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事?”
叶侃不太相信。
一来,宋辉好歹也是治安署机场分署的大队长,不至于损毁他人物品不给予赔偿;
二来,酒店高档包间里为了提升品位和档次,或许会弄些价值昂贵的摆件,酒店大厅……唬鬼呢?
眼角余光所及,就见桌边地面上,散落着一些玻璃碎碴。
另有一些水渍,和几枝鲜花……
这不就是个花瓶吗?
“你撒谎!”
“这就是个普通花瓶,礼品店里十五块钱一个!”
“哪里就价值百万了?”
“而且,这也不是我们摔碎的!”
“是你们酒店服务员明明可以在外面上菜,却坚持要绕到我们另一边上菜的时候碰倒的!”
圆圆气愤的反驳道:“你们这是讹诈!这是借机生事!”
唰!
她抬手指着余达,说道:“别以为我不认识你了!你是那个在飞机上偷着拍美女裙子的猥琐摄影师!是你故意挑事,要找我们麻烦!”
这事,说到了叶侃心里。
叶侃认出余达的时候,尤其是知道余达离开费家,抱了这家酒店老板大腿的时候,也是这么猜测的。
干猥琐事的人,心理同样猥琐。
没能力给自己出气的时候装孙子,有机会耀武扬威的时候,绝对不会错过。
不出意外的话,摔碎花瓶、宋辉挨揍,都是这个余达暗中挑唆的。
嗡……
“啥意思?那是个摄影师?专门拍美女裙子?是裙子下边吧?”
“难怪长得那么猥琐,原来是专门拍那种猥琐照片的呀!”
“破案了!我就说嘛,大厅里哪儿来的价值百万的花瓶?原来是故意找茬呀……”
谁都不傻,围观众们听了圆圆的话,立刻对这场冲突有了清晰的认识。
再看余达的时候,眼神之中不觉透出一丝丝鄙夷。
尤其是一些就餐的美女,下意识的并拢双腿,免得被余达偷偷拍下照片……
倒是余达,混不在意被人戳穿,反倒一脸得意!
“你说我借机生事我不否认,我就是看你们不顺眼!我就是记恨你们!”
“不过,你说我们齐公子讹诈?哼哼!要点脸吧!”
“我们齐公子是首府一流大家族齐家的公子,随随便便划拉点零花钱,就不止千万!”
“值当的讹诈你们这两个穷鬼?”
“更何况,这个花瓶是我们酒店资产!”
“进了我们酒店,我们说它值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跟你在礼品店看见的破玩意能一样吗?”
“少特么在这儿胡搅蛮缠!胡说八道!”
偷瞄一眼叶侃,他又说道:“别以为你们有个在特权组织的朋友,就想赖账!今天不赔钱,你们别想走!”
“老余这番话,还是很有水平的!”
齐镶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摔坏了我的东西,就得赔钱!这事说破天,你们也没处说理去!”
“齐公子,我是王文清,王家出身!”
王队长上前道:“今儿个是我攒局,就当给我个面子,如何?”
“是啊,齐公子,多大点事呀!您大人有大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坏处!”
“齐公子,余达就是个小人,您真心没必要替他出头。听我一句劝,叶先生在,给个面子,日后才好相见!”
费家父子也开口劝解。
“叶先生?叶侃?”
齐镶玉冷笑一声,带着挑衅的味道,看着叶侃说道:“特权组织的人了不起吗?你们特权组织有特权不假,但是在我这儿不好使!”
“这话说到了我的心坎里。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叶侃笑了,说道:“既然这样,这个钱我替他俩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