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剪吹烫。
秦淮茹特意让理发师,把自己的发梢卷了一下。
蓬松的短发,配上黑色的上衣,大气范一下子就出来了,秦淮茹看着满意的不得了。
就是有点显老,不过这也不是大事。
付了钱,秦淮茹开心地从理发店走了出来。
后边,韩春明垂头丧气地跟着她。
看了一眼媳妇的头发,他真是欲哭无泪,这就是剪一点?
这也太坑人了,明明是剪了一大半,现在她的发梢都碰不到肩膀了。
“唉。”韩春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好了,留半年就长出来了,叹什么气呀,我这样不好看吗?”秦淮茹白了他一眼。
韩春明摇着头,“没之前好看。”
“你懂个屁。”
秦淮茹懒得搭理他,摸了摸小肚子,她逛了一上午,还有些饿了。
“韩春明,找个地,咱吃饭吧,我饿了,你带粮票了吗?”
韩春明点了点头,他想了一会,然后领着她,直奔不远处的东风市场。
熟门熟路,韩春明领着她到了一家小吃店。
让秦淮茹先坐着,他去点起了东西。
秦淮茹坐在小吃店里,东瞅瞅,西看看,整个人好奇得不行。
她倒是来过几次人民路,可还真没有来这里吃过东西。
过了一会,韩春明拿着几盘小吃走了过来。
“这什么呀?好吃吗?”
韩春明把一盘小吃,推到了她的面前,“奶油炸糕、粟子肉粽、杏仁豆腐,都是这家店的招牌小吃,你尝尝。”
听到小吃的名字,秦淮茹更加好奇了,说实话,名字挺好听的,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拿起旁边的筷子,他夹了一个奶油炸糕。
嗯,怎么说呢,吃着感觉很软嫩,味道挺香的。
还可以,她又拿着勺子,尝了一口杏仁豆腐。
“唔。”
秦淮茹的眼睛亮了起来,“韩春明,这个好吃,这个好吃。”
对面韩春明笑了笑,他就知道媳妇爱吃这个,拿着勺子,他也吃了一口。
“这些够吗?要不要再买一些?”
“够了,够了。”秦淮茹连忙点着头。
……
吃完东西,韩春明又领着她,在东风市场里逛了起来。
路过一家包子摊的时候,韩春明又过去,买了两个刚出笼的猪肉馅大包子。
这包子实在,秦淮茹拿着咬了一口,里边都是肉馅,吃着香得很。
逛了一圈,除了两个大包子,两人也没买别的,光看景了。
把包子吃完,两人也从东风市场里走了出来。
“回家?”韩春明看着她问道。
秦淮茹摇了摇头,“咱出来购物花钱的,就买了半斤奶糖,吃了一顿小吃,加俩大包子,这算怎么回事?”
就这样回去,秦淮茹可不甘心。
“韩春明,这里有没有,又能花钱,又不要票的地方?”
“花钱还不要票?”这可把韩春明难住了。
“咦?”
韩春明眼睛一亮,“还真有你说的地方,走,我领你去,咱花大钱去。”
韩春明领着她,直奔京城画店。
谷</span>路上,秦淮茹还碰到了特惊讶的一地,人民日报社。
真的,门口还有拿枪的警卫,秦淮茹看着还真是吓了一跳。
不待她多看,韩春明就拉着她,到了一家不起眼的店铺前。
店铺不大,规模还比不上,他们刚才去的四联理发店,不过这个店的名字,起得很大气。
“京城画店。”秦淮茹读着有些惊讶,这个名字,和店面真是不匹配。
“韩春明,这……这是公家开的是吧?”
……
韩春明站在门前无语半晌,然后点了点头,“好像是美术出版社的,都是公家单位,走吧,我带你进去看看。”
秦淮茹颇为期待,她赶紧跟着韩春明走了进去。
这可是国家单位,肯定没有假货,这要是买点古画什么的……
哎呦,她想想就激动,有了钱肯定买这玩意,谁有毛病,去买那大彩电呀。
一进店面,秦淮茹还有些惊讶。
店面不大,里边的装饰,和普通的店面差不多。
就是一圈的玻璃柜台,里边摆着纸墨笔砚,还有一些别的小玩意。
除了柜台,四周的墙上挂着的都是画,旁边的博古架上,摆着的也是画。
秦淮茹可算是长了见识。
“同志,我们过来看下画。”韩春明朝柜台后边的营业员,招呼了一声。
屋里就一个营业员,瞧着三四十岁的样子,带着个眼镜,正拿着一本书看着。
听到声音,他抬头看了韩春明一眼。
营业员没有回话,他往旁边的墙上一指,接着又低下了头。
韩春明摸了摸鼻子,也没有在意,这个时候的营业员,大多都态度不好。
秦淮茹瞧着倒是有些不忿,不过……
也没有办法,她倒是想起了,前几天在菜市场看到的标语:严禁打骂顾客!
当时她还以为是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她又看了几遍。
没错,就是严禁打骂顾客。
就问你看到这样的标语怕不怕?
反正她当时是挺怕的,买菜的时候,她都是轻声说话,就怕挨一顿毒打。
……
韩春明领着她,走到墙边,然后两人便欣赏起了画作。
秦淮茹没有什么艺术细胞,对着一幅水墨画,她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什么门道,反正挺好看的。
往左边走了一步,她又看起了另一幅画。
“嘿嘿,韩春明,你过来看,这俩熊猫好可爱啊。”秦淮茹指着墙上的画,乐得不行。
听到她的话,柜台后边的营业员,直接翻了一个白眼。
韩春明走了过来,他的艺术细胞可比秦淮茹强。
看了一眼画作,他又看了一下落款,“作人……嗯,这是吴作人先生的作品。”
秦淮茹对这个名字,感觉有些熟悉,她好像在哪里听过或者见过。
“这个人很有名是吧?”
韩春明点了点头。
“那很贵吧?”
韩春明看了一眼画作上的两个大熊猫,然后朝柜台后边的营业员问道:“同志,吴作人先生的这幅画多少钱?”
“三十五。”营业员说出了一个数字。
三十五块钱,对于手握半个万的秦淮茹来说,一点都不贵。
不说这个熟悉的名字,就凭画上的两只熊猫,也值得她买。
“同志,这幅画,我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