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国国都北门口。
“郑守,但愿我们下次相见不会太晚。”郑守面前是一位披着盔甲的青年。
“哈哈,你什么时候也这么文绉绉的了?”郑守坐在马上大笑了,他真没见过眼前这青年这么说话。
“别笑了,我说真的。”披着盔甲的青年倒是说的很认真。
“时间不会太久。”郑守端坐了起来,他也说的无比认真。
“走了。”郑守转了过去,今天是离别的日子。
“驾。”随着一声长喝,郑守骑着他的马匹离开了国都的北门,离开了青年的视野。
直到披着盔甲的青年再也看不到郑守或者他随从的背影。
“祝君安好。”青年轻轻的对着那已经看不到的郑守说道,他是郑守从小到大的好兄弟,只是很可惜现在的他不能离开这里。
郑守此刻正骑着马在官道上疾驰,他一路向着东北而行,但是这条路只怕是要走好久。
而这次出来郑守也只是带了五个随行人员。
“驾!”
“驾!”
又是几声长喝响彻在田野之间,郑守的上方是几只归来的北雁,它们远远的悬在那里。
此时也不知道是郑守一行人在追着北雁,还是北雁在追着郑守一行人。
在云间的天边往下看去,在温国国都蜿蜒出一条极细修长的线条,线条上几道黑点在快速移动着。
那个方向是——定北城。
……
武国大殿内。
“父王,我觉得我们准备的差不多了。”一位看起来颇有威严的男子说道。
“不,还不到时间。”在男子前面的人转过了身,他穿着一身黑衣。
如果说刚才说话的男子是颇有威严的话,那这位转过身的人更是让人无法直视。
此时的大殿内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是随着这人的说话却是让整个大殿都在回响。
“择儿,你着急了。”黑衣男人望向了大殿外,他正是武国国君。
“差不多和万事俱备不一样。”武国国君这句话说的很轻,只是他说的很清晰,他好像在看着大殿外的某个东西。
“是,儿臣受教了。”武择说完也学着武国国君看向了大殿外。
那个方向武择知道,温国国都就在那里。
……
郑守还是走在路上,定北城离这里太远了,他们已经骑着马走了有十几天了。
“将军,这里我以前曾来过,我倒是知道有条近路。”说话的是楚江。
“好,你在前面带路。”郑守一听连忙说道,他们对定北城现在的情况一无所知,所以还是要尽早的赶过去才行。
“这边。”随着楚江的招呼他们偏离了原先的路径。
片刻后。
“只要我们穿过下面的这座峡谷就又能回到官道上,我们至少可以节省一天的时间。”楚江面对着一座裂开的峡谷,他手指的方向是一条通往下面的路。
“没问题吗?”郑守看着下面的峡谷。
“应该吧。我是好几年前走过的,现在的话不知道了,不过这是最近的路了。”楚江也有些不确定。
“算了,就走这儿。”说完郑守骑着马就沿着小路走了下去。
这是条不知名的峡谷,峡谷除了很长还有点深以外倒是没什么别的异常。
“你是怎么知道这条峡谷的?”郑守问道。
“哦,这是很早的时候上面住的牧羊人告诉我的,就是……”楚江说的有点迟疑。
“怎么了?”
“就是那牧羊人说最好不要走这里,但我走了好几次了,都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郑守有点意外。
“他也没说,只是说羊不喜欢下来。”
“算了,走吧。”郑守没有再管这个问题,现在只要快点通过就行。
“不过这里确实和之前是有点不一样了。”忽然身后的楚江又出声了。
“哪里不一样了?”郑守在前面问道。
“我也说不上来,好像是有点味道。”说着楚江用力嗅了嗅。
“味道?”郑守也闻到了。
“所有人加速通过。”郑守当即下了命令。他总感觉到哪里似乎不对。
这峡谷太安静了,什么动物都看不到。
随着几人的深入,慢慢的郑守觉得味道越来越重了,而且这味道也是让郑守忽然想到了一样东西。
“这应该是瘴气,大家捂住口鼻原路返回。”郑守忽然大喊一声后迅速用手捂在了前面。
只是随着郑守的喊声,他前面的瘴气好像是要涌过来一样,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瘴气就将郑守等人深深的包围了起来。
峡谷外吹进了一阵风。
“快,往后退。”郑守连忙调转马头,现在已经不能再往前走了,必须要撤退。
而此刻的林子逸正慢慢溜达着,反正他已经逛了好久了,那就更不在意多逛一下。
林子逸远远地望了过去,只见迎面朝着他跑来的是几个骑着马的人。
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挺慌张的,一个个都捂着口鼻。
也确实,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来看,一旦吸入的瘴气过多就很难活着了。
终于那几人也骑马跑近了,当然一同跑近的还有他们身后的瘴气。
“快走,这里有瘴气。”远远的郑守也是看到了林子逸,他捂着嘴喊了一句。
只是他的这声提醒好像是没有作用一样,在郑守的眼里只见林子逸还是就那么直直地往前走着。
很快的几人就相遇了,这个时候的郑守已经不打算再提醒林子逸了,不然的话他会吸入太多的瘴气。
不过郑守倒也没有直接就这样和林子逸擦肩而过。
只见郑守屏住呼吸,他抽出自己的配剑用力的砍向拴在后面用来换乘的马匹缰绳上。
“唰。”手起剑落,很快郑守换乘的马匹就缓缓的停在了林子逸的不远处。
……
终于,郑守一干人是从峡谷跑了出来。
“大人,您没事吧?”楚江递了袋水过来。
“没事。”郑守摇摇头他看着下面的峡谷。
“难道是没理解我的意思?”郑守不禁心想道。
“不应该啊?”郑守很不解,下面那人现在应该是骑着自己换乘的马上来了才对。
只是众人休息了片刻后还是不见有人上来。
“走吧。”郑守又看了一眼下面,他不能再等了。
反正换乘的马也没有携带什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