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心情很是不好,这个家伙到底要搞什么,费这么大的劲儿就是为了要看这些光吗?
他也没有去阻止季无,就充当好工具人的角色,静静地看着她闹。
季无向着汇聚起来的光源走去,然后拿了一个嘴细身胖的瓶子,只见她把瓶塞一打开,那些光源就争先恐后的往瓶子里面装进去了。
所有光源消失的那一瞬间,水底又变得灰暗了。原意崇又举起夜明珠,任劳任怨的给季无照起了明。
季无小心的把瓶子盖好,然后往之前放骷髅的地方用力的砸了下去。
一瞬间水底浮尘四起,季无御风又把视线清出,被砸开的井底也显露了出来。
那是一个漆黑的大洞,洞里一个方方正正的箱子就卡在那里。
原意崇也不由得往那里看去,这小废物还真的是有一两手,连这么隐秘的东西都找到了。
刚才季无那一系列反常的举动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除了他放进季无身体里面的符咒,肯定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在控制着她。
瞬间他心里就不畅快了,哪怕是他的奴仆,也不允许别人染指。
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测,大概那个人就是季无心心念念的师尊吧。
元明戚,一个懦夫罢了。
此时的季无可发现不了原意崇心中的这些小九九,她全神贯注的盯着着这个箱子,又拿出弑魂剑准备来直接暴力开箱。
剑劈下去的那一刻,井底又是一番天旋地转,这次季无没有顺利劈开箱子,反而是被上面的一个防护罩给击飞到了井壁上面。
被弹飞的那一瞬间,她的嘴角又有鲜血在源源不断的流出,原意崇连忙又飞过去接住了她。
“不会就不要逞强,这个箱子一看就是有古怪的,还是不要硬碰硬的好。
你在这儿给我老实的待着,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解决好了。”
季无总感觉现在的原意崇有些怪怪的,这么的善解人意,到不像是魔尊的处事风格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也不知道这个原意崇在那里憋着什么坏呢。
原意崇来到箱子的面前,也没有什么大动作,就是衣袖一挥,黑色的魔气就飞奔出去瞬间把箱子给笼罩住。
魔气无孔不入,只是瞬息之间又从锁孔进入了箱子的内部。
“功法?”
“你能够看见里面的东西?”季无好奇询问着。不愧是魔尊,办起事情来效率还是挺高的。
“不然呢,里面只有一本灰扑扑的功法,你还要去继续打开它吗?”原意崇认真的询问着季无,这听在季无的耳中又有了另一种意思了。
这魔头又是来的哪招,又是要趁机提出什么过分的条件吗?
“我不打开它那我闹着玩儿呀,别废话了,打开吧,你有什么要求提出来,能满足的我尽量满足你。
之前的水草和这些骷髅骨一定是因为这个功法才生出了灵智,别这么精心保护起来的东西一定不会是什么等闲之物。
这样吧,到时候这功法咱们两个都可以学习。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原意崇嘴角一抽,然后不再看季无了。合着他就永远都是卑鄙无耻的那种形象了,他一个魔尊像是会在意那么一本破功法的人吗?
加大魔气的释放力度,整个箱子也跟着颤动了起来。魔气涌入木箱之中越来越多,木箱也变得越来越鼓了,里面的空间仿佛随时都会被撑破一样。
原意崇对着木箱又是一轰,这次他收手了木箱也在这个时候应声而裂。
“抱头趴下。”
他一个闪身来到季无身边,看着季无丝毫没有反应过来,他只好一把抱住季无,然后用自己的背挡住背后一切风浪。
后面的声音响了好一会儿才停,原本牢不可破的木箱子也变成了一片片的碎屑四处飞溅而去。
“好了,你……松开我吧。”季无不自在的从原意崇怀中挣脱开来,也真是的,搂搂抱抱干什么,她自己又不是躲不开。
“呵,可真是无情呀利用完就扔。”原意崇把功法往自己的手边一吸,就在季无一脸懵逼的状态下自己飞上去了。
季无哪儿知道他会这样的无耻,瞬间就来了火气,准备御剑追上去抢回这本功法。
只是她忘了这是在水里,弑魂剑不能像在陆地上一样腾空而起。
该死!
要了小半条命得来的东西居然被这家伙给截胡了,这搁谁身上不气。季无只能重新想法子来解决眼前的困境,处于水中,那只有靠水来解决一切的问题了。
上面的原意崇十分得意,倒不是因为这个什么劳什子功法,而是只要季无一倒霉他就高兴了。
他就靠在井边站着,想着等底下的季无向他示弱求助。
可是一段时间过去了,底下一点儿响动也没有。
“不会是那个倒霉蛋又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想到之前井底的那些危险,原意崇不放心的又准备要下去查看情况。
他才把身子立正,要纵身往下面跳了,突然,一个巨大的浪花就扑了上来,正好打到他的头上,连带着他的身子被冲到了周边的一棵大树上。
出于本能他一个魔力球打出去了,看清水花之中还夹杂着季无时,他又只能扭转方向,打偏过去。
“你在搞什么?”原意崇气的上前就准备掐季无的脖子了。
他现在浑身湿漉漉的,这一看又是季无搞得鬼。
“你掐呀!”季无挑衅般的把自己的脖子往前面凑了凑。“你怎么好意思的,说好的功法一人一半,你倒好拿了就怕,把你身上打湿还是轻的,要不是我魔力不够,我非把你挂在树上抽几百鞭子不可。”
原意崇被气笑了,合着这家伙骂人倒是一套接着一套的。
“好呀,正好我要伤脑筋怎么来惩罚你呢,你倒是给我说了一个好主意。也不知道你这个小身板能够遭的住几鞭子的打。
你以为我稀罕这个东西吗?”原意崇把功法往她脸上一扔,然后没什么好脸色的把季无撞的险些摔倒在地之后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