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书瑜怕冷，冬天最常穿的就是黑色的羽绒服，她的头发好像长长了，之前是齐肩的，现在已经快到胸口上了。
季川站在一旁，静静的观察着姚书瑜身上的细节，眼神都舍不得从她的身上移开。
只是听到她说的这些话时，嘴角的笑容瞬间就凝固消失了：“姚老师，这些东西不贵，这些都是我哥公司最近新出的产品，我随手拿了几盒给你而已，你不要有太大的负担呀。”
季川家里的公司在帝都实力也很强劲，两人经常也会在一些私人的宴会上见上面，姚书瑜当然知道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不算是什么。
但毕竟只是师生关系，还是要保持好距离。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收你的东西，谢谢你的关心，你拿回去吧，真的很谢谢你季川。”
姚书瑜再次拒绝，只见季川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嘴巴也抿成了一条直线：“我只是关心老师，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我季川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要收回的道理，姚老师，你要不要就扔了吧。”
季川语气里有些生气不满，他将脑袋瞥向一边，目光看向别处，眼神里还闪着一丝丝的倔强。
姚书瑜没想到季川居然会当着自己的面生气，办公室里的氛围瞬间就变得奇怪起来。
好在这个时候办公室里没有别的老师，不然情况就又要变得尴尬起来。
姚书瑜看了看时间，却是没时间跟他再多说什么了，一是怕贺承逸那边催自己，二是怕随时有老师进来。
自从贺承逸那次到学校来过一次之后，她在学校里的谣言就太多了。
只见姚书瑜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沉声道：“季川，我们只是师生关系，这么贵重的东西，老师确实不方便收，我真的还有事，得先走了。”
说着姚书瑜拿起包就准备离开，但是手腕一把就被季川给抓住。
“你不收，我就拿去扔了，说到做到。”季川一脸的受伤倔强，像极了还在叛逆期里的孩子。
季川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关系就变成不合适了。
就是因为自己是她的学生？
是不是如果作为别的男人送她东西，就是合适了？
姚书瑜望着他炽热的眼神，一脸的为难。
看着姚书瑜的表情，季川只觉得心里特别的难受，看着包里的补品，就好像是一个个巴掌甩他的脸上似的。
格外的丢人。
他这辈子都没有做过这么丢人的事情。
“好了，我知道了，不好意思让姚老师为难了，我这就去扔掉它。”
说着季川就伸手拿起桌上书包，往办公室的门外走。
“季川！我不是这个意思，扔了真的太可惜了，东西我收了。”姚书瑜见他这么坚决，语气里很是无奈。
季川正听到姚书瑜说收下的时候，心里的难受得到那么一点点的缓解。
只是，他下一秒就看到姚书瑜拿出手机，找到自己的聊天窗口准备给自己转账。
这个行为一下刺痛了季川的心，他宽大的手一把罩住了姚书瑜的手机，顺势就抢了过来，将手机关了屏幕。
姚书瑜一愣，抬眼满眼震惊的看向季川，还没有说话，就看到他将手机盖在了办公桌上。
“姚老师，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这些东西你不喜欢，我以后不送就行了，没必要转账给我让我难堪。”
季川的眼神里有些微微的泛着红光，姚书瑜看着，心里一下就慌了。
“季川……”
“姚老师，你不用说什么了，我都知道，是我让你为难了，我道歉，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这样做了，你放心。”
季川说着深呼吸着一口气，微微仰着脑袋，将眼眶差点冒出来的泪水给生生的压了下去。
这还是第一次他觉得这么难受。
从前他都是远远的观望，看到姚书瑜笑了，他都会忍不住跟着开心起来。
在知道姚书瑜生病，还这么严重的时候，他比谁都要紧张，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嘴上的关心，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他没有身份在她的身边照顾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送最好的补品，让她的身体快一点好起来。
就算不快好，那也求着能慢慢的好，起码也好起来。
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可是她告诉自己，不合适。
那他做什么合适？他还能为她做什么？
“这个东西，我不乱扔，我送给其他人，不会浪费的，这样你放心了吧？”
季川深呼吸一口气苦涩的笑说着，眼底的悲伤，让姚书瑜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