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佐助你对那两个人做了什么?"
看着话题告一段落的鸣人,好奇心一起追着问佐助用万花筒做了什么。佐助看着树希正在安静喝茶并没有说话,小声地说:
“幻术在他们入睡后就会触动进入月读,等到了时间他们醒来后就不会记得梦里的情境,梦境内容按当年鼬施加给我的幻术,我改了内容换成了他们,可惜只有一次。"
“可是这样有什么意义?月读又是什么?"
鸣人不明白,如果只是幻术也可以解开的,被看着的佐助现在很想打人,当然有意义,如果没有他就不会这样做了。
树希看着佐助忍着冲上去掐着鸣人脖子的冲动,心里好笑,现在的佐助终于有点小孩该有的样子了。
但是该有的教导也是不可缺少的,才开了万花筒就这么莾撞不管不顾地用月读,要不是她之前在他体内留了一些六道查克拉,刚才在使用月读的时候他就因为精神力不足被反噬了。
“月读是万花筒写轮眼的瞳术,施术者在那个幻术世界是神,所有的一切都能控制,在月读世界中不管度过多长时间对于现实世界来说只有一瞬间,这样有可能会使被施术者精神崩溃。但是同时这个术也有相应的风险,月读在使用时,不论幻术持续多长时间,施术者的精神就相当于使用了同样时间的幻术。另外,如果被施术者的精神力比施术者的强,那月读就很容易被打破,而施术者所受的反噬也相当的大。"
树希正视着佐助的双眼:
“我从来都没有阻挠你的报仇,因为这是你应该做的。你应该庆幸你只能施展一次的月读,不然时间一长,你的精神首先就会崩溃。月读这个术应该是你从宇智波鼬那里知道的,但是你却不加以思考这个术的副作用,现在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不论是哪一个世界,永远遵从两条顶端铁律:第一是强者为尊,第二是等价交换。写轮眼也是一样的,如果你再这样毫无顾忌地使用下去,你的写轮眼很快就会失明。"
说完之后,树希就起身离开了,临走的时候留下一句:
“如果你再这样莾撞下去,鉴于这个世界的宇智波末裔寥寥无几,我会考虑封印你的记忆,等到你有足够的实力和脑力再解开它。”
也不管听到她的话后脸色大变的佐助和鸣人,她知道突然知道太多真相很辛苦,但是长痛不如短痛,在还没有再次失去前痛过才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机会。
客厅里只剩下佐助和鸣人两个,鸣人担心地看着佐助,想说话可是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急得满头大汗。
“你在做什么,吊车尾?”
鸣人听到佐助的声音,一抬头就看到和平常一样的佐助,他眨眨眼很疑惑,明明刚才还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可能是鸣人脸上的问号过于明显,也可能是刚才在树希面前对他的维护,佐助破天荒地解释起来:
“其实树希说的话是对的,我太高估自己的力量,以为开了万花筒就能一步登天。这一次如果不是有树希在,可能早就在我开始的时候就被人发现了。"
我还是不够强啊!
佐助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甘地握紧拳头,只有拥有更强的力量才能得到公正。佐助的眼里弥漫着一股强烈的不甘和对力量的渴求,这些情绪逐渐在扭曲他对未来的安排,鸣人的嘟嚷声传来过来,惊醒了他。
“……现在不够强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才十二岁,等你到了他们那个年龄,说不定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他们压死了,……"
没错,他今年才十二岁,树希的岁数也不是很大,只要他在树希安排的训练中努力,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达成自己的目的。看着还在嘟嘟嚷嚷的鸣人,佐助的心境顿时放开了,刚才的事情已经不能再影响他了,没想到这几天里都是鸣人一直在陪着和提醒自己,最后就只有一个问题了。
晚上,树希一个人在房间里准备休息,突然看向门口:
“进来吧!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佐助正站在被打开的房门处,他抿着嘴: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代价。我想知道写轮眼的代价是什么?"
树希沉默了一下,看着佐助:
“忍界的三大瞳术,除了轮回眼,白眼和写轮眼都是要付出代价。白眼的限制在于无法使用忍术,只能困于体术。但是对比写轮眼的代价,这些都是不值一提,写轮眼是一把双刃刀,在对敌造成伤害的同时也会对使用者造成伤害。当写轮眼进化的级别越高,副作用也就越大,最后走向失明。这个是数百年来宇智波一族的流程,除了失明,身体因为写轮眼的副作用也会趋于崩溃。"
看着佐助若有所思的样子,树希接着道:
“如果你想问我宇智波鼬的事,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五年前他开启的万花筒,恐怕现在也已经接近极限,最多也只有几年的时间,如果不再继续使用万花筒。"
“但是你有办法治疗这些副作用。"
佐助用肯定的语气看着树希,树希眨眼,刚才的肃穆顿时消失了:
“没错,写轮眼的副作用来源于祖先因陀罗留下来的阴之力,有两个解决方法:第一,换眼,移植同样进化到万花筒写轮眼的兄弟的眼睛,你们世界的宇智波斑就是用这样的方法进化到永恒万花筒;第二,需要用阳之力调和,加上治疗就可以痊愈,如果足够幸运的话,体质和阳之力吻合度高就可以进化成轮回眼。"
佐助低头思考了一下,仔细雕琢树希的话,想了一下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就和树希告辞。反而是树希有些傻眼,问:
“你就这样走了吗?你不打算要我把宇智波鼬带回来?"
佐助背对着树希在房门处停住了脚步,看着夜空上的月亮,脑海里回想起幼时和鼬一起的情景:
“不需要,你不是说鼬他还有几年吗?几年的时间应该可以让我成长起来把他带回来了,现在并不是一个好时机把他带回来。"
把他带回来只会令他痛苦,生活在亲手抹杀的亲人的悔恨。在树希来了之后,他学会了跳出自己以第三方的身份去看所有事,所以他能在知道真相之后继续生活在木叶。
也正因如此,以他对现在宇智波鼬的猜想,恐怕他现在是在赎罪,自己当年昏迷前看到的眼泪并不是假的,带着赎罪的心理,知道被篡改的石碑内容,想也知道那个男人是打着把自己的万花筒眼睛留给自己的算盘。
看着被佐助关上的房门,树希大字型地瘫在榻上,木制的天花散发着时间的韵味,这处宅子曾经人如潮涌,也曾经门庭冷落,到现在只有她们三个人了。
树希掩住自己的眼睛,脑海里闪过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的一幕幕,在外人面前她要维持着千手和宇智波的脸面所以不能有半丝松懈,但是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她可以做回自己。
她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她想去找柱间和斑。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是她的世界,在知道秽土转生这个术之后,她就在彷徨,如果、如果她真的遇上了这个世界的柱间和斑,她应该怎么做?这个世界的他们根本不认识自己,她不想在他们眼里看到对自己的陌生和戒备。
但是这个世界的千手和宇智波还没有安排好,就算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她也无法就这样丢下被扭曲人生的他们,毕竟是和自己流着一样但又不一样的血。
树希的心里突然滑过一丝酸涩,她好想柱间和斑。
树希转过头看着窗外的月亮,没有发现她脖子上的勾玉闪过一丝暗暗的光,喃喃道:
“柱间,斑,你们究竟在哪里?我好想你们!”
一阵风拂过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的身边,两人突然惊慌地向后看去,只见身后没有任何人影,千手柱间神情凝重,不确定地问:
“斑,你有听到......吗?”
宇智波斑斩钉截铁地说:
“听到了,是树希的声音,绝对没有听错,这是树希的声音。”
宇智波斑的双手紧握,神情恐怖。他听到了树希的声音,她在问他们去了哪里,她说她很想他们。
树希肯定出事了,宇智波斑的心变得惶惶不安,他不敢想象树希一个人在别的世界遇到什么事情。
“斑,冷静下来。或许事情并不是我们想象的一样,冷静下来。”
千手柱间努力让宇智波斑冷静下来,但是他自己的脸色都是苍白无力的,很明显他自己都在胡思乱想,宇智波斑看到千手柱间的样子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
两个人的惊慌惹来前面带路的因陀罗和阿修罗的注目,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两个人都变成这样?
“你们怎么了?”
宇智波斑听到因陀罗的话,脑子一动想起了一个最关键的关键,他大步向前握着因陀罗的肩膀,问:
“你、你那个勾玉做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