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打蹋了半个院墙的院子,树希原本六分的怒气上升到八分,手上不知觉一用力,院门应声而裂。
她看着院子里依旧在打着的两个英灵,深呼吸:
“我说,把我家弄得乱七八糟的,你们是不是找死啊?"
“哎?你、你不是那个……唉呦!"
看着被地上的碎砖绊倒的韦伯,树希真的是要扶额了,认识的人啊!这下子还要她怎么生气起来。
树希的脾气在没有触碰到她的底线时都是和千手柱间如出一辙的,所以只得哀叹自己那没办法看完的电视剧。
忽略那两个还在打的英灵,树希走到还挣扎着起来的韦伯身边,一伸手就把他拉起来,叹了一口气,说:
“唉!能问一下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吗?时计塔那边的人不是说不经过允许的话,不会有人进来的吗?我才住了不到两天啊!"
韦伯刚想道歉,就听到树希的话,马上愣住了。他看着树希张了张嘴,问:
“你也是参加圣杯战争的master?是代表时计塔的吗?"
树希好笑地挥挥手,说:
“开什么玩笑,连津田风那玩意都不感兴趣的,我怎么会参加,自己的愿望自己去实现就好了。"
树希顿了一下,然后再说:
“再说了,这种无限制的许愿机,你相信会真的会存在吗?这一次圣杯战争可是第四次了,之前的三次可是没有一次成功的,虽说当中是有着各种各样参战者的原因,但是这真的代表圣杯的可行性吗?"
如果说韦伯刚才听到树希的话,只是愣住了,但这次他就真的是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他不想去深想树希话里的深藏意思,但是越不想,他的脑里就不由自主地去解读树希的话。
韦伯咽了咽口水,艰难地说话:
“你是说圣杯是假的?不,圣杯的存在也是时计塔确认过的。"
第一句说出来之后,韦伯就立刻反驳了自己的话,时计塔是不可能放过这么强大的魔法道具。
听到韦伯的话,树希笑了:
“我没有质疑圣杯是假的,我只是在怀疑圣杯的许愿能力,真的没有问题吗?"
真的是这么简单吗?韦伯看着树希,总觉得这个女孩似乎知道什么,要不然她怎么会说出这么一番的话。但是他和她不熟,唯一的联系就是津田风,他问不出口。
不过这次韦伯是真的想多了,树希只是在进行普通的思考,她不是魔术师,也不懂得魔术师在追魔术的执着。除了参加一个七天七夜的战争,在这里面的七到八成胜率由servant决定,剩下的master就只要苟得好,那么胜利者就几乎能不付出任何代价的许愿?
听起来就浮夸,不过树希又不是这个参加者,她就只是说出了普通的思考,但是她也不否认,说不定担任master的就是这么好运。
不过,master和servant谁的运气好和她无关,最重要的是在她院子被拆了之后,现在她家的房子也快要面临拆迁的危险。
树希扬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看得韦伯心底一寒,总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也。
“韦伯君,我给你五秒钟的时间,要是你的servant真的和另一个servant拆了我的房子。我保证,你和另一个master今天晚上就可以打道回府,成为头两个出局圣杯战争的人。"
韦伯当即抽了一口气,他没有质疑树希的话,毕竟现在的树希浑身的气势真的太可怕了,他想也不想跑过去rider附近,大喊:
“rider,快住手,你要拆了人家的房子啦!"
“喂!小子,你是余的master,怎么可以这么怕事?现在是这个servant不肯住手,你要余住手,是要让余被他打吗?"
“啊啊啊!但是你要是拆了房子的话,我就要被房子的主人拆了。"
听着他们无聊的对话,和离打斗范围越来越近的房子,树希没气了,手一张一合,一条泛着金色的银白锁链如灵蛇出现游走,目标直指另一个完全被黑雾遮住的servant。
一圈又一圈的,直到把这个servant捆成了密不透风的大茧。看着地上动弹不得的servant,韦伯捂住胸口,一是感叹好凶残的战斗力,果然能和津田风玩在一起的,都是凶人。二是庆幸自己逃过一难,没有沦为和地上一样的地步。
“所以,现在你们能和我解释了吗?地上的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树希拉了拉锁链,对这个被捆的结结实实却还不停的挣扎的东西感到不满,要不是加多这个,她今天的电视剧就不会遭难了,哼!
韦伯听到树希的问话,为了不被捆住,只能拿出最乖巧诚恳的语气,一一回答:
“呃,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我和rider,不,只是rider想去观战的,就是后来在半路上不知怎么的被他给缠上了,然后边打边跑的,不知怎么就跑到这里了……"
听到韦伯的话,树希一脸嫌弃,感情就是我房子纯粹的倒霉?
“那现在,这个怎么处理?别扔我家,我分分钟把他给拆了。"
这下子韦伯也挠头了,他看了看树希,又看了看rider。好吧!就算只是相处几天,他也知道以rider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在树希出手已经困住的情况下,自已再出手淘汰另一个servant。
难不成要我把这个servant带回去?
韦伯满脸不要不要的,房间加上rider已经很挤了,实在是没地方再放这个servant了!
就在韦伯想的脑袋都要爆炸了,树希和刚才住手后一直没说话的rider—征服王同时扭头看着破了的院墙,只见那里冒出了一个戴着卫衣帽子的身影,摇摇晃晃地蹒跚走进来。
“咳咳!抱歉,我是这个servant的master,之前他有些失控了,所造成的损失我负责。"
一把沙哑到不行的男声,边说边拿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来。树希皱起了眉头,她倒不是歧视这个master,只不过身为一个医疗忍者,她当然能看出这个人命不久矣的情况,也清楚是因为他体内有东西在不断侵蚀他的身体,生命力甚至是灵魂。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一重的转折因果线,这种因果线通常只会出现在对未来有重大影响的人身上,而这个人身上的因果线很浅,估计就是一个可能性。
树希猜测他可能因为身体缘故,所以才想要向圣杯许愿。想了想他身上的因果线,手中幻化出扇子,借助扇子的力量,朦朦胧胧看到一个紫发的女孩身影,明了这个女孩可能会在未来有点点的影响,而现在这个人就和这个女孩有关,犹豫了一会才说:
“吶,要不你再加点钱,我帮你把身体看看吧!省得去参加圣杯战争这么麻烦,照着这么被侵蚀下去,你的身体都不知能不能撑到第七天。"
间桐雁夜伸出手一会还不见对面的女孩接过,还想着再道歉离开,他还要赶过去saber和lancer的战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远坂时臣的,都是他害的小樱遭受这一切的。
话还没有说出口,他就被树希的话惊到了,这个女孩能看出自己身体里被刻印虫侵蚀。
间桐雁夜张了张嘴,摇摇头笑着说:
“谢谢你,不过不用麻烦了,我这条命是不需要你的帮忙,相比起活下来,我更有想实现的目标,所以麻烦你能不能放了我的servant,我还需要去一个地方。"
树希这下子不爽了,对于一个医疗忍者来说,面对一个不听话的病患,她的心情绝对说不上好的。但是看着间桐雁夜的苦笑,和他说到那个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的目标时,他的眼里有着光,在绝望和疯狂的眼睛里有着希望的光。
树希看着间桐雁夜坚定的目光,收起了锁链,看着间桐雁夜一步一步蹒跚却坚定的身影。然后看着放下的银行卡,发起了呆。
韦伯看着树希发呆不敢说话,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征服王好久没有说话了,这可真是天上下红雨,连忙扭头想看看征服王,却看到征服王摸着下巴在看着树希。
戳了戳征服王,问:
“rider,你在看什么?怎么一直不说话?"
征服王醒过神来看着韦伯,然后突然拍了拍韦伯,把他给拍了出去,刚好摔到树希面前,震醒了发呆的树希,看着五体投地的韦伯,树希有那么一刻的沉默。
“哈哈哈!小姑娘,余邀请你加入余的军帐之下,当然,房子里的强者,余也相当欢迎。"
“我不要,我还是个学生呢,过来度完假,我就要回家。"
树希毫不犹豫地拒绝征服王的提议,她家的架还没有打完,在异世界还要加入别的势力,帮别家打架?开玩笑呢,到时候被斑知道,绝对要被罚。而且泉奈和扉间也还在房子里听着,她又不感兴趣,当然要早早拒绝。
“哎,还要读书啊!那就太可惜了,你可没机会看到余在战场上的英姿了。哈哈哈!"
听着征服王的自卖自夸,树希无语了,韦伯则是干脆放弃起来,把自已的头埋起来,因为rider说的太羞耻了,身为master的他感受着两人份的羞耻啊!
等到征服王笑完后,他提着韦伯上了战车,眼里透着一股笑意,诱哄地说:
“要不你现在趁着还没有回去,先去欣赏欣赏余的英姿?我和刚才那小子要去的目的地可是一样的。"
说完,就等着树希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