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难免要使用一些手段。
或为生存,或为利益,亦或者,为了得到某个人。
而现在的唐昊,多少有些放飞自我了。
倒不是他饥不择食,实在是事情发展地太过顺利,简直出乎他的意料,让他渐入佳境啊!
而且,从这个女人身上,他看到了大量的机会,倘若能套牢她,倒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至于道德?礼仪?廉耻?
拜托!你跟一个商人讲这些,不是在搞笑吗?
古往今来,那些个所谓金科玉律般的教条,哪个不是上位者编出来诓骗世人的?
比如那位提倡一夫一妻制的康先生,自己个却娶了六房姨太。
再比如那位写下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李大人,实际上却是个穷奢极欲、过着纸醉金迷生活的贪官酷吏。
比起他们,唐昊觉得自己所作所为,微不足道!
眼下,陈伊宁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反复挣扎,她怕是断然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一步田地。
现在,只需要唐昊更大胆一点,一切都将水到渠成!
“好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喜欢我吗?还是……”
说话间,他已经将陈伊宁抵在了桌子上。
对方瞪大了眼睛,发出了一声闷哼,长期处在干旱中的徒弟,怎么经得起这般撩拨?
她瞬间就沦陷了。
“好弟弟,你可真大胆!这可是公司里,你就不怕被别人发现吗?”
她主动勾上了唐昊的脖子,目光沉沦。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唐昊嘴角轻扬,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唇角,却又若即若离地走开。
“你,你干嘛?”
“好姐姐,别急,我去锁门!”
“你这个小坏蛋!”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干柴烈火,熊熊燃烧。
足足一个小时后,陈伊宁才从沉沦中醒转,她痴痴地望着唐昊,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是真的。
可全身骨架传来的散漫感,却骗不了人。
“你这样做的是为了欺骗我吗?”
她突然望着正在穿衣服的唐昊,陷入了沉思。
“呵呵。”唐昊嘴角微微一扬,头也没回,“这个重要吗?”
是啊!
重要吗?
陈伊宁反问自己。
“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杨天成那边,状态并不乐观,而且,商会会长那边,也没打算帮他,他现在基本上等于孤军作战。”
一语至此,她内心多少受到了一些良心的谴责,但又忍不住问道,“但是,侵吞傅家财产这件事,我真的想不通,你该要怎么解决?死无对证啊!”
“你在担心我吗?好姐姐。”
唐昊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窗外的阳光正在撒在他身上,在他身上形成了一个光晕,在陈伊宁的眼中,好似一个天神一般。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无比正确。
“废话,不担心你还担心那个死老头子吗?”
她像个美女蛇似的,缠绕上了唐昊的胸膛,在他耳边喃喃自语,“我想要个承诺,你知道该怎么做,而且,你得到的,将是你怎么也想不到的。”
“哦?”
唐昊玩味地看着她,指尖在她鼻头轻轻一弹,“你这种人,还信承诺?”
“这个重要吗?”
同样的话,被反问了回来。
“不重要。”唐昊苦笑道,“不过,投资我的人,从来都不会后悔。”
“呵。”
陈伊宁坐直了身子,拿过内衣穿好,脸上洋溢出自信的光芒,“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我会给你想要的。”
“静候佳音。”
“但是,戏,咱们还是的演一下。”
转眼间,她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那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整个申城,“他们为你准备好了一个新闻发布会,到时候,让傅家众人当着媒体的面指认你,而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尽办法,让你去那个发布会。”
“哈哈……”
听到这个计划,唐昊不禁露出了轻蔑的坏笑。
“姐,我能问一下,这是哪个大聪明想的计划吗?”
陈伊宁瞳孔微微一缩,面色沉郁,她现在根本搞不清楚,唐昊是真的胜券在握,还是虚张声势。
“我,我也不太清楚,莲花集团规模也挺大的,有自己的智囊团。”
“看来,你们养了一群废物啊!”
当然,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轻敌,只能说是唐昊谋划地太过完美。
首先,傅士仁已死这个假消息,就已经迷惑了整个申城商会,自然而然,杨天成那帮人就轻敌了。
当你轻敌的时候,往往是最致命的时候。
听着他那放荡不羁的狂笑,陈伊宁突然觉得一个小时之前的自己,蠢得不可理喻。
能掌控这么大公司,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它做到成功的人物,怎么可能是个二百五呢?
一念至此,她吓得脚步踉跄,往后退了两步。
阴谋!
这一切都是阴谋!
不对,是阳谋,是当着你面施展的阳谋,因为,他们早就不在一个层次了。
直到这一刻,她才感觉到与这样的人为敌,是多么的无力。
“你,你会骗我吗?”
出于恐惧,她下意识地问出了这句话。
“不会。”
唐昊回眸看了她一眼,露出了宠溺的微笑,“因为从始至终,我就根本没有将他们当作敌人,他们只是前进道路上的一块笑料罢了。”
“咯噔!咯噔!”
陈伊宁心跳加速,好似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
“那,那回去后,我怎么说?”
“他们想得到什么样的结果,你就怎么说,总之,把他们哄得开开心心,让他们觉得胜券在握就行了。”
“好,那我走了!”
“慢走,我的好姐姐!”
唐昊冲她递了个飞吻,陈伊宁却觉得浑身都毛骨悚然,她现在只想快点远离这个危险的敌人。
而她走后没多久,许安琪就红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看着满桌子的狼藉,她证实了刚才不小心听到的一切,瞬间,有种三观崩塌的感觉。
“老板,您,您这是干嘛啊?”
她没来由地怒火喷涌,像是一头即将要喷火的母龙。
“很意外吗?”
唐昊望着窗外滚滚奔流的黄浦江,头也没回。
“你,你干嘛要跟这个老女人?你这么做,对得起苏总,对得起为你远走他乡的那个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