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熟练无比地将铁砂放进熔炉里融化,再将矿石一个个去杂。
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它的动作,虽说它是冰人,却丝毫看不出僵硬的样子。
他虽然没亲眼见过锻刀,但能感觉到后者锻刀的方式很特别。
数个小时的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所有的准备流程基本上已经结束,接下来便是锻打的步骤——
“噹!噹!……”
只见“亚当”抡起铁锤,将已经加热完毕的钢材反复锻打着。
后者在每一次被锻打过后,都变得瘪了很多,从这里能察觉出前者的力量十分强大。
由于加入了好几块矿石,刀胚看起来就如同一把大剑一般,非常巨大。
而“亚当”所做的,便是将其折叠起来并反复锻打,以此对其进行着更深层次的精炼。
不仅如此,它还用了一种特殊的冰锻术,在淬水之后便将其降温,再回火,再降至常温,再继续回火……一直有规则地重复上述一系列的步骤。
至于它是如何降温的,只见“亚当”只是手掌轻轻一抚,刀胚表面便瞬间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晶。看样子,温度似乎低得有些骇人。
「用了这种特殊的冰锻术,刀刃更能保持持久锋利,抗腐蚀能力更强,刀具的柔韧性更佳。」
这时,秀的脑中突然接收到了这样的一道讯息。
“原来如此,不愧是师父……只是,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一天的时间好像不太够啊。”
他微微蹙起眉,思索着如何才能向老板提出延长一些时间。
“呀啊啊!乌鸦成精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
“臭老头,你要是再不走开的话,我就把你大卸八块!”
秀打开门一看,只见蝴蝶正嘎嘎地大叫着,抓挠着铁匠铺老板那原本就为数不多的头发。
“怎么回事?!”秀皱眉望着他们,厉声问道。
“秀大人!这老家伙想要偷窥里面,结果被我抓了个正着!”
“我,我就是有些好奇嘛……”
老板的脸色有些尴尬,但仍然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解着。
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料想秀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好奇?哼。”
秀微微扬起嘴角,随即沉声道:“蝴蝶,带他到天上兜一圈……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能够做到吧?”
“好嘞,那当然了,秀大人。”
蝴蝶举起翅膀,朝秀作出了敬礼的模样,随即它猛地抓起老板的衣领,恶狠狠地一振翅,便将他提到了半空之中。
“哇啊啊啊啊啊!”
老板吓得眼泪都崩了出来,全身僵硬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放开我,放开我啊!”
“你确定让我放开吗?”蝴蝶有些不解地用翅膀挠挠头问道。
老板闻言,眼神朝下面一瞥,差点没被吓个半死。
因为,他已经被提到了接近五六层楼的高度,从这里摔下去,即便不死,也得落个半残。
于是他哭喊着求饶道:“别,鸟爷,您可千万别放手啊!”
“怎么样,还偷看吗?!”
秀将双手拢成喇叭的形状,朝他大声问道。
“你只是说让我出去,也没说不让我偷看啊!”老板哭诉道。
秀摩挲着下巴,缓缓说道:“嗯……这倒也是,那么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放你下来。”
“什……什么条件?”
“让我多借用几天铺子。至于你这几天在外面的住宿费,就算在我的账上,怎么样?”
“行行行,快把我放下来吧,慢慢放的那种,求求你们了,我这老心脏可受不了啊……”
老板此时心里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只希望自己能立马回归大地母亲的怀抱。
“好嘞,成交。”
秀哈哈一笑,随即指使蝴蝶,让它带着老板慢慢降落了下来。
双脚实打实地落到地面上,老板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即他望了望秀,又看了一眼蝴蝶,最后有气无力朝他们摆摆手,一个人离开了这里。
秀背负着双手,目送着他远去,待到他的背影彻底在远方消失,终于朝蝴蝶比了个大拇指。
后者见状眨了眨眼睛,随即飞到他的肩上,将小脑袋瓜凑到了他的眼前。
“呵呵,干得不错。”秀用食指轻抚了它几下,换来的是对方舒适而又满意的咕噜声。
片刻后,他回到铁匠铺中,见“亚当”还依然在忙碌地锻打着刀,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眼见天色不早,于是便坐靠在墙边,打起了盹。
后者看起来似乎并不需要休息,所以只要再给它两三天的时间,应该就能将一切搞定。
“该想办法还债了。”
秀一边如此想着,一边闭上双眼,逐渐进入了梦乡。
翌日。
漫步在大街上,秀戴着斗笠,有些无所事事地打量着周围。
虽然天气热得让人容易中暑,但街上依然有着不少人们的身影。
穷人们为了生活,不得不推着小车,顶着大太阳出来摆摊。
街上卖什么的都有,不过都是一些秀不感兴趣的东西,于是他将眼神掠过那些人,转而望向远处的一处小巷。
走进巷子,能看见墙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纸张,上面有的是广告,有些是寻人或寻物启事,也有一些是关于奇闻异事的。
秀将关注的重点放在奇闻异事的那一栏中,目光略微一扫,发现大部分消息都是一眼假,似乎并没有含金量比较高的情报出现。
正当他摇摇头准备离开时,一名全身看着灰扑扑的小女孩突然跑进了巷子。
女孩并没有理会秀,而是直接将手中涂有胶水的纸张“啪”的一声贴在了墙上。
“……”
秀瞥了一眼上面的内容,脸色顿时变得怪异起来。
因为纸张上写着——xxx屋顶级艺伎的私人表演,只允许男性观众进入,今晚不见不散。
再转眼看那小女孩,只见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随即又变得麻木与挣扎,最后她猛地一甩头,踏着有些压抑的步子,迅速离开了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