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可那时候是情到深处,水到渠成的事儿,不用说,直接去做就好。现在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田盼总觉得多了几分情欲色彩。她说:“不用你帮,我也不脱,你离我远一点就可以了。”
“做不到。”
严聿明的手倒是没再乱动,但也没松开田盼。“你晚上干什么去了?”
田盼换了个话题。“去查跟踪你和撞你的人去了。”
严聿明没有隐瞒,直说了。跟田盼猜想的差不错,就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晚归,更不会让这件事过夜。“查到什么了?”
“都是受雇于人。那个司机就是一个普通人,家里有个得了尿毒症的九岁儿子,和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年痴呆母亲,全靠他拉货送货维持一家的生计。之前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肾源,也没钱,透析都不能按时去做,危在旦夕。就在今天,他儿子在宣化医院接受了肾移植手术,费用一次交清。”
很多善良的人被逼上绝路,会比原本就作恶的人更狠。“至于那几个跟踪你的人,都是一些小混混,也是受雇于人,他们只知道给钱的是个男人,对方的脸没看清。”
田盼转过身,手抱着严聿明的腰往他怀里靠了靠,一股浓郁的沐浴露香味儿扑鼻而来,今天的沐浴露用的比平时多很多。“有预谋的想置我于死地,就不会留下任何可以查到的线索。不过不想让我好过的人也不外乎就那么几个,除了卢家人,也就剩白沐雪跟章若琳了,现在的章若琳应该没这么大手笔能做到滴水不露,就只剩一个白沐雪了。等我回了H市,那里是我爸的地盘儿,她想要我的命,恐怕就没这么方便了,所以选择了在今天动手。”
严聿明抱着田盼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其实今天他并不是一无所获。他对那几个小混混用了点手段,没多久,其中一个就把自己看到的都说了。他说在对方在给钱的时候正好有电话进来,他看到屏幕上显示着“项总”两个字。在回来的路上,修斯又给他打了电话,说查到了白沐雪在法国的一些事情。当初她在法国的一家公园救过项竹君和唐晚,后来项竹君就把她当留在身边,就连她在法国开手工艺品店的钱都是项竹君投的。白沐雪跟他在法国的相遇不是偶然,那么项竹君又参与了多少。严聿明想了一路,到现在也没想好该怎么跟田盼说这些事情。尽管他们没多少母子情分,但身份毕竟摆在那里,何况还有个唐晚。严聿明还没想好怎么开口,田盼忽然抬头吻上了他的唇。她的手绕过他的脖颈,纤细的手指穿进发间,轻声呢喃:“白沐雪就像阴沟里的老鼠,我们不可能一条街一条街的寻找,先让她再嘚瑟几天,以后加倍的讨回来就是。不想那些事儿了,这才是要紧事儿。”
严聿明心里的郁气因为田盼的主动消散的无影无踪。春宵一刻值千金,他现在真的是在按分钟计算跟她在一起的时间。分别在即的愁绪让他们两人都比平时要热情很多,田盼刚才还不愿意脱得睡衣,此时早就被扔下了床,和严聿明的衬衫一起。严聿明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田盼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被他深深的吸引,不止她,他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男人。成熟又内敛的气质深深刻在他的骨子里,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又尽显冷漠与疏离。这大概就是让人欲罢不能,却又爱而不得。很幸运,他成了她的男朋友,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本来是田盼主动,但是在这种事情上,男人更喜欢掌握主动权。严聿明翻身将她轻放在柔软的床上,从她的额头一点点往下吻。他的唇软软的,带着清冽的香气,缠着她的呼吸,田盼不自己的将身体紧贴向他,寻找一种契合的弧度。严聿明的吻,缠绵又温柔,一点点试探的深入,仿佛掌控了她的全部节奏。田盼忍不住从喉咙溢出一些令人遐想的声音,换来的是严聿明更粗重的欢喜和霸道的回应。一夜的额极尽缠绵,换来的就是体力的透支。道最后田盼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只想睡觉,睡到天荒地老。田盼睡觉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严聿明没睡,就躺在她的身边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感觉听呼吸声已经无法满足即将面临的长长的分别期,然后起身开了一盏床头灯,就那样看着她的睡颜直到天亮。时间很快到了七点。严聿明很想继续抱着田盼在床上,一直到她醒来,可这是在田盼家,家里还有岳父大人在,他也睡着不起,估计等会儿老爷子得拎着拐杖来找他。能让他自由出入已经是格外宽容了,更何况,有些事情他得去跟老爷子做个交代。昨天的事他可以暂时不跟田盼说,但瞒不住卢登科。严聿明在田盼额头亲了一下,小心翼翼的下床捡起衣服穿好出了房间。卢登科每天早上都要在院子里打一会儿太极。严聿明来到院子里,站在他身后看了好一会儿,卢登科才开口:“你那个妈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他能查到的事情,卢登科怎么可能查不到。严聿明说:“作为一个商人,她确实有魄力,作为一个母亲,她也够绝情。”
这些年他早就习惯了没有母亲,没有母爱的生活。曾经渴望过,但是在项竹君一次次的试探的试探利用中,那点渴望也没了。以前小的时候都挺过来,更何况到了这个自己都快要认为父母的年纪,已经看淡了,不抱多少希望。所以说出来的时候情绪没有太大的波澜起伏。“盼盼是在没有母爱的环境的长大的,我其实希望她能找一个家庭和谐,充满爱的婆家。”
卢登科手上的动作没停,依然是背对着严聿明。严聿明说:“普通家庭一旦涉及到利益,也不可能那么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