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大佬啊!
念力是什么概念?
那是开挂的存在。
末世至今,仅有一位人类觉醒过这种能力,却因抵御丧尸潮精神力衰竭而死。
他是人类的英雄,但也没被多少人记住,只有一些亲眼看见过,或者听闻过的异能者才知道念力的可怕。
那是杀人于无形,随时随地可以控制人行为,且被其锁定绝无逃脱,必死无疑的超能力。
是精神系控制异能都无法比拟的存在。
秦渊汗涔涔地看向傅宴,用眼神告诉他:你们老大真厉害,你们真幸运,好羡慕!
傅宴摸了摸鼻子,他也是第一次看老大使用念力,先是强悍的雷系,再是火系,现在又是念力。
老大的能力是真的变态!
他们望尘莫及啊。
盛池站在离梁鸿较近的位置,他没有告诉大家,他觉醒的异能是预言系。
他能预知所有人的未来,但他却看不透百里笙和她身边的少年,连带着梁鸿三人的命运都和那个女人扯上关系。
盛池第一次看不透人,但他隐约窥见了希望的光芒。
再转头看向锦常江,自私自利,贪生怕死,他真的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未来竟然研发出了抗病毒药清。
是的,盛池之所以一路上带着这几个累赘,无非是在他们身上预见了人类的希望。
否则以他的眼光,根本瞧不上锦常江,更别提路上还有兄弟因他而牺牲。
但他没想到,这样一个蛀虫居然认识这个强横小队的队长?
不过关系似乎不是很乐观?
但这一路上收获最大的还是能够再次重逢梁鸿。
“锦狸......哦不,小狸啊,我是爸爸啊。”
锦常江见着人了,也顾不得害怕和疼痛,反而激动的浑身颤抖。
他不是没看到百里笙强大的手段,她手下那几个实力也不弱,而且她还是队长,可见威望也不一般。
能单独几人出门,还完好无损,定然不是等闲之辈。
如今自己儿子似乎与这个老大关系亲密,借着这个关系,他以后岂不是更有安全保障?
反正盛池一伙人也快弹尽粮绝了,正好他可以换个阵地高枕无忧。
这里还有那么多食物和枪药。
利欲熏心的锦常江完全忘记了自己已经把锦狸卖掉了。
此时一副攀缘附势,竭力拉近关系的样子何其可笑?
锦狸不想跟他说话,使劲儿地把脸往百里笙怀里埋。
锦常江哪能甘心啊,但他又不敢靠得太近,便独自表演起悲情的戏码。
说自己好苦好苦,迫不得已,什么对不起他,好想他。
至于话中的真实性,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宋铭和张旭东都快气笑了,被秦渊制止了才没上前动手揍人。
“闭嘴,你不配为人子父。”
百里笙护着锦狸从旁边走过,吩咐道:“把他捆起来,禁止给他食物。”
傅宴听得解气,就等这句话呢。
锦常江惊惧大叫:“不,你们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可是最有希望研发出抗病毒药清的医药博士,你们饿死我,就是全人类的罪人。”
“闭嘴死老头,别想道德绑架我们,老实点。”
锦常江一把年纪了,力气哪能比过年轻人,很快便被捆住了手脚。
“锦狸,不孝子啊,你连你爸我都不认了吗?我真是养了个白眼狼,你饿死我,是会被别人唾弃的。”
锦常江在百里笙这几人手里讨不到好处,只能去攻击锦狸,他知道这个儿子心肠软,好摆布,于是拼命谴责捆绑他。
直到看到他想看的结果后,才勾起得逞的奸笑。
百里笙的暴戾情绪轻而易举被锦常江引出,仅仅是一个眼神,空气中两个巴掌扇向锦常江。
带血的牙齿被扇飞了几颗,那张老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话都说不利索了。
“堵上,若是再说,割掉舌头。”
这个老东西,她不会让他死的痛快,她会把他加注在小家伙心里的痛苦变本加厉地还给他。
锦狸也是出乎意料的勇敢,鼻息间充满了令他安心的味道,他终于抬眼直视被打的像猪头的锦常江,声音不大,却非常坚定。
“你不是我爸爸!”
是这个坏人强迫他的妈妈,又不负责任放任她在社会上自生自灭。
妈妈为了养活他吃了好多苦头,却没见到这个坏人救助过一次,直到妈妈患上肺癌。
他明明是医生,却不愿意救妈妈,还把他绑回锦家,不顾他的意愿将他送给了别人。
他不承认这个坏人是他爸爸!
锦狸捏紧了百里笙的手,顿觉底气十足。
他现在有了依靠,有了亲人,他不会一直躲在姐姐的羽翼下,他应该更勇敢一些,保护自己,让姐姐放心。
这一刻,锦狸感觉自己长大了!
态度已经表明,锦常江和另外两名白褂青年的结局已定。
众人心里也都有个清晰的认知:不能为了那老东西得罪百里笙。
只有盛池眸色变换不定,最后叹了口气,最后瞥了眼锦常江,带着怜悯和活该。
方才百里笙从他身边走过时,他脑中多了一句话:
“无论你们保护他的目的,他必死!”
命数啊。
盛池现在再去看锦常江的未来,已经一片漆黑。
她还是人类吗?
这已经不是盛池能插手的事了,收起心绪,他扭头望着梁鸿道:
“谢谢你刚才在外面救了我,你...还记得我吗?”
一丝紧张和害羞在他脸上浮现,看得秦渊几人嘴巴都张大了。
少爷平时不是这样的啊,不就是救了他一命嘛,这就娇羞上了?
没错,几个大老爷们儿眼里的盛池就是娇羞的姿态。
见鬼了。
“记得,五年没见,你长大了不少。”
梁鸿示意了下元君画,极有耐心道:“先把你肩膀上的伤治疗下。”
“麻烦鸿哥了。”盛池眼神有些闪躲,小声问:“我可以这么叫吗?”
“嗯,你以前不是经常叫吗?”
梁鸿表情有些怪异,动作却很轻柔,小心撕开少年黏在肩膀上的衣料,却还是令对方轻呼了一声。
“平时粗糙惯了,要不还是君画妹子来吧?”
梁鸿难得局促,犹豫着要不要继续下手。
“没关系,不痛的。”
盛池微微一笑,弯了眉眼,嘴唇有些苍白,给人一种病弱美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