简纯不自禁鼓掌。
“没退步吧?”苏晴打趣道,从抱上吉他那刻起,她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自信,自然而然生出一种让人沉浸进去的吸引力。
简纯摇头:“又进步了。”
“嘴甜。”苏晴说着取下吉他,递给简纯:“接下来交给你。”
简纯双手接过,指尖触到吉他的一瞬间才发现这把吉他不仅仅音色完美,手感也比一般吉他好很多,选用最上等的材料制作而成。
许久没碰过吉他,有些生疏,她稍稍熟悉过和弦,挑选了几年前她自发创作的一首曲子,由于前些年工作繁忙,直到现在还没有给它填词。
没有开嗓,纤白的指尖在六根琴弦上流连,一个又一个和弦衔接自然流畅,每个节拍都稳稳踩在点上,奏出一首完整的曲调。
虽然缺少词作的点缀,但仅仅通过曲调的起落流转就能从中觉察出创作者想要表达的意境。
掌心止住琴弦,声音静止在空气中。
“好棒!”苏晴夸赞道:“这是什么歌,之前好像没有听到过。”
“我自己写的,一直没有填词,也从没发行过。”
闻言苏晴的表情变得惊喜,还带着些激动:“是你第一首原创作品吗?情绪和氛围感都很棒,你经过很长时间的音乐学习吧。”
过去的十年她的确在公司经历了很长时间的乐理培训,也发行过很多作品,但原主在音乐方面是一穷二白,乐器乐理都没碰过,更别说是创作。
“第一首。我没有系统的学习过音乐,只是爱好。”
“爱好?”苏晴的表情又变得诧异:“小简你考虑往音乐方面发展吗?只发展影视太埋没你的音乐天赋了。”
简纯目光一亮,几乎在苏晴发问后的0.01秒抢答出声:“当然。”
“那你愿不愿意把这首曲子的填词交给我?我很喜欢这首曲子,希望我们能达成合作。”苏晴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是真诚发自内心的,一点没有拿出她坐拥千万粉丝的顶流架子,更像是在期待简纯的同意。
难能可贵的机会简纯当然不会拒绝,当下点头答应,并十分配合地从卧室搬来电脑,花了两小时的功夫把电子谱整理出来发到苏晴邮箱。
【事业线积分+10】
一晚上在忙碌中度过,回房简单洗漱之后石板屋内便归于平静。
月色在傍晚爬起,又在朝暮的催促中落下,清晨六点的村庄迎着一抹火红的刚升起的阳光,唤醒熟睡中的生灵。
简纯一早起床,记得昨天苏晴说她睡眠不好,压低声音洗漱过后换上运动服准备出门晨跑。
打开房间门,对面的房门也恰好打开。
难得没有穿西服的席肆从对面房间出来,同样是一身运动服,黑色塑身t恤中张结的肌肉轮廓若隐若现。
两人目光对上简纯挑了挑眉:“晨跑?”
“嗯。”他点头:“早餐已经做好了,一起吃吧。”
简纯跟在他身后下楼,走在后面,她注意到席肆暴露在空气中的小臂内侧有一道很长的疤痕,一直从臂弯处蔓延到被护腕遮住的手腕,看不清全貌。
餐桌上,中间两个盘子中各放着五个煎蛋和五个包,还有三碗仍冒着热气的豆浆。
“这附近有早餐铺吗?”简纯目光盯着丰盛的早餐,一时不知道从哪下手。
“没有。”
“那这些是?”
“我做的。”席肆夹起一个包子放到他面前的餐盘,无视简纯惊诧的眼神。
简纯也夹起一只雪白的包子咬了一口,皮薄馅多,扎实的肉馅鼓鼓囊囊的撑满了整块包子皮,的确比外面任何一家店卖的都要良心很多。
再看厨房,还没来得及洗净的砧板上残留着肉沫和小葱,旁边的石磨也还有残留的豆渣。
所以豆浆也是席肆亲手磨的?
磨豆浆可不是个简单的工程,极其费时费力,想要做出碗里如此细腻的豆浆至少需要三四遍的反复打磨。
她从不知道席肆还会这些,看他的眼神流露出几分佩服。
三种样式的早餐都尝了个遍,又把碗里的豆浆喝的一干二净简纯才停下筷子。
【宿主与绑定对象亲密值+2】
小狐狸的声音突兀的出现,简纯一愣。
简纯:一起吃早餐也能加分?
问题一出,小狐狸也是一愣,片刻后无奈扶额。
【这可是绑定对象亲手做的早餐,宿主你怎么能忽略重点呢?】
简纯:......你不能谈恋爱可惜了。
【不可惜不可惜,只要宿主过得好,我当一辈子寡王算什么。】
简纯:退下吧。
【嗻——】
逐走小狐狸,主动收拾了碗筷,简纯戴上耳机同席肆一起出门晨跑。
几次接触下来,她已然知道席肆有每天健身的习惯,虽然身子虚弱但体力不差,不需要迁就,依照着自己的习惯按匀速绕着清晨的村落慢跑。
约莫半小时,他们已经绕过了半座村庄,简纯气息微乱,慢走几步稍作歇息,垂眸看一眼腕上的运动手表,屏幕上显示已经跑了五公里。
身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落到后面,她正想回头张望,右手手腕突然被一道力量拉过,下一秒她便跌进结实的怀抱。
男人沉稳的心跳声砸在耳边。
“小心。”男人低沉的声线从头顶传来,蕴藏着说不出的安全感。
她身后,一辆驶地极快的面包车开过,车轮压过前面的小水坑,激起一片水花。
等车子驶远,简纯有些局促地从男人怀里退出来,束在脑后的长发遮不住通红的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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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十佳好男人——席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