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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人渣奸臣:选秀(1 / 1)

第五十五章

将离曾一脸骄傲地说,肩负家国,她甘之如饴......

林阁老不等林羽泽走神,再次丢出重若千斤之语。

“陛下尚无子嗣,也未婚配,王公大臣家里有不少好儿郎几年来都刻意等着,昨天群臣施压,让陛下尽快确立皇夫或是选秀,陛下答应了后者。”

林羽泽攥紧茶杯,没有说话。

“按例今年一登基便该选秀,为父出言道可稍缓三年,上回陛下不愿选,未允。昨日却应了,想来你的事让陛下深感无力,对朝中众臣的拉拢,比以往更上心了。尚有两年多的时间,泽儿,若是你不想与他人争宠夺爱,便只做陛下的臣子吧,我林政博的女儿,何必陷在那深宫里头。”

林羽泽却是哂然一笑,这一笑里,包含了太多的东西,她的坚持、她的原则、她的痛恨、她的热爱。

林羽泽起身,看着林府广阔的园林,道:“父亲,女儿最近翻遍了那本账册,却发现最后流入林府的银子,父亲都又给了别人,这是为何?”

以为林羽泽会问与女皇相关的事,没想到却提起账册,林阁老道:“自然是收买人心。”

林羽泽笑意更深,若不是其中带着讽刺的意味,可算的上是很久都未出现的灿烂笑容。

林羽泽道:“那便是了,林府的库房放的银子,其实从来不是下官孝敬上来的那点脏银,林家祖籍江南,祖父祖母致仕后便荣归故里,那里有三十万亩良田,皆为林家田产,父亲又怎么看得上那些脏银呢?”

衙门盘剥农户的税粮,还算的上贪,那像林家这样的大族,良田数十万亩,地里产的粮,林家说了算,还用得着贪么?

小官小吏的贪是偷、是抢,如林阁老这般,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取便好,即便是大夏典律里,也挑不出他的错来。一品大员是不用交税粮的,这些土地被林家买走后,就成了不用交税的地,林阁老他,拿的是陛下的税。

林阁老有些动容,林羽泽说出这样的话,便意味着,她已做了决定。

林阁老:“泽儿现在可懂了?这盛世天下,真正立于顶峰之人,是用不上“贪”字的。”

林羽泽:“用不上贪字,却又有何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说最贪的,当是陛下才对,只是我们这些豺狼,如今将属于陛下的东西瓜分殆尽了。”

林羽泽以前不过升斗小民,看不清重重城垣后面,高居庙堂的人,都在想什么,如今见识了,只能道一句人性之残忍,从来不像夫子口中那般,仁爱世人。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百姓犹如牛羊,兴盛与否,与牛羊何干?左不过贫时多宰几头,富时多赏几口草吃。

悠闲的时光总是短暂,等到林羽炽完婚,她也该重归朝堂了。

想想拓跋将岚还在外面逍遥,欠了她林羽泽的,不还点什么可说不过去。

林羽炽大婚当天,林府大宴宾客,府外众人起着哄,炸完了鞭炮,府里府外张灯结彩,好不喜庆。

无论是与林阁老有过节的朝臣,还是一直与林家不对付的皇室宗亲,都收敛了平时争锋相对的气势,拱手道一句“恭喜”。

陆陆续续的人来到府里摆好的宴席就坐,今天按理林阁老与林夫人当坐主座,因为女皇的关系,二老先就坐于左下首,等着女皇的到来。

“皇上驾到——”

一听便是徐德忠的声音,所有人起身,在女皇出现后,纷纷跪下行礼。

将离一落座,视线不由自主的往林家二老身边看去,却没有看到林羽泽的身影,果然是不愿意见到她么?将离心中一酸,害阿泽的人就是拓跋将岚,她心知肚明却不敢轻易动他,阿泽寒了心不愿见她。也是应当。

众人与女皇见过礼,女皇简单祝福了几句,又道今日大喜,众卿不必拘礼。

林府内院五层高的阁楼顶层,林羽泽望着灯火明亮的内院,数月未见的身影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孤零零坐在首座上,宴席众人皆觥筹交错互相寒暄,唯独将离举起杯盏,宗亲臣子只能远远的向陛下敬酒。

不能在林羽炽的婚礼上出席,也是无可奈何,到处是倒酒的声音,足以把她逼疯。

待吉时一道,林羽炽与五公主拓跋将芷两位正主按祖宗礼制拜了天地,待礼成后,女皇不想多待,起身离开。

女皇刚踏出林府,一名侍卫突然对着黑暗的街道呵斥道:“是谁!”

一身玄色对襟长袍的林羽泽渐渐从黑夜中剥离出来,脸上挂着笑意:

“数月未见,莫不是都认不得我了?”

侍卫都是锦衣卫,怎么会认不得林羽泽。

侍卫忙低下头,拱手道:“见过同知大人。”

将离往前踏出一步,心中一紧,林羽泽消瘦了太多,酸涩感快要溢满将离的整个胸腔。

“臣扶陛下上马车吧。”林羽泽伸出手来,将袖子拢到小臂。

将离迟迟没有动静,手指轻轻抚在林羽泽手腕上的疤痕上,两道蜿蜒丑陋的疤痕一高一低的印在林羽泽手腕上,将离心脏一点一滴变的冰凉。

反手握住将离的手,林羽泽忍住不看将离渐渐濡湿的眼睛,叹道:

“陛下,先上去吧。”

将离点点头,两人踏上车内。

“起驾——”

马车走动起来,将离牵着林羽泽的手不愿放开,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龙袍上。

“阿泽,朕,是不是很没用......不但保护不了你,还无法为你讨个公道。”

将离咬着下唇,肩膀一耸一耸地,眼看就要哭成个泪人,皇帝威仪全无。

林羽泽手一拉,将女皇拉进怀里,紧紧抱着,蹭着将离的鬓角,轻声道:

“不是陛下的错,是我们这些臣子......”

想得到的太多了。

见到林羽泽后,将离仿佛打开了闸口,回到寝宫后,哭了又止,止住了又哭,将数月来的委屈、迷茫尽数宣泄出来,终是哭累了,在林羽泽怀里睡着。

林羽泽描绘着将离的眉眼,原本张扬的眼角,像是受了伤一般,委屈的垂着。

睡吧,将离,即使在肮脏的权力中心,还如前世那般纯洁无暇。

坏事,都由她来做吧......

第二天不是上朝的日子,无人来打搅两人的安眠,林羽泽先醒来,随意披上披风,往寝殿外走去。

今日正好是徐德忠值守,见林羽泽出来,行礼道:

“奴婢见过林大人。”

远方低矮的火球染红了半边天空,橘黄色的光束穿过层层城墙宫室,映在林羽泽的脸上,脸颊上的肌肤感受着朝阳的暖意。昨夜一觉好眠,未做什么噩梦的林羽泽心情甚好。

看着远处的林羽泽双眼闪着朝阳的光辉,眼神一转,看向徐德忠。

大总管幼进宫,如今十多年过去,早已是人精一个,令周围的奴婢皆后退数十步,直到再听不到两人的说话声为止。

“徐总管,当年父亲送你进宫,便是看中你的天赋,察言观色、审时度势,不比朝中那些家伙差。”

徐德忠谦虚的弯腰垂首,“林大人谬赞了,奴婢不过一阉人,怎敢与朝中大臣相提并论。”

“昨日陛下与我提过,宫里如今没有多少妃嫔皇子,许多宫室空着,数百名侍女太监无事可做。陛下想放一部分人回民间,遭到内阁的阻止,理由是放走太多人易泄露宫闱秘事。”

徐德忠:“阁老们说的不无道理,且我们这样的人,回了民间,又哪有什么出路,无人看得起,恐怕过得凄惨无比。”

林羽泽对内阁的观点不置可否,只道:“当时父亲将你与凌子耀同时送进宫内,你与她同样表现不俗,你却做了内侍,而她却做了锦衣卫指挥使,步步高升,如今已是后军左都督,你可心有不甘过。”

徐德忠腰弯得更低了,“不敢。凌都督领兵极有天赋,是众臣们认同的将才,奴婢卑微之躯,不敢与皓月争辉。”

林羽泽笑笑:“不敢么?莫非是认命了。”

徐德忠低头不答。

“很快,你们便有自称臣的机会了,你且记着,这个机会是本官给你的,不是父亲。”

消瘦的背影消失在寝殿门后,徐德忠呆立在原处,久久未回神。

将离依旧还未醒来,林羽泽无意叫醒她,去书桌上拿了将离带回来的奏折看起来。

有今年开恩科的折子,新皇登基都喜欢开科取士,朝中众臣互相盘根错节,不如新科进士们用的趁手,特别身世干净的寒门进士,皇帝最是喜欢,可惜这样的人,死的也快。

还有南方各省为了夏季汛期预防水灾,奏请修建堤坝的,想来大臣们又有不少钱可以捞取了。

随意翻阅着,听到了床榻那边被褥摩擦的声响。

“阿泽在帮朕看奏折么?”声音带着刚醒来的迷蒙。

林羽泽摇头轻笑,似是在感叹什么,将奏折丢回桌子。她不是阁臣,却毫不避讳的看着这些朝堂机密,女皇对她也从不责怪,也真是没得说了。

坐在榻边,女皇揉着眼,脸上尤带惺忪,本来一双挺有威严的凤眼,此刻看上去却染上几分妩媚之色。

忍不住伸手抚摸将离娇艳的脸庞,林羽泽痴痴望着,她不想这张极为相似的脸,再变成前世霍将离那般,饱经风霜后盛开的梅花虽美,却太苦了。

“将离......”

“嗯?”

“以后朝堂上欺负你的人,你都记下了,且等以后我帮你欺负回去。”

将离并未露出喜色,反而面露担忧,林羽泽自昨天见到后,与从前,不一样了。

“不,该是朕护着你的,阿泽这是嫌弃朕么?”

林羽泽笑笑:“怎么会呢?”

一道细而尖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是内侍的声音,但不是徐德忠的。

“陛下,太后娘娘吩咐奴婢来说一声,兵部侍郎家的公子今日来探望娘娘,太后想让您也过去坐坐。”

自女皇同意选秀以来,太后就召见了许多她外戚家的适龄青年进宫,每次必拉着女皇过去一同用膳,期望能在正式选人前,让自己子弟在女皇眼前混个脸熟。

将离好歹是她的亲生女儿,太后觉得就算选不上皇夫,选个自家子弟进宫做个侍郎总是不成问题的。

兵部侍郎家的长子柴广轩,正值弱冠之年,亦是特地等了几年,据说身边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太后最小的妹妹正是嫁给了兵部尚书后生下了柴广轩,他算得上是将离的表亲。

太监话音刚落,女皇忙回头看向林羽泽,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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