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判断果然没有出错,在一片争执过后,波鲁那雷夫只身一人离开队伍,我眼睛一亮。
好机会。
皇帝和倒吊人肯定没能杀死他。
那个叫什么j什么凯尔的,虽然恶心,但不可否认,他的替身能力也很强,但波鲁纳雷夫这种神经大条的家伙,都没能解决的掉,我怀疑他的技术和他的人品一样糟。
皇帝也一样,没一个能打的。
我刚抬脚追上去,一颗闪着光芒的绿宝石向我的脚边冲了过来,我另一只脚还没有落下,慌忙之间踩到了斗篷的下摆,踉跄一下,险些摔倒。
花京院,用心险恶。
承太郎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白金之星欧拉一声冲到了前面。
“你是dio的手下。”
花京院的语气颇为沉重。
我不做声。
“波鲁那雷夫是你们故意引出去的。”
“……”
想来也是他们去支援那面了,才让波鲁那雷夫活了下来,那只要拦住他们皇帝和倒吊人,大概就能得手了。
“哈……花京院典名,这么快就不想和我们做朋友了?”
我双手环胸,绯红之王浮现在我身前。
“我可不想和你们做朋友,你们这种邪恶的人只会成为我的敌人!”
好烦啊。
那个孤寂又迷茫的灵魂闪耀的那种,我无比厌恶的光芒。
他们所谓的黄金精神。
足以将我这副丑陋的面容照亮的,将每一寸皮肤灼烧的光。
只是朋友而已,朋友又有什么重要的?
不明所以。
“那你想怎么样,四打一?”我好心的把老头子算上“那你们也不会赢我的。”
“吵死了,你是女人吗话这么多!”
“绯红之王,永恒黑夜。”
游戏继续。
四周的人很少,在影子中来回转移所受的限制和黑色安息日很像,只能在相连的阴影中来回穿梭,我没有办法进他们的影子范围内。
有限的活动场所,总是让人不愉快。
“啊啊啊啊————”
惊叫声划破天空,花京院眼看着那个男人消失在原地,几乎是眨眼间,不远处一个人仰面倒下,一把刀从脖子后贯穿,刀尖穿过喉咙,血滴穿成了线落在了衣襟上。
像坏掉的阀门,刀子消失后鲜血洒满天空。
他的脸色瞬间苍白,惊慌的人群从身边跑过也毫无知觉。
其他三人的脸色也不太好,乔瑟夫怒吼道:“卑鄙无耻,那可是无辜的人!”
“这算是示威吗?”阿布德尔周身升腾起火焰,扭曲的热浪彰显着他的愤怒。
示威?不,我才不会做那么无聊的事情,我只是为自己开辟一个新活动场所而已。
借助着人□□叠的影子,我成功的接近了他们四个人的心跳,杂乱不齐,各色的替身蓄势待发。
我的指间夹着从dio那儿顺来的小刀,正准备抓住时机,在瞬间杀了他们中的某一个人。
永恒黑夜没有攻击力和我迪亚波罗有什么关系?
此时此刻,任何一个破绽都会成为致命的镰刀。
反正我的任务也只是拖住他们。
阿布德尔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向前迈了一步,乔瑟夫严肃地看着他,这个看起来忠实又可靠的人摇了摇头。
我知道这是个诱饵,所以我不会向上凑。
大概。
“他是不是跑了?”问话的是承太郎。
“应该是吧,只是耍了我们一顿。”接话的是乔瑟夫。
“那种喽啰,甚至无法在我的火焰面前站稳。”这是阿布德尔。
“可以和杀死波鲁纳雷夫的妹妹凶手合作的人,如此卑劣又胆小,他应该早就逃了。”
花京院面露不屑。
我几乎要被气笑了,我卑劣,我胆小,我和倒吊人一个德行?
怎么可能会逃啊?
仅仅是几个人而已。
和乔鲁诺之间的争斗,以我的惨败告终,这是我永远永远无法释怀的过去,所以人总要打败自己不成熟的过去,更何况墓志铭还没有遇见对我不利的未来。
所以我不可能输。
哪怕只是做戏,哪怕是陷阱。
反手握住刀,我以最快的速度掠过背对着我的阿布德尔,他反应不慢,火焰瞬间包裹全身。
可还是被我得了手,锋利的刀刃划破衣服和皮肉,留下一道长长的深刻坚固的伤痕。
以我烧伤了半个肩膀为代价。
我抽了口冷气,该死的,为什么这么疼?
衣服已经被烧焦了,和伤口处模糊的血肉搅和在一起。
“阿布德尔!”
咸腥的血气在这一片空间浓稠的涌动,阿布德尔的状况比我糟的多。
“我没事,我感觉到了,那个人也受伤了,大家注意。”
谁也没再敢轻举妄动。
而我的注意力被远处两个急促的脚步吸引。
那是……荷尔荷斯和波鲁那雷夫?搞什么?两个人居然不能搞定一个人?
使枪的被拿着剑的追着砍,也太丢脸了吧?
dio你看看你找的都是什么垃圾?
跑在前面的荷尔荷斯也看到这群人了,他露出了一副天要亡我的表情。
你他妈表情还挺丰富,我想上去给他一脚。
波鲁纳雷夫眼前一亮,扯着嗓子喊:“承太郎,他是dio派来的!”
是啊,dio派来的傻哔——
荷尔荷斯硬着头皮开了几枪,白金之星轻而易举的接住了三颗子弹。
啊啦,我可是听到四声枪响。
“乔瑟夫先生!”花京院和阿布德尔同时发现了那一颗悄无声息的向着乔瑟夫逼近的子弹。
阿布德尔将火焰隔了乔瑟夫的面前,同时也隔住了承太郎等人的视线,谁知道子弹突然拐了个弯儿,在他不可思议的目光中直奔眉心而去。
arrivederci
阿布德尔甚至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在刀光和飞弹中倒了下去。
弄倒一个阿布德尔后,我几乎是仓促的离开,嘛,计划性撤退和逃跑是两个概念,不是吗?
至于荷尔荷斯。
呵呵。
我管他去死。
肩膀处的灼伤一点也不好受,我咬了咬牙,使劲一拽,结成的血痂和烧焦的布料被我硬生生的从糜肉上扯了下来。
刺激。
我瞬间疼的变了脸色,意大利脏话脱口而出。
伤口要尽快处理,发炎感染什么就麻烦了,我突然想起了托比欧。
要不是dio,该死,要不是dio,两次受伤都因为这个吸血鬼,我真是受够了。
一直以来放在头上却毫无用处的花环发生了一些变化,怒放的花朵枯萎了下去,我不可思议的看着渐渐完好的伤口。
那一点点放弃托比欧的想法一扫而光,加冕为王这个能力我说什么也不可能送给dio。
太好了,终于有人会治疗了,黑手党终于可以不用钉书机处理伤口了。
永恒黑夜只能看到阴影覆盖指出的情况,我大概扫了一眼,荷尔荷斯被抓住了,花京院与波鲁那雷夫去追赶重伤的倒吊人。
这算不算任务失败了?不,不对,我又不是给dio打工的,他手下没完成任务关我屁事,再说我都成功拦下四个人了,二打一没打过,明显是他们自己的问题,要不是为了托比欧……
我突然愣在原地,瞳孔倒映出那个粉发的少年,也怔怔的看着我。
就他妈像做梦一样。
我戏剧性的想。
“你……是谁?”他的声音甚至带着一些颤抖。
我沉默了一下,曾经的半身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那种不由自主的想靠近的想法在脑海内叫嚣,似乎连心跳的频率都达成了一致。
真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