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希,我们现在去哪里?”
树希交代完事情之后就带着香铃和零美来到了京都郊外,零美看到不是落脚的地方在郊外,疑惑地问。
树希摸摸香铃的额头,体温还是正常的,只是人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只有去到暂住的地方再作详细检查。看了看周围,羽衣狐就算没有彻底占据京都,但是对京都造成的影响还是不少的,郊外的妖气都浓郁到肉眼可视的地步,就更不用说京都里的情况了。
树希稍微散出自己的查克拉,对着零美说:
“先在这里等一会。”
等?
虽然零美不懂树希要等什么,但是现在这个情形她还是懂得什么叫安静,自己还是不要给树希造成多余的影响了。
突然,狂风大作,天上密布的乌云开始流动,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彷佛要从天上压下来,零美不自觉地抓住树希的手,害怕地屏住了呼吸。
“不用紧张,呼气。”
树希拍拍零美的手,安慰了她两句,随后对着前方说:
“一千年不见,你就是这样对待当年并肩看戏的同伴?”
“谁是你的同伴,还有,当年是谁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害得我以为是那些武神把你给绑了,一时冲动大雨淹了他们的神社,被禁足了五百年!”
一道开始嗤笑,然后不满,最后咆哮的声音响起。白发红眼的高龗神走了出来,看着树希的眼睛几乎都要冒火了。
自知自己理亏的树希移了移眼睛,然后讪笑地说:
“当年我也是突然遇到事了,来不及向你道别,对不起!”
其实高龗神看到树希的时候,心里是非常高兴的,除了以往看惯了的神明,神社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更换的巫女,安倍两爷孙和树希可以说是被高龗神当作是好友的存在。
和她能聊到一起,玩到一起,不像高天原那边严肃得要死,一千年前的那段时光是高龗神过得最刺激和快乐的。所以一千年前在安倍晴明死去后,又失去了树希的踪影,高龗神那段时间是特别暴躁,所以才在那些神明找她打听消息的时候,不耐烦地用水淹了那些神明的神社,憋气憋得太难受了,总得找地方发泄出来,自找上门的出气筒不用白不用。
“你身后的那个人怎么回事?”
高龗神还想多抱怨几句就看到了还在昏迷的原生香铃,神明的净洁性,特别是水神的敏锐,一下子就发现原生香铃身上的那一丝违和和厌恶。
“这个女生是我的朋友,我今天在她身上发现了有瘴气的存在,我来这里也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事。看样子,你是知道的。”
树希看到了高龗神脸上惊愕的表情,那是惊讶树希会遇上,而不是惊讶于怎么会发生这件事。
“你先告诉我,那个女生之前有没有去过什么地方?”
高龗神沉默了一会,先问了树希一个问题,她大约了解树希的性格,这件事发生在她认识的人身上,她肯定不会放任这件事不明不白的。
“我们一个星期前去了浮世绘,然后这个星期都没有去哪里,一直在东京。但是在浮世绘根本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也就是说是在东京发生的,高龗神想了一会,对树希说:
“我们先去贵船那里,去到那里再说,在这里说不太方便。”
一行人移步来到了贵船神社,高龗神挥退了侍奉的巫女,又设下了结界,这才表情严肃地说:
“类似于这个女生身上发生的事情其实并不少,至少在我们这里发现也不下数十起,更不用说没有发现的。”
树希听到这句话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高龗神脸色阴诲,可以想象这件事是有多么的严重。
“还记得一千年前京都里的那棵御神木吗?”
高龗神突然地转移话题让树希有些不解,但是她还是回答了高龗神的问题:
“记得,怎么了?那棵树不是还好好的吗?”
看着树希的不解,高龗神叹了一口气:
“就是太好了,在你消失了之后,那棵树可是代替你做了整整一千年的净化器,效果好到让人起了不好的心思。要不是只有一整棵树才有效果,而且还不能移动,说不定你现在都不能在京都里看到它了。”
当初树希联合他们做下这个局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想到事情会演变到今天的这个结果。想到之前查到的一点点东西,身为神明的高龗神不禁觉得羞愧。
“当年御神木出现的过程可是入了神明、人类和妖怪的眼里,他们通过御神木净化的过程想出了类似的手段,把自己身上的瘴气和污秽转移到别人身上。基本可以肯定的是背后牵扯到神明,就是不知道是一位还是几位。”
高龗神说完之后安静了下来,零美不敢置信地看着树希,她想问问树希现在是怎么一回事,牵扯到神明,那她姐姐怎么办?
“高天原那边没有任何回应吗?”
面对树希的回答,高龗神沉默地摇摇头,现在只查到一点点东西,大部份的事情都是没有任何证据,之前提出了一次,但是根本没有被当成一回事。
“行了,我明白了。我们先去找个地方落脚,等我和她做了检查,有结果了我们再聊。不要那么看着我,你再怎么看我都不可能留在贵船神社,这件事不能把你拉进来。”
树希一口拒绝了高龗神还没有说出口的话,贵船里侍奉的巫女和神官可不少,而且往来的神明大多是有地位的。就算香铃的事没有被发现,要是她在这里遇上哪个认得她的神明,那不管是她还是高龗神都不可能安宁了,有什么事还是等到解决香铃身上的事再说。
“那你找到地方了,记得通知我一声,别又像当年那样说都不说又玩消失,再来一次,我可不会客气。”
树希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拉着零美带着香铃就走了,等到她们在京都一幢高层住宅里落脚了,零美忍不住了:
“树希,我姐她……”
“放松下来,等我做了检查,之后我再回答你的问题,好吗?”
零美听话地退出了房间,勉强让自己不要再想七想八了,专心在门外等着树希的结果。
房间里,树希重新再检查香铃的身体,之前被挑破的红点颜色依旧比其他的红点要暗,身上红点的数目也没有增多。
是因为木遁的原因吗?树希用手覆盖在红点上,但是红点却没有消失,树希又拿出之前封存了一小股瘴气的查克拉球。这一次她把木遁朝着灰点使去,瘴气一点扭动,然后不甘不愿地慢慢变淡,最后消失。
木遁有效果,树希想了一会,又挑破了之前的红点,这一次树希把放出来的瘴气收集起来,红点放出多少,树希就收集多少,直到红点并没有再放出瘴气。
放完瘴气的红点消失了,不、不算消失,依着树希的检查,皮肤里还留着东西,只是不再显示红色,就像是没事一样。
树希小心地切开皮肤,这才把里面的东西给挑了出来,看到里面的东西,树希的疑惑更大了,这个是虫子?
房间外一直等的零美由下午等到了晚上,就在她快要忍不住要衡进去的时候,树希终于打开了房门。
“香铃已经没事了,就是身体太虚弱了,我让她继续睡着,等到身体好起来,她就醒过来。”
零美看着身上已经没有红点的堂姐,一直揪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没事真的太好了。把眼泪忍了回去,零美转身给了树希一个大大的拥抱,笑着说:
“真的很谢谢你,树希,从我遇到你开始,一直都是你在帮我,真的很谢谢你。”
“用不着这么客气,你这个样子,我都快认不得你是不是原生零美了。”
树希一脸被肉麻到的表情,零美一看就坚持不了刚才认真的表情。然后,零美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为难地看着树希,树希一看就知道她有很多问题想要问自己。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想,我想知道你和高龗神说的京都御神木,是怎么回事?所有的事情都是由它开始的,对吗?”
零美有很多问题,但是她选择了问这两个问题,最直接的问题。树希想了一会,说:
“简单地来说,那棵御神木是我用木遁种下的。”
“等一等,等一等。”
零美听到树希的第一个回答,第一反应就是不信。她说:
“课本上可是说,那棵御神木是当时皇室公主种下的,因为灵力惊人,她种下的御神木一瞬间长大,还把当时平安京里的妖气全部净化。所以她即场就被天照大御神直接降下神意承认她的神子身份。我记得,她的名字是……”
“平谷良姬。”
零美右手握拳碰了一下左手掌,记起了名字的她愣愣地看着树希,然后就听到树希说:
“一千年前的确有这位姬君,她也的确身负惊人的灵力。但是,当时种下御神木的时候,是我假扮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