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委屈,她绝对不允许她的孩子来承担。
帆帆本来可以跟别的正常的小朋友一样,拥有快乐无忧的童年,却因为自己过得如此不幸。
姚书瑜已经很内疚给帆帆带来的不幸了,不能再让他无故的再承受不该他来承受的伤害。
“啧啧,这母爱真是伟大啊,就是不知道你这样的女人教出来的孩子,以后会是怎样的废物了。”
贺承逸阴冷着张脸,语气极其嫌恶。
“这么舍不得这个野种道歉,非要自己要替他承担错误也行。”贺承逸硬朗坚毅的五官紧皱了下,眸色凶狠看着姚书瑜的眼睛,“跪下,求然然原谅你。”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一个大厅里的佣人正好都能听到,所有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姚书瑜本来在这个家里就不受一些仆人待见,这样一闹,更加没有地位了。
姚书瑜转过看了眼将脑袋埋在管家肩头的贺景帆,这一刻她突然有些庆幸他听不到贺承逸说的这些话。
如果他知道自己最喜爱的爸爸,说着自己是野种,叫着自己的母亲给别的女人下跪。
那一定会给他的童年造成无法弥补的伤痛和阴影吧。
为母则刚。
为了孩子,就算让自己受尽屈辱,姚书瑜也愿意。
“何叔,带帆帆走吧。”
管家满眼心疼的看了眼姚书瑜,无奈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就抱着孩子离开了。
看到管家终于带着贺景帆进房间,姚书瑜也松了口气。
她扭头看着他们,只见贺承逸抱着赵欣然坐在了他的腿上,他们眼神里满是戏谑冷漠的望着自己,像是两位身份高贵的看官。
而她就是那台上尽力表演的小丑。
“跪吧,我们然然的脾气一向很好,肯定会原谅你的。”
贺承逸的话宛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刀刀击中姚书瑜的要害,伤得她心脏剧烈的疼着。
“阿逸,算了,别让书瑜跪了,家里这多人呢。我这就是小伤,一会儿就好了,书瑜也没想到帆帆会这样,也不是故意的,别让书瑜难堪了。”
赵欣然这话听上去句句是在替姚书瑜说话,但又句句在说就是贺景帆弄伤自己的事。
姚书瑜看着赵欣然的这幅蛇蝎的嘴脸,心底一阵阵的冷笑。
十年的情谊,都没能让姚书瑜看清她的嘴脸,是她的过错!
“然然,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做人不能太善良了,你怎么就是不听,你心软替她说话,她可不一定会领你的情了。”
贺承逸说着,满眼心疼的抬起赵欣然的手,低头温柔的吹着,“你说的对,那个野种只是个孩子,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十之八九是这个当妈的教的。”
“阿逸,书瑜肯定也不想这样的,别这样说书瑜了。我真的没事,让书瑜回去哄哄孩子吧,刚刚都把帆帆给吓哭了。”
赵欣然小鸟依人的依靠在贺承逸的怀里,善解人意的体贴说着。
姚书瑜就站在他们的面前,看着他们两个琴瑟和鸣的样子,胸腔里好像被什么庞然大物给堵住了一样。
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失控爆发,更是时刻的提醒自己,她现在惹不起贺承逸,不能冲上前手撕了他们两个。
她还有帆帆要保护。
“那不行,我说过,不会再让你受一点的委屈了,他们母子的错,必须得认。”
贺承逸前一秒还满眼蜜意柔情的哄着赵欣然,下一秒抬眼看向姚书瑜的时候,眼神里便只有冷漠和凌厉。
“跪下!”
“阿逸……”
“够了。”贺承逸沉声警告就将赵欣然的话给吓得憋了回去,整个人都缩在了他的怀里,不再敢多说一句话。
看得出,贺承逸已经渐渐的没有耐性了。
“自己不会跪,那我就让别人动手了。”贺承逸声音冷森森的,眼神更是没有一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