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亚,差不多得了,你这样做有些过分了。”瓦伦泰组织我继续恐吓。
“别担心”我转过头看向他,眼瞳是颜色暗淡又完整的绿“我冷静着呢。”
特里休看起来要哭了,她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女。
我倒是挺喜欢这个反应的,dio那个儿子给人的感觉实在是不像可以随便糊弄的小鬼。
dio科生物怎么还没有灭绝?
我松开了手,打量着她刚刚觉醒的替身,和绯红之王一点也不像。
不过速度和力气倒是和绯红之王有的一拼。
我强制着带走她,中途开了好几次时间删除,一是为了确认安全,二是为了不让特里休记住路线。
“你打算怎么处理?”吉良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有些失真。
“钓大鱼当然要用有价值的诱饵,这不正好有一个吗?”
“你真的意识到那个是你的女儿了吗?”
“清楚的很,我会保障她的安全。”大概。八壹中文網
“你不会。”
“大不了让神父抽个碟,啧,白蛇能力真好使。”
“算了”他换了个话题“什么时候吃饭,迪亚哥说你再不出来,他就要当着你的面吃甜口披萨。”
“甜口披萨去死,你告诉他,他要是敢,我明天就出一本《恐龙的一百零一种做法》的书。”
特里休的问题很重要,她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不可以离开,毕竟她比她那个热情boss的父亲好对付多了。
会钓上来谁呢?
里苏特还是布加拉提?
我真的真的好讨厌这种心怀信念的家伙,为了什么家人,朋友,可笑至极……我迪亚波罗不需要任何人,所有靠近我的人都会被利用至死亡那一刻。
哪怕是……托比欧。
我最终也没有扔特里休一个人呆着,找到命令贝利克罗放置的乌龟,我轻叹一声。
小孩子果然很麻烦。
心不在焉的用叉子搅动意大利面,坐在我对面的特里休只顾着吃,偶尔对上视线也别扭的转过头。
dio跟着我进了乌龟,确认没有阳光后脱下他那身可笑的装扮。
特里休看着他愣住了,dio见状笑道:“本dio的样貌让你如此惊讶吗,贫弱的人类?”
他的嗓音沙哑甜蜜,轻微的鼻音带着不明的暧昧。
他还想说什么,但是直接被我删掉了。
“迪亚波罗!”dio怒视我,世界安静的站在他身后“看来你是想打一架了。”
“我叫克里亚,打什么?”我不紧不慢的擦了擦嘴“比比停和删的优先性吗?”
“你和神父一起耍我的帐还没算。”
普奇当时掉下海里立刻就被白蛇扔了上来,dio知道后没让普奇露面,和白蛇一起骗我普奇不见了,该死,我要知道普奇的情况就不至于受这么多伤。
“你太弱了而已,怪不了别人。”
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普奇在某些时刻可以召唤出天堂制造,如果和dio闹翻,就等于多了两个时间系的敌人,太不划算了,而且我还有事想拜托他们两个。
“dio…”我放轻语气“没必要针锋相对,我们又不是敌人,如果我之前的话让你不快,我想你道歉。”
会演戏的可不止他一个,从身无分文的穷小子到热情boss,我每天对付的可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
语气无比诚恳,但内心想什么可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你这语气假的让人发笑。”dio仰着头。
“你接受吗?”
“吼……本dio考虑考虑。”
呵,死傲娇。
“随便你,但是离特里休远一点。”
明明和迪亚哥那么像,怎么他就这么的……蛊惑人心?
dio无所谓的答应一声,我敲了敲桌子
“该回神了吧,特里休。”
她回过头,自以为隐晦的瞪了我一眼,扔下叉子离开餐桌。
我没管她的小脾气,看向dio
“晚上要不要出去?”
“我要出去!”特里休大声说到。
“想都别想,除非你想把这顿饭当做最后的晚餐。”我冷笑。
她闭上嘴坐下,抽出一本书,将书页翻的哗哗作响。
“做什么?”
我舔了舔犬齿,未着颜色的嘴唇有些苍白。
“去捕猎。”
字面意思上的捕猎,对dio来说。
dio不太喜欢这种场合,穿着暴露举止轻佻的男男女女们身上散发着烟草酒气,和荷尔蒙一起纠缠在暧昧相交的眼神中。
真稀奇,我以为他会喜欢这种地方。
“本dio喜欢安静一点。”
的确,除了在面对jojo的话题时,他显的聒噪又毒舌,平常都是安静沉稳,只不过嘴角的轻蔑不曾放下。
他只是坐在这里,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老天真是眷顾你啊,dio”我感叹一声“你想要的不都有了吗?强大的力量,不死的躯体,万人之上的地位……甚至十五岁的儿子都可以抢走我的热情。”
他不接话,只是优雅的端起酒杯,我也端起那杯泛着紫色光晕的鸡尾酒,透过它端详被扭曲的灯光。
“你们大概都没有一个好的童年。”
我的话题很突兀,但我只是想向谁倾诉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想喘口气。
“本dio出生于一个贫贱的家庭。”他的语气不咸不淡。
“你看,卡兹要是追逐阳光一定要背叛族人,吉良说白了和恋尸癖没什么区别,我能看出来,他原来过的不怎么样,迪亚哥和瓦伦泰的鸽子餐巾理论你又不是没听过…都是穷鬼出身谁看不起谁…还有普奇…”
“可是我,虽然出生在监狱,但是一直被一个脾气好的神父抚养。”
dio知道迪亚波罗不喜欢提自己的过去,他瞥了一眼一旁空掉的三个杯子,没有说话。
“托比欧是一个很奇怪的男孩,懦弱,又喜欢奇奇怪怪的虫子…”
dio不知道怎么就说到这个叫托比欧的人身上了,但是,貌似有点意思。
迪亚波罗的话语十分混乱,一会儿说他自己,一会儿说托比欧。
“我不明白啊…”我将最后一口酒水一饮而尽“一个人死去真的如此孤独吗?”
“明明应该是两种不同的人生为什么要糅合到一起?”
“这算什么?”我看着dio,眼瞳涣散“罪有应得?”
“你的罪孽就这么一点?”
dio的语气略带嘲讽。
我沉默半晌,凑近dio,说了一句我也不是很明白的话
“我们都如羊走迷、各人偏行己路.耶和华使我们众人的罪孽都归在他身上。”
温热的呼吸拂过dio侧脸,他偏头看向我,等待着我的下一句话。
“所以,迪亚波罗无罪。”
命运无权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