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怿见时言安去了画室就没有再管他了,中途他就过去敲了敲门,把在商场买的颜料给时言安送了过去,然后就出门了,他现在要去基地高层那里,他要和他们打好关系,他现在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创造一个基地,他现在缺少的就是科研人员,他看看能不能从高层那里撬走一些。
时言安听到沈怿出门了以后,就把自己手腕上绑着的写红色的布,拿了下来,露出那些狰狞的伤疤,他用自己的手指把伤疤上的结痂又抠了下来,把血混进了红色颜料里,继续画着沈怿的肖像画,他没有什么可以给哥哥的,那就用自己的血,来创造一幅艺术品吧。
哥哥应该会在他死后一直想念他吧,也会一直记住他吧,毕竟他是污点一样的存在。
时言安在创造这幅画作的时候,反复的把自己的伤口给撕开,等到伤口不再流血后,他又拿起旁边的水果刀创造了新的伤口,画了一个终于把哥哥画了出来,一个长相英俊的少年,躺在鲜红的玫瑰花丛中,因为玫瑰花丛中的荆棘和玫瑰花的刺,扎得满身是鲜血,那怪异的美感,让看到他的人无法自拔。
时言安又那次没有受伤的时候,抚摸着已经干透的油画,他的哥哥真的很美。
把油画画完后,他把染了血的红布烧毁了,拿出一个白布,把孩子流血的伤疤包了起来,渐渐的一个白布也被染成了红布。八壹中文網
在沈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时言安脸色特别苍白。
“安安,有人来过吗?还是怎么了?那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休息不好,还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我想睡觉。”
“那我们就去休息吧,等你睡醒后,我再做饭。”沈怿抱着时言安去了卧室把鞋跟袜子给他脱了以后,帮他换上了睡衣,把他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就出去了。
时言安在沈怿把他放到床上后,他就闭上了眼睛,等沈怿出去后他又睁开了眼睛,从床上下来就到房间的窗台上,看着夕阳这是末世以来天气最好的一回,不再是每天都是阴沉沉的,或者是写红色的,他终于呈现出了末之前夕阳西下的美景。
可底下的人匆匆忙忙不知道要去哪里,现在没有人会看到他,他在所有人眼里不止一天,他们为了生计为了地位为了权利每天忙碌着,能让他们驻足的,只有一个又一个的悲剧。
时言安从窗台上跳了下去,他在即将落地的瞬间,从客厅的窗户看到了沈怿,沈怿也看到了他从楼上最多的样子,他不知道他摔在地上,血液飞溅的样子多丑,他只知道,他终于可以解脱了,哥哥也可以解脱,不用天天为了他这么一个污点烦恼了。
时言安他在落地的那一瞬间笑了,沈怿在看到从楼上掉下来的时言安但那一瞬间他愣了,他好像看到时言安正在笑。
直到听到砰的一声,沈怿才反应过来,赶紧跑出家门外,到了外面他看到一群人,我也在那里,对着躺在地上的人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