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别人的画啊,很好看的绵绵想不想看看,哥哥给你掀开看看。”安言也不等安绵的回答就自顾自的掀开了画板上的布,一幅又一幅颜色艳丽的画作被展示在人前。
“很好看对不对,哥哥也觉得很好看,可是哥哥觉得他们不应该摆在这里,所以哥哥要让他们自由。”安言说完就去楼下厨房拿了刀,把画室里面的画全部割碎了,并且把里面的画笔全部弄到颜料,全部洒在了地板上和墙壁上。
安绵站在旁边不敢动,他感觉到哥哥来到这里后,就开始变得特别疯狂,特别让他不能理解,哥哥的手上混着的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红色的颜料,脸上沾满了各种各样的颜料,开始哥哥笑的特别开心。
“哥哥你不是说这些画特别好看吗?那为什么还要把他们毁了哥哥不心疼吗?而且哥哥好像突然特别开心啊。”安绵小心翼翼的去抓安言的手,希望他能冷静下来,变回原来的样子不要这么吓人。
“绵绵,好乖啊,哥哥带你去洗手好不好,洗完后你和外面的人走好不好,明天再来看刚刚,哥哥会为了你争取更好的一切,虽然要付出点代价,但是等价交换不是吗。”安言把安绵带到洗手间里,给你清洗了脸上和手上粘颜料,然后把他送出门。
安言自己回到了画室看着手掌心的疤,他把血全部滴到剩下的颜料里,然后安安静静的坐在一片狼藉的画室里画画,安言此时此刻仿佛自己还是当时的时言安一样画画安安静静的,如果忽略他时不时用刀给自己来一刀的话,就是特别美好的画面,一片狼藉的画室和漫画一般的美少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再加上那血腥的画面,如同神的献祭一样。
沈怿回到家发现安言并没有在房间里,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往画室走画室的门是打开的,沈怿清晰的看到画室的一切和安言的动作,沈怿那一刻仿佛看到了时言安在给他画肖像画的时候,沈怿走上前去想看看安言画的是什么,入眼的就是和卧室那幅画一样的。
沈怿一下子就忍不住了抓住安言自残的手,让安言看着他,此时此刻的安言就好像时言安一样,眼神空洞动作麻木,要不是他们俩的脸还是有不同的,真的好像同一个人一样的麻木一样的疯狂。
“你在干什么,你在模仿他你配吗,你配吗你为什么要把他最喜欢的画室弄成这样,他要是回来了不开心怎么办,他最宝贝的画你都给他撕了,你是不是在报复我是不是。”安言对于沈怿的发疯充耳不闻,只是反问了他一句话。
“沈先生是不是你让我来当他的替身?他是一个自闭症患者,并包括着抑郁症,我要是他,你这么对我,我死也不会把自己的东西留给你,这是一个基本的原则,我相信如果他在会比我更疯,我还有顾虑,他没有一点顾虑,我还有弟弟要顾虑,他唯一的顾虑是你,既然他觉得你不重要了,那他就是一个没有任何软肋的疯子,我做的这一切有错吗?我只听你的话,在模仿他,再模仿一个不再存在的人。”
安言的一句句质问让沈怿哑口无言,安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他是知道的,他知道时言安并不像表面一样安静柔弱,时言安的内心本来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不然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并且做出一切正常人都不敢做的事,所以他们本来就事两个疯子互相舔舐伤口罢了。
“你无话可说了,我扮演着我的角色,你也要做好这个角色所带来的一切,我扮演着一个疯子,你就要把这个疯子全盘接受,哈哈哈哈哈哈,自作孽不可活啊自作孽不可活啊。”安言知道自己本来也不是什么正常人,既然都是疯子你就比比谁疯的过谁了。
“哥哥我的画好看吗,很漂亮是不是特别是这个颜料和真的一样,这是我专门给哥哥画的哥哥不喜欢吗,怎么这么不开心啊,哥哥要是不喜欢那就把他扔了吧。”安言看着沈怿的眼神又变回刚刚那个模样了,好像刚刚那个疯子并不是他,只不过是沈怿的一个错觉。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你给我画的画我都喜欢。”沈怿双手颤抖的结果,那幅画上面的血腥味还没有彻底删掉,还是特别浓郁。
“那就好哥哥我去洗澡了,我还挺饿的,你给我做饭去呗,我想吃糖醋排骨,哥哥的话可要放好了,我不想再把它给撕了。”安言的话好像是一个警告,警告沈怿要把他那颗心放好了。
安言在卫生间门口就把衣服脱了,露出白斩的皮肤,上面粘这各种各样的饮料,看起来十分艳丽。
等安言出洗澡间里出来时,画室已经被人收拾干净了,客厅的餐桌上也摆好了,中午要吃的食物,而沈怿就坐在餐桌前面看着他。
时言安他之所以会闹出今天这出是因为,他不想让主导权落在了沈怿的手上,他的故事自然由他自己来续写。
安言并没有把头发擦干,就坐在餐桌前面吃饭,吃完饭后就在客厅随便拿了一本书,就坐在那里看,沈怿去洗手间拿来毛巾再给他擦头,就好像刚刚那一幕并没有发生过一切,只不过是个错觉。
“安安,哥哥明天没有事,可以一直在家里陪着你,就像以前一样,你在画室里画画,哥哥就在旁边陪你好不好。”安言还是选择了沉默,毕竟他在扮演上一个自己,没有人比他更能了解他自己的心理活动。
这一个下午安言都是坐在客厅里看书,沈怿也不说话坐在旁边陪着他处理着各种文件,他已经把这个基地收复的差不多了,实验室那边还在研究怎么让时言安的尸体接受丧尸病毒重新活过来,即便不是个人,活过来就行了,是的,即便不是个人,让他活过来成为一个没有意识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