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白要疯了!
她的意思是,让他现在离她远点啊!
“倪楚贤?!”
“嗯?”
“我是谁?”
“我的小白。”倪楚贤瓮声瓮气的,似乎有些委屈。
叶小白无语了,看来是真醉了。
“你喝醉了!”
“我没有!”倪楚贤忽地抬手,双手撑在墙壁上将叶小白固定,“我知道你忘了我,我在公馆外面徘徊了半个月,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会相信……我没喝醉,也没有认错,你就是她!”
说到这儿,倪楚贤顿了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的平复某些情绪,“你知不知道,我走进这公馆,需要多大的勇气?在圣殿的时候,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小白,原谅我好不好?”
“我不是你口中的叶小白!”叶小白抬眼,声音微冷,“所以,倪太子,你真的认错人了。”
“你是在气我吗?”倪楚贤垂着脸,“对不起,他们都说你死了,所以,你出现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不真实,一定是有人冒充你。更何况,你的秉性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才……”
“够了!”叶小白打断他,“我不知道倪太子究竟在发什么疯,突然说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可我真不你口中的叶小白的,你认错人了!”
倪楚贤有些受伤,但他还是笑了笑,固执的道,“你就是她!”
叶小白气得很。
这个男人,怎么就如此的固执?
“我不是!”
“你就是!”争执间,倪楚贤一个激动,忽地抬手捧起叶小白的脸就压了下来!
“……”叶小白瞪大了眼!拼命挣扎!
可男人的气力就是比女人大,叶小白挣扎了半天都没挣脱,反倒是她的脸,被倪楚贤的手捏得生疼!
眼看着那脸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叶小白急得脑子都当机了!
甚至,她本能的抬手,想要将倪楚贤给一掌轰开!
但,她刚刚抬起手,倪楚贤就忽地飞了!
对,就是飞了!
毫无预兆的那种!
叶小白愣了一下,收回手的时候,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好险~
佛系了那么长的时间,差点儿就……
好半天,她才勉强平复了内心翻涌的情绪。
此时,院子里,陨墨浑身森冷的站在那里。
叶小白看到他的时候有些懵,这男人,什么时候来的?
不过,她没去细想太多,而是将眸光移向池塘,池塘里,倪楚贤正在里面扑腾。
此刻,他正单手撑着身体,挣扎着爬起来。
那满池塘的荷花,被他这么一折腾,全部东倒西歪的栽倒在了淤泥里。
科尔站在陨墨身后,那双电子眼咕噜咕噜的转。
他瞄了瞄落在池塘里的倪楚贤,又瞄了瞄似乎松缓过神的叶小白,最后,他将视线落在自己主人身上。
不得不说,刚刚,国主好帅!
手都没动,一个眼神,那倪太子就飞池塘里了!
倪楚贤今天穿了件亚麻色的风衣,这会儿,他已经从淤泥里站了起来,风衣上的淤泥,就这样滴滴答答掉落。
他站在那里,头发上和脸上都有泥水,有些狼狈。
池塘的水不深,刚刚没过他的大腿。
此时,一些泥水正顺着他温润如玉的脸流下来,他抬手,抹了一下。
叶小白唇角抽了抽。
好好的一个儒雅公子,眨眼间就成了泥娃娃。
此时,陨墨的脸黑依旧很黑,就好像刚刚被冒犯的那个人是他似的。
一想起倪楚贤刚刚的行为,他就莫名的来火。
他盯着倪楚贤,幽深的眸子无声的眯了眯:倪楚贤是吗,本国主记住你了。
“倪太子现在清醒些了吗?”陨墨薄唇微动,一双星眸锐利得像把刀!
倪楚贤没说话,他站在淤泥里,任由泥水划过他的脸庞。
他就这么定定的盯着陨墨,眼底酝酿着一种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刚刚,是他出的手?
好厉害!
他是不是应该重新审视一下这位国主?
一公务繁忙的国主,凑巧来公馆?
呵,这话,鬼都不信!
他和叶小白究竟什么关系?
倪楚贤思忖着,眸光越来越深沉,他看着陨墨,心里莫名的有了敌意。
两人就这么彼此对视,暗波涌动,刀光剑影!
倪楚贤身上的气势没陨墨那么霸道,尽管如此很狼狈,但那一身的儒雅气质,依旧不减半分。
无形间,他和陨墨就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是俯视苍生的王者,一个是儒雅如玉的王子。
“这里是西雅御。”陨墨眸光锐利,声线清冷,“还请倪太子管好自己,不要喝点小酒就借酒发疯!”
借酒发疯?
这话,确定是从国主嘴里说出来的?
叶小白咂咂嘴,将手环抱,静静的站在一边,看起了好戏。
“科尔,带倪太子去买套衣服。”陨墨盯着倪楚贤的眸光,至始至终都没移开过。
“不用了!”倪楚贤开口,声音温润。
说到这儿,他转眼,将视线投向不远处的叶小白。
叶小白也在看他,不过,相比他的歉疚,叶小白就淡然多了。
就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抱歉,是我失礼了。”倪楚贤淡淡的说。
虽然,这话是对叶小白说的,可这会儿,他看的却是陨墨。
他不卑不亢站在那儿,静静的与陨墨那黑沉的眸光平视。
最近,很多人都说陨墨对叶小白有意思。
可是,陨墨是一出生就屏弃了情感的男人。
一个不会动情的男人,怎么会对叶小白有意思?
倪楚贤皱眉,静静的看着面无表情的陨墨。
叶小白没什么背景,让她做国主夫人,根本没有什么利益价值可言,所以,他对叶小白,究竟想做什么?
“倪太子也知道自己失礼了?”陨墨尾音微挑,话里的讥讽意味,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对于陨墨的讽刺,倪楚贤一点都不在意。
垂眼,他抖了抖身上的泥水,一派轻松自然,“很抱歉,我喝多了……”
喝多了?
喝多了的人还能站得四平八稳?
陨墨的脸很沉,蹙着的眉头就没舒展过,“科尔,去外面给倪太子买一瓶醒酒药。”
“不必了!谢谢!”倪楚贤抬眼,不咸不淡的拒绝,那声音依旧不温不火。
陨墨没说话,他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倪楚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