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帮忙,起码要告诉我你们的敌人是什么样子!”
在一众忙乱的狗仔中,芬格尔敲击键盘的速度越来越快,试图通过调用诺玛的计算量来预测有可能奏效的选择。
江豫勉强站起来,对着耳机道:“对手为人形,疑似s级混血种,言灵大概率为时间零,通过某种方式获得了制造高温的能力。”
恺撒接过路明非手中的双枪,他很显然比路明非更熟悉这种武器。靠着熟练和混血种强化过的腕力,他硬生生无视了强大的后坐力接连发射。
沙漠之鹰几乎达到了极限,继续发射炸膛的概率会非常高。恺撒果断舍弃了手枪,任其散发着高热坠落在地,他再次握住狄克推多。
改装后的沙漠之鹰制造出的弹幕确实给对方造成了一点小小的麻烦,时间零对体力的耗费是异常恐怖的。面对恺撒瞬间制造的弹幕,白袍人不得不再次释放时间零躲避。
这一次,他的时间零只维持了短短一瞬间。芬格尔的声音再次从耳机中响起,显得有些急促。
“更换弗里嘉子弹,我确认你们携带的装备里有。他既然只是混血种而不是龙王,就一定会受到麻醉剂的影响!”
弗里嘉是北欧神话中奥丁的妻子,她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光神巴尔德,让世界万物发誓不伤害光神,所以即使对着巴尔德投掷长矛,长矛也会自动避开。
这种炼金子弹的弹头是深红色的,蕴含着麻醉剂,轻微的撞击就会释放致人昏迷。装备部一开始是参考其没有杀伤力,才起了这样一个名字。
但现在场面显然有些怪异,他们即将带着名为弗里嘉的子弹,对着奥丁的手下射击。
路明非一边更换弹夹,一边问芬格尔:“这家伙开挂了吧?别说校长了,拉塔托斯克都没他猛!”
芬格尔一边调取资料查找更有效的方式,一边随口回答道:“二十级和三十级对九级都是秒杀,但他们差着整整十级!”
恺撒的沙漠之鹰现在无法使用,江豫将自己作战服上的配枪给他扔了过去,与路明非一样的ppk。恺撒熟练的更换弹夹,和路明非同时射击。
白袍人之前的身子四周似乎笼罩着一层不受控制的高温,会自动阻碍任何攻击,但那终究不是他所释放的力量。连续发射的弗里嘉子弹在半空被阻拦,不断爆开红色的烟雾。
白袍人的时间零可以放慢时间流速,但他终究需要呼吸。更何况体力的巨大消耗已经不足以他再次释放时间零了,这代表着芬格尔的战术奏效了。
他的动作越来越迟缓,炽烈如火的黄金瞳也暗淡下来,江豫的村雨第一次触碰到他,但江豫用的是刀背。
白袍人瞬间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他足足承受了二十多颗不间断的弗里嘉子弹才倒了下去,要知道a级的恺撒和楚子航只要被击中一次就会失去意识。
江豫犹豫了一下,还是率先上前掀开了白色长袍的帽子,并不是他印象里的楚天骄,只是个普通的死侍。就像龙族四中路明非杀掉的假奥丁一样,他也被赋予了某种力量。
那是来源于楚天骄的“时间零”。
江豫提起来的心又放了下去,一时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望。他错过了一次拯救楚天骄的可能,那个男人还活着吧?大概……
楚子航的挣扎也骤然消失,整个人前所未有的颓然。这个目标是楚子航唯一的执念,但眼前刚刚出现希望,又被无情地掐灭,这对他而言也一样是极大的打击。
但这并不意味着结束,因为墙壁上“奥丁”的影子依旧在淡淡的注视着他们。龙血带来的自愈能力让恺撒的耳朵好受了许多,他再次开启了镰鼬。
神话中的风妖瞬间冲了出来,在四周肆意的飞舞,这场景让人想起哈利波特里被放出笼子的小精灵。
镰鼬刚刚释放,恺撒的脸色就变了,他的领域之中,有三百四十一个心跳声。换句话说,除去他们三个,有三百三十八个敌人。
恺撒立刻弯身捡起两把沙漠之鹰,快速更换弹夹,江豫瞬间理解了恺撒的意思,提起村雨一刀将地面的死侍头颅斩断,转身回到原位。
“你要是还能变成龙,我们说不定还有得打。”
面对一脸懵逼的路明非,恺撒一边警惕四周一边随口道。路明非的脸一下就苦了下来,他可不想再消耗四分之一的灵魂或者生命。
心跳声逐渐接近,周围的墙壁如水波般移动,露出一个个可供通行的入口。很显然,这不是为江豫三人准备的。
一眼看上去密密麻麻的死侍以下半身的蛇尾支撑,爬向三人。它们已经死去,会无差别地攻击任何除了龙类的生命。
“这真的是因为龙血变成的怪物,而不是生化危机吗?”
路明非在无数鳞片与青铜地面的摩擦声中大喊道。两人都没理他,恺撒沙漠之鹰通过镰鼬精准的定位到了每一个接近的死侍,一发发子弹精确的击中死侍的眼眶。
高速飞行的子弹透过黄金瞳贯穿它们的脑部组织,彻底将目标击杀。江豫则是毫不犹豫的开启了君焰,高温在村雨上升腾起熔岩般的红光,周围缭绕着一层半透明的火焰。
这样的高温,足以轻而易举的将死侍的鳞片融化,进而将其一刀两断。死侍们开始意识到自己无法在仅靠肉搏的情况下战胜这两个手持武器的混血种,他们不约而同的停下,不同的龙文以怪异的音节吐出。
最先释放的言灵是王之侍,周围的所有死侍都在领域笼罩范围之内。它们的内分泌系统在短时间内被大幅地提升,尤其是肾上腺素大量分泌,心跳和血流速度都有明显的提升,大脑中内啡肽和多巴胺也会加速分泌,这令它们对疼痛的感知明显下降。
尽管后遗症会导致虚弱,但只要撕碎面前的三个人,虚弱又有什么关系呢?它们太久没有进食,已经很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