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以前经历的事情也不可能完全抹除。
燃还是在升上大学后的某天,随意的在网上将一些证据放出。
季纯的父亲还是落马,亲生女儿做出的各种事情终于反扑,将两个人全部摁死在了耻辱柱上。
一直以来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季纯轻咳着,大冬天的,她却只能身着单薄的坐在雪地上。
脸颊红紫着,任由血珠从嘴巴和脸颊渗出,滴落到地面。
燃穿的暖和精致,路过季纯,又倒退着走了回来,走到了季纯倚靠着的小滑梯上。
“怎么,看我笑话?”
季纯抓起一把雪,就着雪水擦了擦自己的下巴,随意的将手中的血水甩在雪上。
纯白的雪染上了血色,如落在雪上的红梅。
“倒也不是。”
燃站在滑梯上面,抬头看着天空中飘落的雪花。
“只是感叹一下世事无常。”
大肠包小肠。
?
怪,突然出现了奇怪的话。
“……哈。”
季纯轻笑着。
“这也算是……自己做的孽自己要承受吧。”
她依靠着滑梯,无力的喘着气。
“一直以来,我都得不到父母的关爱啊。”
“或许只有变坏了之后才会得到关注。”
“我是这么想的。”
可是呢。
却与现实背道而驰。
哈。
季纯垂眸,“又能说什么是好呢。”
燃眸子平视着前方,闻言只是淡淡的开口,“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
季纯挑眉,低笑着。
“是吗。”
双方默然无言。
过了良久,季纯还是开口。
“……那天,不是你做的吧,我的名字。”
“嗯。”
燃的眸子平静无波,“是全权。”
全权……
一个被季纯曾经拒绝过的男人。
“好样的……”
报复错人了。
也是自己太过于自傲了,懒得对这种小事继续查。
季纯抓起旁边的雪,塞进了自己布满血腥味的嘴里。
虽然冰凉,却也能镇痛。
她含糊着开口。
“对不起啊。”
“……”
燃下了滑梯。
风轻轻的吹过二人,带起了少女们的发丝,与其在空中共舞。
雪忽的下的很大,又夹杂了风,一瞬间就迷了季纯的眼。
好冷啊。
可是她还在等着那个少女的回话。
“……啊。”
燃的声音被风刮散。
“……不原谅。”
眼见着少女的身影越来越远,季纯还是撒了那口气。
不原谅啊。
说的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让她原谅自己呢。
身体的温度逐渐流逝,就连呼吸都是刺骨的。
要死掉了吗?
可是……
还不能死啊。
她努力的爬起了身,寻了个温暖又可以避风的设施。
要活下来啊,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拿下。
全权……
不可能放过的。
——
是迁怒吧,自己变成了那样的样子,又怎么可能不迁怒。
可是自己已经对不起招娣了,又怎么可能再去对招娣下手。
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所以。
季纯看着已经被玩坏的全权,吐了一口烟圈。
一切都结束了呢。
那天老天没收了自己,就是让她来给招娣扫个尾的吧。
毕竟那孩子,在大学的时候就走了啊。
明明刚从那种家庭逃出来。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