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前锦亲王和西凉国一战,西凉国大败,西凉兵主战派逍遥王樊鲲鹏和他的三个儿子,全部战死杀场。那一战西凉国损失惨重,不得不向子绪国写降书递顺表,签下二十年和平条约。
条约上写明,子绪国只要有锦亲王在,他们西凉国二十年之内,不再挑起两国战争。只是现如今二十年之约还剩好几年,西凉国新上任的西凉王私自撕毁了和平条约。
因为这位新上任的西凉王,正是当年死于锦亲王刀下,那位逍遥王樊鲲鹏最小的儿子樊奎。十三年前逍遥王父子四人战死沙场时,这位樊奎只有五岁。
这些年他牢记国仇家恨,努力习文练武,就为了长大后好带兵讨伐子绪国,为父兄报仇雪恨。当年他的父王和三位兄长战死沙场,逍遥王妃以身殉情,纵身跳下城楼香消玉殒。
只有五岁的樊奎只剩下哭啥都做不了。那时樊奎便发誓,一定要让锦亲王司徒景明一家血债血偿,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一眨眼经历了十三个春秋,今年樊奎已经十八岁了。软弱无能的西凉王樊承侩垂垂老矣,西凉王的几个儿子,也不是有野心的主。一个个全都资质平平只想着和平,努力发展西凉国的经济。
只是,谁也没想到西凉王驾崩那一刻,竟然把王位传给了他的侄子逍遥王樊奎。这下子一众争得头破血流的几个王子,一下子全都傻眼了。
他们几兄弟做梦也没想到,他们的父王竟然把王位宁可传给侄子,也不传给他们这些儿子。几位王子心中虽有不服,但也只能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
因为,西凉国的兵权一直控制在历代逍遥王手中。新任西凉王登基,不仅把出使西凉国的子绪国使臣给宰了,还命人送来了挑战书。
挑战书上言明,从此后西凉国再不向子绪国俯首称臣,再不会向子绪国连年进贡。他们西凉国不仅要自立为皇,还信誓旦旦的说一年之内,定打下子绪国的大好河山。
以畏老逍遥王和三位王兄的在天之灵。可以说西凉国这次来者不善,他们不仅自己出兵,还出面联合了突厥,以及北境的北绒国,所以说此次子绪国将会三面受敌。
金殿上文武百官群臣闹闹哄哄,有主张谈和的,有埋怨当年锦亲王埋下祸根的,甚至还有人提议把锦亲王父子,交给西凉国处置的,以平息新任西凉王的怒火。
也有一部分有武将主张出兵迎战的。总之,金殿之上就像炸开了锅一样。
“父王,儿臣以为咱们子绪国之所以招来今日之祸,全都赖三哥当年做事太绝,不该斩杀西凉国逍遥王父子四人。
虽然换来了短暂的和平,可毕竟为我们子绪国埋下了祸根。”四皇子孝王开口说道。四皇子孝王一番话下来,气得正德帝恨不得从龙椅上跳起来,踹死他这个倒霉儿子。
“老四,朕问的是解决的办法,而不是你现如今在这里埋怨你三哥。”正德帝努力压下心中怒火,强忍着打人的冲动。
“皇上,老臣以及我朝和西凉国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此次西凉国来者不善,我们应该调兵遣将,筹备粮草尽快出兵,早日驱除西凉贼子。
老臣愿意亲自披挂上阵,出兵西凉荡平贼寇。”老元帅呼延平一番话,说的正德帝眼泪差点儿掉下来。
“老元帅,老爱卿,你的忠诚孝义令寡人打心底钦佩,只可惜黄忠、廉颇虽有一腔报国热血,毕竟早已两鬓斑白。别忘了人老不以筋骨为能,老哥哥,不服老不行呀!
就连当年跟随老哥哥的战马,也老的快走不动道儿了。老哥哥可还提得动大刀,拎得起长枪?”正德帝说着话眼圈儿都红了。
可怜他的三儿子为了保家卫国,最终没有死在西凉国外敌手中,却伤在了自家兄弟的阴谋诡计之下。如果三儿子锦亲王还在,何愁无人对战西凉国逍遥王樊奎。
生生把他子绪国一代战神,整成了双腿残废的废人,只能十几年如一日坐在轮椅之上苟延残喘。这也正是正德帝心存愧疚,心疼偏爱锦亲王这个儿子的原因。
“皇上,臣不老,老臣虽然今年已经八十高龄,但是老臣眼不花,耳不聋,背不驼,腰不弯,每天还能吃白米饭两大碗。
老臣今天之所以上金殿,正是因为听说了西凉国进犯我朝边境,这才主动请缨出战。”老元帅呼延平说话字字珠玑,令刚刚那些一心求和的朝臣,一个个面露羞愧之色。
“老元帅,此事容后再议。”正德帝可不会答应让朝中这位八十岁高龄的老元帅带兵出征。
“皇上,臣以为我们不如先假议和突厥、北绒两国议合,挑选两位朝中的公主和郡主前往他国和亲。再把全部兵力放在对战西凉国兵马上。待收拾了西凉国,再解决突厥和北绒的危机。”兵部尚书出班启奏道。
“臣以为不如请锦亲王上殿商讨国事。即便锦亲王殿下现如今腿脚不便,但并不耽误殿下为皇上出谋划策,毕竟三殿下十三年前和西凉国有过多年对战经验,对西凉人相对比较了解。”平南将军也出列开口说道。
“父皇,儿臣愿意带兵出征,当年三弟能打的西凉人向我们子绪国俯首称臣,儿臣也能打退西凉敌军。”
二皇子端王意气风发的说道,他认为自己的才华和谋略并不输自己的三弟锦亲王。
“父皇,只要二哥出征,儿臣和五弟愿意给二哥做先行官。逢山开道遇水搭桥,只要我们兄弟齐心,定能荡平西凉贼寇。”
四皇子孝王和五皇子肃王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当年老三能做到的事情,他们兄弟几人也能做到。
只有六皇子诚王手拿鹅毛扇,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故作深沉不吱声。并且无视四皇子递过来的眼色。
“老六,说说你的见解。”正德帝把眸光扫向了,素有小诸葛之称的六儿子诚王。
“父皇,我子绪国虽然这十多年一直在休养生息,可是连年灾荒不断,国库并不充裕。打仗打的不光是兵将,打的也是钱粮。
调动大量兵马,得有充足的粮草。不论最后谁出战,都得事先筹备粮草,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如若出战西凉,儿臣可以举荐一人,此子精通兵书阵法,武功高强是乃带兵的不二人选。只要他出战,儿臣愿意亲自为他押粮运草,毕将西凉贼寇打回老家。”
六皇子诚王晃着骚包的鹅毛扇,一脸坚定的说道。
“噢,不知老六你所举荐之人是谁?”正德帝终于来了兴致,和诸位大臣一起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六皇子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