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衍究竟有多强。”
江豫在意识中试着询问,之前提到系统的来历或秘密,总是得不到任何回答,好像系统不在他身上了一般。
“诸天万界没有任何世界能承载真正姿态的衍。如果按你看过的小说来形容,或许可以称之为信息编辑者,在他接触的一瞬间,世界就会无法承受而崩溃。”
出乎意料的,系统居然回答了他。但衍的能力比他想象的还要更离谱,按照他的了解,所谓的信息编辑者已经可以称之为全知全能。
诸天万界对于他们而言就像一个又一个程序,无论是删除还是编辑都轻而易举。只是有些世界无法承受一定程度的改动,会产生自毁。
只要我设定无论什么东西都无法损坏我的身体,那么你就算纯力量比我强上无数倍,也依然无法对我造成哪怕一点点的擦伤。
就算抛开自身近乎无敌的力量,他也能够对自己或者其他物品的状态随意修改。在“绝对成立”的信息层面,其他的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只要衍愿意,甚至也可以制造一个完全不符合逻辑的世界,水是一万度的高温,岩浆是绝对零度,太阳是一个散发光芒的黑球。
“既然他那么强,为什么还无法抵抗所谓的概念毁灭?他不是可以直接让概念毁灭无效化吗?”江豫沉默片刻,有些不解的再次询问道。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宿主不知道,信息之间也是有优先级的。概念毁灭的优先级在已知的一切之上,无论你如何修改信息,在它与概念毁灭冲突的时候也无法生效。”
江豫没有再问,不知为何,他觉得系统的声音愈发熟悉起来,但想遍了所有认识的人,依然没找到匹配的对象,只能将其暂且搁置。
或许衍就是来自被概念毁灭的上一个纪元,或许他也曾经试图拯救诸天万界,最后却只有自己幸存。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身旁郑吒的声音将他惊醒过来。此时已经是深夜,郑吒和楚轩各自操纵着绿魔滑板降落下来,看着远方亮起零星灯光的城市。
郑吒将绿魔滑板收回纳戒之中,霸王对着众人道:“现在这么晚,我们还是先找个酒店住下吧。”
郑吒也没拒绝,而是对着詹岚道:“你现在能用精神力扫描在这座城市里找到欧康诺吗?”
詹岚摇了摇头道:“精神力扫描覆盖的面积虽然大,但并不细致,除非我能够确认他们的精神力。可当初认识他们的时候我还没学习精神力,不知道他们的精神力是什么样的。”
郑吒只能转头看向楚轩道:“小叮当,看你的了?”
楚轩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外号,可还是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有办法,但我们还是先按霸王说的找个地方住下来,明天再试试我的办法能不能找到他们。”
郑吒找了一圈,最后敲开了一间小旅馆的门,用纳戒之中的钱定好了房间。尽管并不缺钱,郑吒还是选择了双人间,只为詹岚自己留了一间房。
楚轩看了一眼另一张床边的江豫,平静的道:“系统又告诉你什么了?”
江豫并不意外,逐渐摸清楚轩思路的他也能够轻易分析出这个结果。随即又将系统对他说的向楚轩复述了一遍,不知是不是错觉,楚轩的神色竟表现出一丝兴奋。
“果然是这样,我的猜测是对的。”
江豫没再提这个问题,而是坐在床边看着天花板发呆。楚轩也没有主动告诉他什么,就那么静静地在脑内反复判断自己的安排。
一晚的时间转瞬即逝,第二天一早,中洲队随意吃点东西填了填肚子,便又在大街上集合,郑吒对着楚轩道:“现在能说说你的办法了吧?”
楚轩转头看着江豫道:“这就要看你的了,以你的查克拉量,数千个分身应该不成问题吧。只要用变身术变成鸟,依靠飞行在城市中散开来寻找欧康诺。”
他举起手中的画,在昨晚他就已经画出了欧康诺的相貌。江豫扫了一眼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随后开启了第二阶基因锁,双手中指食指并拢摆成十字。
一阵白烟之中,上千的影分身出现在周围,各自变化为不同的鸟类,拍打翅膀向着四面八方飞去。
郑吒若有所思的跟着结印,三个影分身出现在身后,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又解除了影分身。最近他的精力都用在最新兑换的心法上,查克拉的提炼已经搁置很久了。
霸王看着鸟群轰然散去,有些怪异的道:“所以我们只要回去等着结果就好了?那为什么不昨晚就去。”
零点有些无奈的道:“还记得那封信吗?那种怪物惧怕阳光,晚上才是他的主场。欧康诺不会傻到在晚上跑来跑去。”
霸王咧嘴笑了笑,也不介意这点小小的错,率先转头走进了旅馆:“没有事要做的话,那我再回去睡会。”
郑吒挥了挥手道:“既然没事就都回去好好休息吧,亏我绷紧了神经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看着中洲队众人都转身回到了旅馆,江豫转头看了一眼匆匆走过身边的人影,双眸之中一片猩红,三勾玉飞快转动。谁也没有注意到半空中的一只鸟悄然拍打翅膀追上了他。
江豫收回视线,转身也跟着回到了旅馆,继续坐回自己床上,开始继续发呆。
世界之外,衍突然想到了江豫,抬手想要寻找他的位置,却没有得到回应。他眉梢稍稍挑起,似乎想到了什么,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在他的视线之中,一片红色的浪潮在不断冲击着中央的世界群,代表生命的绿光从边缘开始逐渐衰落。那是一些不为人知或自然诞生的世界。
“从你插手开始,我们的赌约就是你输了。不过这也不重要了,我真的想知道,我没做到的事,你是否能做到……”
他最后的称呼似乎被某种意志扭曲,化为无意义的杂音。衍笑了笑随意道:“不让我提我就不提,他总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