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奸臣:后宫(1 / 1)

第六十一章

周穆雅:“以前我还以为,林羽炽志在成为皇夫,可他从国子监出来后却一反常态的变成了纨绔公子,后来......”

林羽泽脸上写满震惊。

为什么林羽炽会喜欢将离!?

他不是知道自己与将离的关系么?

“唉!你有在听我说吗?”发现自己说了许多,林羽泽一点回应都没有,周穆雅伸手在林羽泽眼前挥了挥。

周穆雅:“不至于吧,不就是喜欢陛下么?京城里喜欢陛下的男子多了去了,别说男子,不少贵女都说与其嫁到别的家族里联姻,还不如进宫给陛下做个妃子什么的。”

还有这等事?林羽泽眼睛睁的更大了。

周穆雅:“最近京城可是听说乐坊里的老师都被请光了,就等着两年后的选秀一展身手呢。”

林羽泽咽了一口口水,不敢确定的小声道:“陛下有那么抢手?”

周穆雅斜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在陛下身边待久了呆傻了,当今圣上人美心善,谁不想入皇上的后宫啊?”

林羽泽心里五味杂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看她表情不是很好,周穆雅奇怪。“你怎么了?”

林羽泽:“感觉自己是头猪。”

周穆雅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拱了全村最好的白菜......

“咳咳。”林羽泽清了一声嗓子,“别说这些没用的,你今天找我来到底是做什么,不是聊八卦吧?”

周穆雅却没有被她转开话题,“说起来除了皇上身边的老人,就属你在陛下身边呆的最久,陛下这些年来就没有看上什么人么?”

“没、没有吧......”

周穆雅:“还有你,放着龙床不爬,非要入朝做什么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非来——”

“咳咳——!”林羽泽抬掌向前一伸,阻止周穆雅再说出什么刺激她的话来。

“好姐姐,我们说点别的吧。”

周穆雅:“小姑娘家脸皮太薄了,姐姐这是锻炼锻炼你。言归正传,我明日便要动身前往太仓州市舶司,诚邀你与我一同前去。”

“要我一起去?”

“对,等到了那里,自有你的好处。”

......

与周穆雅告别,林羽泽想着既然要出远门,还是得与将离说一声才行。进了宫,却被拦在了御书房外。

林羽泽一脸莫名,这是怎的了?

余德忠凑过来小心说:“这几日陛下情绪不佳,特意下了旨意说不见您。”

不见她?林羽泽这下心里也别扭了,多大点事,就跟她摆皇帝架子?抬脚欲往书房走,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

宫里是没人敢拦着她,可这样公然闯进去,将离指不定得更生气,看来是只能等她从太仓回来再说了。

林羽泽离开后,又前往了五公主府,打算告诉林羽炽自己要出远门,可快到府门前时,看着门上的匾额,想起周穆雅的话,她就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哥哥了。

一想到林羽炽同样喜欢将离,一想到五公主与将离如此相像,步子就再也迈不出去。

反复的纠结了一炷香的时间,最后还是放弃了去找林羽泽,会林府后让人收拾了行李马车,和林阁老说了一声便歇下了。

这一晚林羽泽辗转反侧,睡得极不安稳,第二日醒过来时,昨夜的梦还残留在脑海中,让她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她梦见,一张宣纸铺陈在桌案上,年轻的男子小心翼翼地拿着画笔,一遍遍临摹着画中女子的眉眼,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仿佛永远不会停下。

林羽泽一巴掌打在自己脑门上,骂道:

“真是魔怔了!”

与周穆雅家的马车汇聚时,周穆雅也不等她邀请,就爬到了林羽泽的马车了。

“不愧是首辅家的嫡小姐,这马车可真精致。”

林羽泽的马车是府里官家安排的,考虑到小姐要长途奔波,还特意选了装有避震轴承的马车,车的外观并不张扬,只看得出用料结实,是上好的木料打造,涂了防水的漆树汁液,凑近了闻还有股清香。

车内四周皆是绸缎,塞足了蚕丝与棉花,窗户上镶金嵌玉,挂着轻纱做的帘布。这放在现代,恐怕也是迈巴赫级别的豪车了。

“是吗?你的不是这样?陛下的车好像更好一些。”

周穆雅:“......”

两人正式启程,没走多久,颠颠晃晃的车里,林羽泽哈欠连连,坐车就是这么使人犯困。

为了使自己精神些,林羽泽说:

“周姐姐,那你现在有别的喜欢之人吗?”

周穆雅轻笑,“怎的,还怕我惦记着你家哥哥呀?这么些年过去了,早就淡了,倒是你哥哥......”

脸上出现意味不明的神色,“他娶谁不好,偏偏取与陛下这么相似的五公主,这五公主也真是——眼瞎。”

周穆雅啐了一口,又嘱咐道:“小羽妹子,咱两可说好了,这话除了咱两你可别再让第三人知道了。”

林羽泽点头道:“这是自然。”

“唉,算了,不提他了,各人有各人的缘分。”

两人一路向东,走走歇歇,上千里的路途,走了十天才到。

太沧州地处江南,盛夏已至,塘岸两侧屋舍紧密,家家户户都悬着红灯笼,点缀在白墙褐檐之前。

此时正是处于连绵不绝的梅雨时节。天青色烟雨中,远处的山水都仿佛变成水墨画中的一笔,仅仅用颜色简单的丹青便勾勒出山水之间的朦胧惬意。悠长的江水上荡漾着波纹,与岸边紧密相连的青砖红瓦遥相应和。

阁楼上的女子凭栏眺望路人,轻薄的丝巾随着风起舞。滴答滴答的雨落在窗沿上,沾湿了女子的朱袖与浓墨般的长发。偶尔传来一阵春风,与雨声嬉戏着,融入青灰色的石板小路中。

河水间除了拱立的石桥,还有带着斗笠的撑船人,手中握着篙竿,唱着林羽泽听不懂的调子,划破水面上柳树垂枝的倒影。

池塘里高矮不齐的荷叶延绵出碧海,白粉不一的荷花还是水滴状的骨朵,藏在荷叶巨大的叶片后面露出尖尖的小角。

城隍庙里往来的香客,路边撑着油纸伞的行人,皆是一口吴侬软语,如同这江南的细雨,绵长而温柔。仔细听来,雨声中似乎传来一些人声,过路的买醉人踏着青板路,摇摇晃晃的过来,似乎并不在意这连绵细雨。

林羽泽流连在江南美景中,忍不住问道:

“周姐姐,你在这呆久了还舍得回去么?”

周穆雅也感叹道:“人间天堂真是不负盛名,可是呀,金窝银窝,还是不如咱的狗窝好。”

林羽泽无语,狗窝?京城?

两人没有多做停留,直奔黄渡镇,周穆雅任黄渡镇提举,基本算是一把手。按周穆雅来的路上与林羽泽解释的话说,这是一个比工部还肥的差事,可偏偏肥不到市舶司提举身上。

周穆雅拿着手中的图案上,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指着码头。

大夏自武帝起开了海禁,不到百年却又再次禁止,民间百姓商家不可私下与海外船舶交易,只有皇商以朝贡贸易的名头在和番外之人做买卖。

每年数不尽的丝绸茶叶,瓷器冶金卖出去,换来无数金银。

周穆雅沉声说:“市舶司是陛下的市舶司,这些通过市舶司得来的钱,却到不了陛下手中。”

林羽泽接着道:“海上的贸易,一直是皇商在把持,想来最后到陛下国库里的钱,已经被层层盘剥不少。”

“你猜最后到陛下手中的钱有多少?”

林羽炽沉吟片刻,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八,“八成?”

周穆雅却伸出了三个手指,“你太小看他们了,能到陛下手中的钱,还剩三成就不错了。”

林羽泽冷笑道:“还真是叹为观止。”

周穆雅道:“海寇每月必然出现几次,劫走大量物资,以略低于皇商的价格,卖给西洋商人。官府屡次出剿,都无功而返,你猜为什么。”

现在摸清了那些家伙的套路,林羽泽也算猜得其中一二:“这么一大块肥肉,全都让宗室拿了去,当地的门阀世家和衙门怕是都馋哭了吧。”

周穆雅笑道:“我果然没看错你,既然你能摸清这后面的脉络,就应该知道我的目的了,在朝为官,一是帝王的宠信,而是背后的势力。你我都是世家子弟,长辈树荫太大,反而限制了手脚,不如乘着陛下如今羽翼未丰,牢牢依附于陛下才是。”

“你想用市舶司去做投靠陛下的敲门砖?”

周穆雅:“是的,你父亲真正掌权,是从先帝病重开始,到现在经历两朝,看似权势牢不可破,其实——变数在陛下身上,除非佞臣当道,否则陛下收权,势不可挡。”

内阁的权利最近一直如流水般流向勤于政事的陛下手里,礼部、兵部也渐渐得脱离了内阁的控制。

周穆雅豪气万丈说道:“你和陛下走的近,这几日你乔装在我身边,好好记着这小小的口岸有多少势力,只要把这块肥肉从宗室手里夺来呈给陛下,我们两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

皇宫里,已经半月未曾见到林羽泽的女皇把徐德忠叫去问话。

“你是说,上月她来见朕被你阻拦后,就再未来过了宫里?”

“是的,陛下。”

将离瞪着眼,眉毛扬起,显然气得不轻,手里拿着奏折就往桌上拍去。

“岂有此理!竟敢故意不来见朕!”

在御书房里走了数个来回,仍不解气,又骂了几句。

“混蛋!小气鬼!”教养过好的女皇陛下实在找不出几个能用的骂语。

“三天之内她再不过来,就派人将她捉过来!”

徐德忠连连点头,擦着额头上的汗,林大人似乎不再汴京啊......

不知道自己摊上大事的林羽泽还慢悠悠的坐着马车返回京城,市舶司一行给了她一些启发,兵、钱、权若是都在手里,定不用像林阁老那样瞻前顾后,她讨厌条条框框的束缚。

回到京城,在一条狭窄的巷子里,道路只够一车通行,两辆马车的车夫谁也不愿让谁,林羽炽等得不耐烦伸出头去一看,这不是自家的马车吗?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林羽炽喊:“小羽,是我呀,是不是你在里面?”

车内闭着眼养神的林羽泽眼睛猛然一睁,真是越怕见谁越见鬼。

下了马车,林羽泽干笑道:“是哥哥呀?”

林羽炽摸摸她的头道:“你怎么出远门也不和陛下说一声,前几天宫里都派人去家里拿你了,才知道你不在汴京。”

林羽泽神色很不自然,为什么林羽炽可以这样若无其事得提起陛下,还笑得如此自然。她突然发现,她一点也不了解眼前的男人。

鬼使神差的,林羽泽突然问他:“哥哥,若是无法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该怎么办。”

她话音刚落,林羽炽脸上的笑容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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