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四不知道苏辰为啥对福州并不稀罕的甘蔗这么重视,不过他也没问,自家少爷的本事多了,满山的野花到处是,但是也就少爷能制造出香水来。听苏辰的口气,刘四估计这甘蔗肯定在少爷手里有大用,当然不敢怠慢,在福州以及附近州县悄悄寻找种植甘蔗的好手。李承乾见苏辰派了两艘船去流求,自己也让驻守福州的百骑司派一艘船跟着。房玄龄在福州无人可用,只能干看着。处理完福州的事情,苏辰发现海军舰队还在往船上装补给,要明天才能起航北上,于是苏辰拉着李承乾、房玄龄打麻将。“话说,陛下怎么在福州派了这么多百骑司的人马?”
“北风!”
苏辰把摸到手的北风打出去。舰队到达福州后,把在澎湖、流求抓到的人犯交给百骑司处理,苏辰听房玄龄说过有百骑司在福州常驻,可他发现福州百骑司的人马也太多了些。“碰了!”
“我跟你一起在海外漂了一年多,我怎么知道。”
李承乾顺手丢出一张九饼。“还不是因为你把造船厂迁到福州来了,”“军舰、火炮都在福州制造,陛下能放心吗?”
“别忘了就是因为你那扬州造船厂造船技术外泄,现在海面上才到处是大海船。”
房玄龄说着打出一张白板。苏辰:“世家门阀的势力渗透到各个角落、阶层,这能怪我?”
“火药的配方,陛下倒是看的紧,结果还不是满世界都是?”
“这次远征大食,将士八成的伤亡都来自火药。”
“对了,火药到底从哪里泄露出去的,查出来了吗?”
房玄龄:“你都说了满世界都是了,还怎么查?”
“别的案件都是深怕找不到线索,这个倒好!线索越多如牛毛,还都指向不同,”“真查下去,半个朝堂都脱不了干系,陛下无奈放弃了!”
“陛下估计泄漏源不止一个,时间也很早,火药、火炮估计在辽东战场上露面不久,就开始泄露了。”
苏辰叹了口气:“对于门阀余孽来说,大唐朝廷就是八面漏风,屁的秘密都没有,”“反倒是他们在地方上大肆转移、掳掠人口,陛下隔了几个月才知道。”
“房相你这么大年纪还被陛下一怒给丢到岭南,确实有些代人受过了,我就不信朝堂里没人知道知道那些事。”
“别的不说,御史台十几道巡查御史整天在地方上乱窜,他们会不知道?”
“御史台归魏征管吧?他怎么没事儿?”
房玄龄皱着眉头,又丢出一张白板:“魏征在朝里就是个孤家寡人,你以为御史台有几个听他的?”
“陛下把御史中丞王瞬发抄家,结果发现人家一家人早跑了,王瞬发也从胶澳逃往海外……”苏辰没在说什么,继续打牌,现在大唐无论地方官还是京官,脚踏两只船的大有人在,随时都准备这背叛大唐,这事儿短时间内没办法消除,世家门阀垄断知识、教育数百年,在苏辰改良造纸、印刷技术前,天下读书人绝大部分都出自世家门阀或者跟他们关系密切,朝廷官员都是从这些读书人中挑选的,后果可想而知。就连房玄龄,他也在清河崔氏家的私塾读过书,还是范阳卢氏的女婿,杜如晦出自京兆杜氏的,长孙无忌现在是洛阳长孙氏的族长……谁知道满朝文武心里是向着海外的门阀余孽叛逆额,还是向着大唐?这时坐在苏辰上家的福州刺史源纲小声道:“四条!”
李承乾哈哈大笑,把牌一推:“胡了!”
“对对胡,混一色!”
苏辰和房玄龄一起瞪着源纲,“源刺史,你这是故意给太子殿下送牌!”
“没见老夫和护国公都没打索子吗,老夫把手里的对白板都丢出去了。”
源纲小心解释道:“房相,你看我这定缺就是索子……”苏辰:“少狡辩!都说了不准故意送牌!”
“我看你是故意讨好太子殿下,一定是个溜须拍马的赃官!”
源纲:“啊!……”源纲额头冷汗直冒:护国公,下官可没得罪你啊!你不用这么明显的借故收拾下官吧!本来以为能和太子殿下、护国公、房相一桌搓麻将,源纲以为这是件可以吹一辈子的事情!可是苏辰突然发难,把他吓得浑身发抖,在座的的三位,哪个都不是他敢得罪的!“好了!有事说事,你们吓唬源刺史干嘛?”
李承乾见源纲脸都白了,怕他被吓出毛病来。苏辰笑了笑:“源刺史,你这胆子小了些啊,一句话能吓成这样!”
“跟京中的那些老油条差远了,京中一个六品御史都敢跟我在大殿上对骂!”
“牌桌上瞎扯,源刺史也能当真?”
源纲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我一个小小的下州刺史,怎能跟御史台的清贵官员相比!“对了,福州对岸的流求,源刺史知道吧?”
苏辰问道。源纲一愣:“下官知道有这么大岛,可那里不归下官管辖,下官所知甚少,朝廷好像也没把那里列为我大唐领土。”
“老夫准备上书陛下把流求纳入我大唐治下,源刺史以为如何?”
源纲又是一愣,小心的看了房玄龄一眼:“下官只是个下州刺史,这等朝廷大事,下官……”“源刺史不必顾虑,实话实说!”
李承乾道。苏辰:“地方官就你距离流求最近,房相不问你问谁去?有什么看法就直说。”
源纲见李承乾、苏辰和房玄龄都看着自己,额头的冷汗又开始往外冒了,“下官鄙见,当前不同往日,眼下海船一日就能到达流求,朝廷有监管流求的必要!”
苏辰三人听了点点头。“既然源刺史也支持把流求纳入朝廷治下,那么源刺史可愿意前往琉球为官?”
苏辰笑呵呵的问道。“啊!”
源纲顿时傻了!“嗯,看来源刺史默认同意了!”
苏辰对李承乾和房玄龄道。“啊!不……护国公,你等一下,下官没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