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一顿饭也吃的差不多了,林羽泽正在想该怎么说,余卿瑜便道:
“时辰不早了,臣妾便不打扰姐姐和皇上了。”福身一礼,眼睛中透着善解人意,竟丝毫看不出半点拈酸吃醋来。
林羽泽点头后,余卿瑜就带着贴身宫女走了。出了永福宫,她突然停下脚步,视线越过永福宫的宫墙,不知道在看什么。
余卿瑜的贴身宫女桃莹道:“小主——”
余卿瑜立即抬手止住桃莹的话,桃莹立马认识到此刻不是该说话的地方,立即低了头认错。
永福宫内,这下没了旁人,林羽泽将余容的另一只手也握在手里,余容含羞低着头。
这世也不是哑巴呀,怎么又变成了闷葫芦?这性子在宫里可真是不讨喜,林羽泽突然为余容的前途担忧起来。又忽的觉得自己好笑,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怕你搬了宫住不习惯,这几日便来陪你好不好。”说完捏了捏余容如葱白般的手。
夏日的夜晚不洗个澡总是睡不舒坦,林羽泽在三清殿那大池子泡习惯了,实在不喜欢用宫室里的浴桶洗,遂吩咐赵许庆抬了皇辇,带着余容一起去三清殿了。
汤池内已飘着氤氲蒸汽,下人都屏退了出去,两人仅着中衣,林羽泽把扣子一解就要把衣服脱去,身后的余容脸已经涨得像煮熟的虾一般。
林羽泽见她如此害羞,觉得自己是在老牛啃嫩草了,眼前人是如此娇艳可口,林羽泽咽了口口水,体内的真气又开始灼热起来。
林羽泽突然起了逗逗她的心思,道:“是要朕帮你,还是你自己......”故意话说一半,余容已是羞的恨不得把脸埋地下去。
虽已侍过一次寝,可那到底是在床榻之上,光线也暗,如今汤室里,虽也不甚明亮,但到底是点了几盏灯在那,林羽泽又趴在水池边笑意盈盈得看着她。
“奴...臣妾自己来。”声音极其没有底气,林羽泽听得直想笑。
余容狠了狠心,微微侧了身子,侧对着林羽泽。强忍着羞意,快速的解开了第一颗扣子,待到第二颗,动作又变得缓慢起来,似乎刚刚鼓起的勇气散了又不好意思起来。
第一世将离被她逼着解了衣的画面突然闪出来,林羽泽脸上笑意顿减,甩了甩脑子,兴致顿减。
余容见林羽泽脸上没了笑意,以为嫌她慢了,心中立即慌乱起来,怕惹了这尚不熟悉性情如何的皇帝生气,手忙脚乱的往下解,扣绳不知是不是紧了,她却是越慌越解不开。
林羽泽把杂念赶出脑海,虽然情况有些相似,却终是不一样了,双手一撑水池边,直直从水里起来。
余容还在和那颗扣子较劲,带着水汽的手就从身边接过了扣子。
“我来帮你吧。”
余容抬头一看,林羽泽披散的长发已经沾了水贴在脖颈上,脸上认真得帮她解着扣子,没有一丝一毫的嫌弃之意,倒是温柔更多些。
愣神之际,身上一凉,衣服已被脱下,林羽泽轻车熟路得伸手绕至颈后一拉,余容身上再无寸缕。
林羽泽随即将她横着一抱,肌肤相触的感觉让余容浑身战栗,骤然入水,脚踩不到实地的惶恐窜起,余容箍紧了环着林羽泽的双臂。
缓缓将人放下,林羽泽柔声说:
“放心,水不深,只能没过肩膀。”
察觉到怀中的人浑身僵硬,低着个头也不敢看她,林羽泽轻笑一声。
“我又不会吃了你,放松些。”
余容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她也不想如此拘谨,可身子似是已不听使唤,仍僵在那。
她这才注意到这一世她要比余容高许多,没过她肩膀得水好像到了余容的下巴。
将余容往上搂些,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肩上。林羽泽对她向来都有最好的耐心,就这样静静的抱着,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余容才渐渐缓过来,没才开始那么紧张了。
林羽泽拿了浴池旁的皂荚,一手捞起飘散在水中如墨般的秀发,抹了些在余容发上。
“头侧过来些。”
怎么敢让林羽泽亲自给她洗发,余容满脸惶然,后退了一步。
“当是臣妾伺候皇上才对,怎么能反过来让皇上给臣妾洗。”
林羽泽看着秀发从手中溜走,笑道:
“你我是夫妻,呃,不对,妻妻,何必那么见外。”
余容美目微张,受宠若惊。从来只有皇后有资格与皇上称作夫妻,为何?为何林羽泽会这样待她。
总算鼓起了勇气,余容垂下睫毛,问道:
“臣妾斗胆,想问皇上,为何......为何这般待臣妾。”她自知相貌生得像娘,而娘当年自是......可后宫中人,光是她所见不多的几位,又有谁是相貌普通之辈。
林羽泽待她太好太特别了,甜蜜的感觉刚起,便又有惶恐淹过。
“因为你是你。”林羽泽用手勾勒着她的眉眼,明明没有一丝相似的外貌,她却强烈的觉得将离就站在她眼前。
“与外貌无关。”
“与性情亦无关。”
林羽泽的声音轻柔而平淡,却是余容此生听过得最动听温暖的话,眼中热意上涌,流下泪来。
“在宫里别怕,我会护着你的。”替余容拭了泪。
【“将来,无论如何,我会护着你的。”】
【你是我媳妇儿,我会罩着你的。】
这是她第三次如是承诺了,思起前几生,林羽泽叹了气。
余容突然主动的抱住了林羽泽,头埋在林羽泽锁骨那,香肩微微耸动。
这怎么突然哭起来了?林羽泽一愣,只得替她顺着背,不知道她哭什么,劝也不知该劝什么。
【获得余容好感度30点,当前好感度70%】
余容不知哭了多久,林羽泽感受到怀中的人似已平静下来,却迟迟不见动静,料想是哭的自己不好意思了,林羽泽替她解围道:
“虽底下有地炉烧着水不会凉了,但泡多了也不好,乖乖洗了头就回吧。”
感觉林羽泽像哄小孩一般,余容心中别扭,低声道了一声
“嗯。”
余容顺从的将头发揽一边,露出天鹅般的美颈。
林羽泽本来没有胡思乱想的,眼睛一瞟,又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两人替彼此洗了发,在林羽泽心思越来越不放在洗浴上之前,总算洗完准备回永福宫了。
湿着头发睡觉那肯定是不行的,林羽泽平时直接用真气蒸头发,不过一盏茶时间就能把头发弄干,可是在别人身上也不知好不好用。
余容惊奇得看着林羽泽杵着脑袋坐在那,头上却升腾起一阵阵的水汽。
赵许庆进来问林羽泽是否要熄烛安寝,正好被林羽泽逮到。
“你过来。”
赵许庆看着林羽泽诡异的眼神,心下一抖,硬着头皮走过去。
林羽泽接了一杯温水,倒手里往赵许庆头发上抹。
赵许庆差点吓哭了。“皇上!奴才这是哪里做错了?”
“别动!朕给你做个发型。”
林羽泽往赵许庆肩膀上一按,真气小心翼翼得往他身体里渗进去。因为不是自己的身体,林羽泽无法感知真气量和速度是否合适,只能慢慢试。
赵许庆脸色慢慢变红,可头上尚未到蒸汽的程度。
“有没有不适?”林羽泽问道。
“回皇上,没有,奴才倒还觉得挺舒服的,就是感觉、感觉有点身体有点奇怪?”
“奇怪?”林羽泽加大了真气量,不到一会儿,赵许庆得头上就开始缓缓冒出白烟了。
赵许庆头发干了后,十分蓬松,若不是头发太长,估计已经是个爆炸头了。头上是干了,就是脸上全是汗。
林羽泽捏着下巴,对这样的成果十分满意,没有白费她研究真元那么久的功夫。
\\\&"有这么热吗?\\\&"看着赵许庆满头大汗,林羽泽不解。
“回皇上,也不是热,就是......就是奇怪。”赵许庆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林羽泽没了耐心让他走了。
身边的一众宫女太监包括余容在内都看得目瞪口呆,心里直道皇上真不愧是真龙天子。
林羽泽转身冲余容走去,“来,阿容,我帮你烘干了。”
余容被她突然改口的称呼叫的一愣,这称呼,只有娘这么唤过她......等她回过神来,林羽泽已经牵起了她的手,灼热的真气从手上猛窜至全身。
虽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可是很快,林羽泽的真气窜至腹部,余容双腿一软,“嘤咛”一身倒进林羽泽怀里。
林羽泽吓了一跳,急忙停了真气输送。
然而怀中的人已经双颊透着红晕,面色潮红,香汗淋漓的脸上,双眼连焦距都没了。
这幅表情......
林羽泽毕竟也是经了许多事了,怎么会不懂。
她练得真的不是邪功吗?为什么她的真气会是这种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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