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禹城本来以为他等到第二天晚上就可以回到被窝里睡觉。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雨一连下了好几天。
尤其最让他烦的是:只要一到晚上必然会打雷。
这就导致李禹城已经接连在被子外面睡两天。
今晚李禹城下定决心一定要给自己争取到被子。
似乎是上天也听到了李禹城的决心,所以今晚的雷声暂停了。
可外面风有些大。
相较于前几天的嗷嗷风吹,今晚已经变成了狂风怒号。
“今晚没有打雷啊。”李禹城一脸笑意地看着已经躺下的顾玉玉。
“可是外面在刮风。”顾玉玉又开始往墙角缩。
“你又不怕刮风。”
“可是……”顾玉玉伸手扒拉了一下。
“我怕鬼。”顾玉玉弱弱地说。
“你做亏心事了?”李禹城看着眼前缩在一起的顾玉玉又气又好笑。
他感觉眼前人儿像是一只猫。
很讨人喜欢,也很讨人厌。
“没有,我只是怕。”
“那哪有不让我进被窝的道理。”李禹城歪着头。
“可是我之前在家都是一个人……”顾玉玉咬着下嘴唇。
“现在不是了。”李禹城说完一口吹灭了床头的蜡烛。
……
被子里是一个世界,被子外是另一个世界。
“你压到我头发了。”
“不好意思。”
“嗯……”
“读书人还怕鬼?”
“谁说读书人不怕鬼了?而且我读的也不多。”
“那你还骗我说你熟读诗词歌赋。”
“我没骗你,我真的读了。”
“读了?”
“嗯,读了。”
“……”
李禹城感觉自己手臂被枕麻了,他稍稍捏了捏自己的手。
“怎么了?”
“没事,以后有我在,你就不用怕这些了。”
“那说好,要是打雷刮风下雨你都要守着我。”
“好。”
“那以后被子分你一半。”
“这被子本来有一半就是我的。”
“我是说我的一半再分你一半”
“我都要。”
“滚”
……
众所周知,玉华镇归泽安县管。
此刻就在泽安县县衙里。
“先生,你来看看这个。”端坐在书房里的人将一道密函交给了一旁穿蓝衣服的人。
“是。”蓝衣服的人双手接过了密函仔细地看了起来。
良久后,蓝衣服的人将密函放在桌子上。
“怎么样?”
“这……”蓝衣服的人迟疑了一会。
就刚才密函所言,只怕已经不是自己所能接触的了,这要是乱说可是会杀头的。
“但说无妨,今天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是,大人。”蓝衣服的人双手作揖。
他的对面正是泽安县的县令。
“根据密函所言,只怕是这世道很有可能要不太平了。”蓝衣人说得很保守。
“我不是问这个。”县令摇摇头。
“我是问你,如果事情真如密函所言,那么我禁国可有把握?”
“这……”蓝衣人思索片刻。
“大人,这只怕是……”他摇了摇头。
“好吧,那就这样吧,但愿不会发生。”县令叹了一口气。
县令不算是个多大的官,可是在这泽安县他就是最大的。
说实话,要是真的发生那事,只怕是他这个县令也做不下去了。
“是,那属下就告退了。”
“嗯。”县令摆了摆手,他有奶去了手上的密函。
这并不是一道从朝廷发过来的密函。
可发这道密函的人不会说错的。
“难道真的不太平啊。”泽安县令长叹一声。
他敲着暗红色的桌子,像是敲着一面战鼓。
……
禁国边境。
“元帅,我们在韩登国的细作传来消息:这几个月来韩登国已经开始低价收购他们平民的粮草。”
“同时举国境内更是加大了对兵马的征集。”
“这只怕是……”
“哼!”身穿金甲的中年男人当即冷哼一声。
“韩登国当真以为我禁国无人吗?”
“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它要是敢来,我就让它有来无回。”
“来人,传我口令。”
“是!”
……
韩登国的举动并没有刻意隐藏。
所以但凡是和韩登国有生意往来的禁国商人也大多都是对韩登国的异常有所了解。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而对于这件事禁国皇帝并没有发布昭告。
这让整件事更加扑朔迷离。
一方面是邻国异常的举动,一方面是禁国国内的毫无作为。
几乎所有人都有一种风雨飘摇的感觉。
好像是……
战事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