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定睛一看,这里哪有寂无言的身影。
薛青松暗恼,自己居然差点中招!
这种时候,他不得不长叹一声——感谢师尊的教导!
“师姐,你忍一忍,秘境已经结束了,我带你去找夏长老。”
蓝绮芙扭着腰不依不饶。
薛青松无奈再叹,“师姐听话!”
蓝绮芙突然嘤嘤哭了起来,扯着自己的衣襟叫嚷起来......
薛青松:“......”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哭呢。
果然,爱哭的女人就是麻烦!
薛青松啧了一声,劈晕了蓝绮芙,扛着她一步步朝着秘境外走去。
另一边。
百里笙跟在小家伙身侧,注视着他灵动的身影。
手拿大沓符隶,左三张,右三张,跟洒纸钱似的,不亦乐乎。
她驻足欣赏,丝毫不觉小家伙有多么的铺张浪费。
小小的符隶,她挥手间便是上百,耗费的不过半成不到的法力。
小家伙说要自己寻找机缘,那她更不能吝啬于一些身外之物了。
不够她再制作便是。
系统:瞧瞧您说的这话,人家厉害点的宗师制作上乘或极品符隶,往往都要花上十天半个月,您倒好,弹指之间。
麻烦给别人留条活路吧!
(‘-wก)
当然它只敢小声bb。
莫狸在前行的途中偶遇一只被猎齿咬住脚踝的棕色松鼠。
血顺着皮毛流淌进青葱的草地,那双期期艾艾的圆眼里写满无助和痛苦。
莫狸瞬间读懂,似乎还能听到
小松鼠的心声,它在喊他‘救救它’!
“我来啦,你别动哦。”
莫狸出声安慰,双手用力扳开了猎齿,还好心地替它上了药,也不管它能不能吃,顺手送了它一颗疗伤圣药。
小松鼠一点儿都不怕他,走之前还舔了舔莫狸的手心,唧唧了两声,似乎是在道谢。
莫狸像对待朋友一样,给松鼠挥了挥手。
却见它没跑两步就被一名元婴初期修为的修士抓住了。
松鼠没叫,莫狸倒是啊了一声。
那修士抢了松鼠的丹药,径直走向莫狸,贪婪地询问:“你的?”
莫狸不喜这人的气息,鼓起腮帮叉腰道:“是我给小松鼠的,你还给它,放开它!”
还真是啊!
修士双眼放光,莫狸在他眼里成了可薅的羊毛。
他理直气壮道:“既然被我捡到,就是我的了,你区区金丹期修士,识相点,把身上值钱的宝贝都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莫狸不敢置信,扭头跟百里笙告状:“姐姐,他脸皮好厚,还想抢劫我!”
修士浑身一怵,周身发冷,强装镇定道:“臭小子,别装神弄鬼,我是修士,不信你这一套。”
他旁边明明没人,喊什么姐姐?
莫狸满眼疑惑,“姐姐,他们看不见你嘛?”
百里笙柔声应道:“嗯。”
莫狸笑弯了眼:“真好,只有我一个人看得见姐姐!”
“嗯,阿狸是独一无二的......”
百里笙凑过去亲了亲他侧脸,手指揉捏着那软嫩的耳垂,见红才收。
“姐姐,大庭广众......不好......”莫狸欲言又止,捏着衣摆,咬唇呐呐。
“嗯,那便回去再玩......”
百里笙意味深长地笑道。
那修士见过自言自语的,但没见过莫狸这般癫狂的。
怕不是脑子有抽吧?
难怪会把上上乘的极品灵丹随手送给一只小畜生。
算了算了,他懒得打劫这个脑子有坑的家伙。
随即准备转身跑路。
百里笙提醒小家伙道:“宝贝,坏人要逃了。”
莫狸撸起袖子,气呼呼道:“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啊。”
哎?脑子里怎么突然闪现奇奇怪怪的字符?
不管了!
他冲上前,一脚绊倒修士,左勾拳右勾拳,上打天灵盖,下锤波灵盖。
横扫千军,我打~
搞定。
百里笙鼓掌称赞:“阿狸真棒!”
莫狸拇指抹了下鼻头,得意洋洋道:“那是~”
就在他准备跳蹦过去,忽而膝盖一软,周身乏力,直往前扑。
百里笙一把接住,探了探他的额头......
她眸色不断闪烁,耐心等待着小家伙自投罗网。
莫狸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便周身乏力。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顺从本心攀上百里笙的肩膀,一口咬在她微凉的脖颈间,模糊不清道:
“姐姐......师尊......救救阿狸......”
“想让为师帮你?”
莫狸拼命地点头。
百里笙捏起他的下巴,目光深沉,逐字逐句地问道:“我是谁?”
莫狸一愣,两腿扒在百里笙腰上,嘟哝道:“是姐姐......宗亓姐姐......阿狸的师尊!”
百里笙再也无法遏制,zhuore的呼吸倾洒,重重地吻在小家伙的红唇上。
四片薄唇相触,激起万丈水花。
......
良久。
百里笙退开些许,手臂紧揽小家伙的腰身,“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莫狸迷迷糊糊点了点头。
“愿意吗?”
“喜欢...姐姐......”
嗯,那便是愿意的!
百里笙翘起唇角,心里餍足至极。
这次秘境可真是来对了,她想。
于是环住小家伙脚尖一点,跃出秘境。
剑宗。
百里笙同其他人打了声招呼,疾驰而去,怀里抱着她的小徒弟。
————四象宗,春回峰。
夜间。
薛青松端坐在木桌前,点着烛火清理着身上的剑伤,时不时发出“嘶”的痛呼。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
“是为师......”
薛青松神色一松,起身开门,脸上带着惊喜,“师尊,你怎么来了?”
寂无言抿嘴,视线在他的伤口处来回扫视,声音清清淡淡的,“你又受伤了。”
薛青松却从中听出了一丝颤抖和紧张。
又是错觉?
他看着一身浅绿色却不显庸俗的寂无言,往日无甚波澜的凤眼今夜却格外明亮晃眼。
薛青松蓦地喉头一紧,艰难地吞了吞口水。
尤其是当年他需要仰望的男人,如今只需低头,他的任何表情都能尽收眼底。
再无处遁寻。
这种将寂无言剥光了审视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但他嘴上依旧尊敬,“师尊,我没事,都是小伤。”
寂无言没有吭声,半晌才道:“后背的伤你够不着,我帮你。”
这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薛青松裤子一紧,顿感不妙。
他从未发现,寂无言勾起人来竟比那**还要厉害。
要命!
薛青松想,他恐怕也中“毒”了,延缓时间有点长。
需要遇到对的人,才会自动开启!
是了。
于是他自暴自弃,顺从地坐在木凳上,任由那微凉中带些薄茧的手指在他后背“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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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说:
千言万语,最终皆化作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