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把这两包药粉用水化开,早晚两次涂抹于患处,哪怕再痒也不要挠。七天后你身上的疮症自然会结痂脱落,免得用手挠留下疤痕。”冷炎很耐心的交待着病患。
冷炎和冷子峰二人帮云族的老百姓挨个看病,云雷则在旁边打下手。三个人已然整整忙了三天,云族的老百姓陆陆续续还有人过来排队。
在何长老的带领下,云族医馆里的大夫药童,也全都过来帮忙了。云族的老百姓第一次得到免费的药物,可以享受大夫的免费治疗。一个个全都感念谭公谭婆的救命之恩。
就连一些有其他病症的患者,经过冷炎的医治,身体也明显得有了好转。冷炎一直以为云族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没想到无论到哪儿都一样,从来不缺穷苦的老百姓。
在不远处的一处茶楼雅间里,一个神色憔悴灰衣独眼龙老者,对身边的一对老夫妻说道:“谭公,谭婆,难道你二位就真的任由别人冒充自己的身份不闻不问吗?
难道两位前辈不觉得被人冒犯了吗?”坐在对面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夫人,看着大街上排着长长队伍看病的老百姓,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谭婆看着对面的老者,一脸无奈的说道:“有何不可?那两个孩子打着我们两个老家伙的旗号,免费救治云族百姓,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老百姓得到医治后,祈祷祝福的却是我们两个老家伙。平白无故的占了人家的功劳和便宜,我们有何理由追究?
倒是你和那个怪物做交易,伤害那些无辜的老百姓实在是太不因该了。毕竟你在云族生活了这么多年,放下心中的仇恨又如何?
凌云,念在你父母当年对我们两个老家伙有恩的份上,老身劝你一句,收手吧!不要一错再错了。上一代的恩怨也该终止了,冤冤相报何时了?”
独眼龙老者,听到老夫人的话,脸上多了一丝不悦,开口说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凌家七百一十三口人命,全都死在那场水患当中。二位说的轻巧,你们让我如何咽下这口气。
这些年我潜伏在云家,先开始变成了云家的五爷云帆,后来又顶替了族主云岚的身份,坐上了族主之位,就是为了报仇雪恨,我就是要让云族付出代价,难道我这样做有错吗?”
原来云族主并不是真正的云族人。而是离云族不远的另一个家族的子弟,本叫凌云。很多年前,云族和凌族为了抢夺水源,发生了一场声势浩大的争斗。
最后云族仗着人多势众,不仅抢走了水源,还利用结界,彻底断掉了凌族人的水源。之后,更有心狠手辣之辈,引来了洹河之水,生生淹没了凌氏族人居住的村落。
凌氏族人失去水源后,又被突然而至的洪水,彻底给打懵了。只有一小部分人逃出生天,从此隐姓埋名流落他乡。还有一部分没来得及逃走的人,全部葬身于洪水之中。
而凌云就是在那场洪灾中,幸存下来的孩子。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族人,被洪水冲走,看着亲生父母为了救年幼的自己,甘愿赴死,当时还是孩童的他,哭红了眼睛,嗓子都哭哑了。
他对着自己父母的衣冠冢发誓,一定要让那些害死自己亲人的云族人付出代价。失去父母亲人以及家园的凌云,机缘巧合之下,竟然被无儿无女好心的云家三爷捡了回来。
于是凌云改成云帆,变成了不起眼的云族五少爷。凌云还记得当时养父云三爷问他叫什么姓什么。他只是机械的摇头和点头,假装自己失去了记忆。这才博得了养父的同情。
云三爷亲手指点凌云武功,教他云族秘籍结界咒语和心法,悉心教导凌云读书认字。只可惜再多的恩情,也没能暖热一颗充满仇恨的心。
谭公有些无奈的摇头叹息了一声,最终开口说道:“其实,当年真正引来恒河之水淹没凌族的人,并非云族中人,而是泰族人。
当年云族和凌族之间的矛盾,也是泰族人故意挑起的。对方就是为了让你们凌族和云族鹬蚌相争,他们泰族好从中坐收渔翁之利。
亏得你当了这么多年的云族族主。难道你没发现凌族现如今的地盘上,住的全都是泰族人吗?曾经那个不起眼的泰族,现在已经发展成了可以和云族一较高下的家族。
如果老夫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妖物也是泰族的长老,帮你牵的线,搭的桥吧!凌云,醒醒吧!你被人利用了,别在执迷不悟了。好了,我们两个老家伙,也要走了,后会无期。”
谭公和谭婆早已闭关修炼多年,刚出关,就被守候在结界外的云族主请来了。两位老人家现在根本就不肯掺和云族的凡尘俗事。他们认为世间万物,一切皆有定数。
同时也测算出了云族会有一场劫难,不过自然会有人出面,拯救云族于水火。当谭公谭婆走出茶楼正准备离去时,忽然有人喊道:“快看,真正的谭公谭婆来了,那两个给大家看病的谭公谭婆是假的。”
谭公和谭婆听到有人喊出自己的身份,脸上不由现出了一丝怒气。心说好你个凌云,原来请你们过来,居然还故意留了一手。
“是啊,咱们大家全都被骗了,那两个给咱们看病的谭公,谭婆,根本就是个大骗子,谁知道他的药管不管用?
我按他们说的,都涂了两天的药了,可是身上的老鼠疮一点儿都没有看到好转的迹象。”这时一个老百姓打扮的年轻男子,撸起自己的袖子,大声喊道。
“是啊,看病不收钱,还免费给大家送药,天下间哪有这么好的事儿?谁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另一个提前安排好的男人也跟着大声喊道。
一些拿上药刚准备离开的老百姓,全都停住了脚步。因为,他们也想知道自己手里的药,到底管不管用。
“乡亲们,其实,我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可以帮你们医治身体上的病痛。”冷炎干脆也不装谭婆了,直接站了起来,挺起了腰背,哪里还有一丝老态龙钟。
冷子峰可不像冷炎那么好脾气,他坐在椅子上高声说道:“大家信得过我们就接受医治。如果信不过我们,尽管把手里的药还回来,回家自生自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