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箐箐看了笑话,心情好极了,哼起了小曲忙着手里的针线,这双给蒋翌春做的棉靴她做得很认真,一针一线都缝的紧密,这是用亚麻色的布料制作的,既百搭又彰显气魄,十分的衬蒋翌春。
“哎呦,真是晦气,是她自己撞到刀子上的!”
客栈的隔壁传来一阵阵妇人的哀嚎,洛箐箐听后也走到了外面查看起情况。
只看见客栈的走廊里面挤满了人,在隔壁的房间里一个穿着妖艳的年轻女人扯着嗓子大喊,再往里面看一个女人正倒在血泊里,胸口处还往外渗着血,看样子伤得很重,受伤的女人对面还站着一个男人,男人也浑身是血,脸上满是狰狞,手里还攥着一把刀。
“这家大娘子也真是倔强,何必闹成这幅田地?”
“是啊,这丈夫三妻四妾也是正常,她这么寻死觅活的有什么用啊。”
......
听了半天洛箐箐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隔壁这间房里面住的是一个男人养的外妾,今天被正室发现后来这里打了那外妾一顿,可是她的丈夫偏帮外妾,竟然在这间房子里捅了自己的娘子一刀,现在已然生命垂危了。
洛箐箐不禁同情起地上的女人,看样子年岁也就三十岁左右,正是风韵犹存的年华,可是自己的丈夫却为了小三要致自己于死地,这种事无论那个女人都会伤心欲绝。
看热闹的人群还在说着风凉话,洛箐箐白了一眼他们,听到这种言论实在是恶心极了。
“都让开,都让开,张神医来了。”
客栈的老板看见快闹出了人命,赶紧就让小二请来了张神医,如果在客栈里死了人,恐怕日后生意一定会一落千丈。
张神医见到那妇人时也是一惊,看见满地的鲜血,眉毛紧紧地皱了起来,试了一下呼吸,又号了一下脉,发现那妇人的伤口是在心窝上方,在肩胛骨的附近。
“还好没伤到要紧的部位,现在用缝合术将伤口缝好,再止住血应该就能救回来了。”
“先去把这副药煎了,快点。”
张神医吩咐了小二,就打算给那妇人缝合伤口,可是还没动手就被面目狰狞的男人阻止了。
“我说张老头,我娘子要是让你在这脱衣服缝合,那我的脸面放在哪?”
“就是就是,要我说张神医你也别管了,别因为这个让自己晚节不保。”
那对狗男女正一唱一和的阻止张神医救人,毕竟古代封建,那妇人伤到的地方又是比较隐私的部位,若要传出去真会让人诟病。
周围大多数都是男人,听见那对狗男女的话也都一副看热闹的心态,对着张神医指指点点。
张神医已经一把年纪了,一辈子都是为人正派的好名声,如今一时间也没有办法。
但是作为医者他也不忍心放弃一条生命,此时地上的女人已经疼的快昏过去了,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哀求的看着张神医。
洛箐箐在一旁看的牙根痒痒,这对狗男女阻止救人,分明就是想让那妇人就这么死在这,好借此把那个妾室娶进家门。
“张神医,你告诉我该怎么弄,我给这位姐姐缝合。”
张神医顺着声音看见是洛箐箐,倒是一愣,不过除了她也没有人愿意帮这妇人,毕竟救人要紧,将缝合的针线都准备好,就开始告诉洛箐箐怎么做。
“你谁啊?我告诉你少管闲事。”
那外妾看见洛箐箐要帮张神医救起来正室满脸不悦的嘶喊起来,洛箐箐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说起话来也是不客气:
“你以为你让她死了就能光明正大的当正室了吗?我告诉你贱货就是贱货,永远上不了台面。”
那外妾的心思全被洛箐箐戳破,有点恼羞成怒,满脸愤怒的看着她,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当家的,你就让外人这么说我?我不活了......”
那妖艳的女人满是做作,拿着手帕就在自己的脸颊上擦拭起来,仿佛真的有眼泪似的。
“那你就赶紧去死,别耽误我们在这救人。”
洛箐箐看见面前的女人这么做作狠狠地白了一眼,真是恶心极了。
那外妾在洛箐箐这吃瘪,朝着男人就哭诉起来,那男人脸上挂不住,他也不想让洛箐箐真的把人救活,挥舞着拳头就要动起手来。
“臭娘们,要你多管闲事!”
那男人还没打到洛箐箐的身上,就被蒋翌春从后面踢倒,直接用脚按在了地上。
他刚刚安排好了工匠他就急忙的赶回来,离得远远的就听见那男人的叫嚷声,没想到这男人居然想对洛箐箐施暴,蒋翌春的眼睛里面冷极了,脚下更用力了几分。
“你动她一下试试。”
那男人的头被蒋翌春踩在脚下,根本挣脱不开,语气也变得急躁。
“你特么谁啊?我打那娘们关你什么事。”
“她是我娘子,怎么?你想打她?”
蒋翌春听见那男人这么说眉眼里面全是冷意,已然是动了杀心。
此时周围看热闹的人已经越来越多,刚才那个妖艳的女人见架势不对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蒋翌春环视起周围的人群,脚下更加重了力道,那男人的头被蒋翌春踩的已经充血了,眼睛鼓起来,里面都全是血丝,看起来十分的骇人。
周围看热闹的人不明所以,以为只是那男人太弱了,被蒋翌春两脚就踢的起不来了,殊不知蒋翌春的力气很大,只怕脚下再用力些那男人的头就会裂开。
看着脚下的男人呼吸都有点困难了,蒋翌春才放轻力气,从怀里掏出匕首,在手中玩弄起来。
要打洛箐箐?真是不自量力,既然说的话让自己这么生气他的舌头就别要了。
想到这蒋翌春的脸上都挂着一丝癫狂,脸上居然挂起了玩味的笑:“要命还是要舌头?”
起初那男人没听懂蒋翌春的意思,直到蒋翌春掐起他的嘴要把舌头割断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的脸上满是惊恐,不住的摇头。
刚才那男人捅伤自己娘子的时候脸上多少还挂着惊恐,反观蒋翌春要将人的舌头活割下来,脸上却带着笑意,众人看见后知道蒋翌春定不是好惹得主,谁也不敢留下来继续看热闹了,瞬间一哄而散。
看见周围的人都走光了脚下的男人惧意瞬间席卷了全身,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蒋翌春见状冷笑一声,满脸的嘲讽,语气又重了几分:“要命还是要舌头?”
“求求你了,饶了我,饶了我......”
脚下的男人止不住的哀求,洛箐箐被吵得十分烦躁,方才蒋翌春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了,只不过刚刚一直在给受伤的女人止血,也没顾得上他,现在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那男人的哀嚎声,使得洛箐箐根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蒋翌春,你别管他了,到底我也没伤着,我给这个姐姐缝合,你先出去回避一下。”
蒋翌春听后点了点头,上前仔细的看了看洛箐箐,确认她真的没有受伤才提着那男人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