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公!成国公!等等!等等!”
阴沉着脸的朱纯成刚刚走出大殿,身后就传来了几声呼唤,待他回头一看,正是哪其他几家小勋贵。
一老头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也不顾朱纯臣依旧阴沉沉的脸色,现在他可没心思管朱纯臣脸色怎么样,要是当前的事不问个清楚。他的心可安不下来!
当即,这老头就向朱纯臣问道:“成国公!刚才在殿上你为何要答应让陛下巡视京营,如今的京营是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让陛下知道了,别说我们的爵位,恐怕身家性命都要不保,你难道不明白吗?”
而就在这时,其他的几个小勋贵也追了上来,纷纷附和道:
“就是!成国公,哪京营的军饷你可是拿大头的啊!一旦出了事,连你成国府也跑不掉,你怎能同意让陛下去巡视京营?你这不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吗?!!!”
“成国公,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们个理由!”
“没错!给个理由!”
“给个理由!”
“都给我住口!”
在一众小勋贵们的逼问下,朱纯臣脸色阴沉到了极致,突然猛的一声爆喝吓得这些勋贵们纷纷住了口,一脸惊惧却又带着点愤愤不平的看着他。
环视这些人一圈,朱纯臣的一张胖脸不断抖动,最后深深的吸了口气,最后才一脸恼火的对众人道:“你们都是猪吗?有没有脑子?这里是什么地方,是能说这事的时候吗?
你们是生怕哪小皇帝不知道京营有问题吗?
居然还敢在这大殿外堂而皇之的追问?你们是不是以为哪些守卫宫禁的侍卫都是聋子不成?!”
朱纯成这话一出,这些因为着急所有有些昏了头的小勋贵们这才恍然惊觉,自己还在宫内,这里也确实不是适合说这事情的地方,他们向四周的哪些站岗侍卫一一看去,立即就发现了一些侍卫看着是老实站着,但哪一双双的耳朵却都不知何时早就已经竖了起来。
登时,这些勋贵们的心中便是一寒,暗暗后悔起了刚才的莽撞行为。
“哼!”
朱纯臣看着这些刚缓过神来的小勋贵们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随即一甩袖袍再不理他们,向着宫外疾步走去。
而这些勋贵们见到朱纯臣离去,再看看周围哪一个个仿佛都在监听自己的侍卫们,当即俱都打了个哆嗦,赶忙向着前方的朱纯臣追了上去。
后方,看着朱纯臣等一帮子勋贵成群快步离去,有的官员就议论开了。
“哎,你们说,哪成国公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怎么就答应了陛下巡视京营的要求,如今的京营是个什么鬼样子,别人不清楚,他们这些始作俑者还不清楚吗?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你管那么多做甚,跟你有个什么关系,现在我们最该想的是到底要不要投入黄首辅麾下这个问题!”
“啊,这好难选啊!”
“难选也要选,好不容易有了脱离阉党这个名头的机会,我反正是要退出的,你是不知道我加入阉党这里面,哪家里的其他亲戚都是怎么看我的,活脱脱像看一条走狗!
哼!他们也不想想,要不是我不惜名声投靠阉党,恐怕早就落得跟那杨涟一个下场了,哪有他们如今的富贵生活!
可是,现在既然有了选择,哪老夫也就不必再忍受这魏阉了!
老夫已经下定决心了,老夫要投入黄首辅麾下!”
“这,唉……虽说黄首辅那边定是有当今陛下撑着,不会倒,但是阉党在朝堂上的势力何等之大,那是那么轻易就能打压的,我怕到时候落个里外不是人啊!”
“哼!既然你怕,哪你就继续老实呆在阉党中吧!老夫不屑与你为伍!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我两家还是不要来往的好!”
这官员说罢,当即快走几步就要离去!
后面哪犹豫的官员登时急了,忙追上去抓住这官员的衣袖道:“老张!怎至如此啊!你别忘了我们还是儿女亲家呢,你那小女儿已经许配给我儿子了,只等开春便可成亲,你我二人哪能闹僵啊!”
“撒开!”
前方哪官员一把甩开后面官员的手,一脸不屑的看着他道:“哼!大家闺秀岂能配阉党走狗之子!你不配!你哪儿子更不配!从今日起,你我两家婚约作废!”
言罢,张姓官员再度一甩袖袍,转身大步离去,向着走在前方不远处,已经被一群有心官员围拢了起来的黄立极凑了过去。
“首辅大人!听说大人幼子乃是青年俊杰!正好下官有一女儿正当年华,不如嫁与大人幼子如何?你我两家也好做个儿女亲家!”
“去去去!老张!你以为就你家有女儿?老夫家有两个!首辅大人,您到时候让贵公子去下官家中看看,看重哪个,下官就将哪个嫁与贵公子!”
“嘿!谁还没个女儿似的!老夫家有三个!也可嫁入黄府!”
“我家七个!”
“我家无子!家中唯有十个女儿!”
“我女儿好!我女儿好!”
“去去,你哪女儿谁不知道是的母夜叉,一边去吧你!”
“你说谁呢!我跟你拼了!”
“拼就拼!怕你呀!看拳!”
“哇呀呀!吃老夫一脚!”
“嗷呜!”
……
后方之前犹豫的官员呆呆的看着前方哪一幕,刚才还是自己亲家的人,如今却已与自己成了陌路人,而前不久还是自己准儿媳的女子如今却与自家没了关系。
“唉~~~”
最终,这名官员长长的叹了口气,只得道了句:“世事无常啊!”
便踉跄着向着家中走去,还得想办法安抚自家儿子啊,哪臭小子上次自从见过张家闺女后就发誓非她不娶,如今老夫该怎与他解释啊!唉……
……
其他事先不提,宫门外,朱纯臣带着一众勋贵快步走出了皇宫,待来到自家轿子停放点时这才停了下来看向身后一众勋贵解释道:“好了,你们也不用着急,既然哪小皇帝想看就让他看去吧,只不过他能看到什么还得由我们说的算!
按照以前那样,等哪天小皇帝巡视的时候,召集些人先顶着,应付过去就行了,放心,不会出事的!”
这时一名勋贵有些忧心忡忡的道:“成国公,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不会被发现吧?唉!要是你当时坚持不答应就好了!我们哪还用在这里担惊受怕。”
“哼!愚蠢!”
朱纯臣一声怒喝,紧接着不屑的看着那出声的勋贵骂道:“都说到那种份上了,你让我怎么拒绝?你怎么不站出来拒绝,光知道叫我,合着事都要我出头,好坏都赖我是吧?”
“这不是你拿的最多吗,你不出头谁出头?”哪勋贵小声逼逼道。
“滚!”
朱纯臣一巴掌拍他脸上,打的他一个趔趄。
“不想出事,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事情成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事情不成,我们谁都逃不了。
这次都给我认真点!别尽挑些泼皮无赖进来,太明显了!别舍不得银子,开高点,弄些良家子进来,先顶顶,现在银子不重要,命才重要!
听到没有?!”
“听到了……”
一众勋贵蔫蔫的道。
朱纯臣再次喝道:“听到没有!”
“听到了!”
一众勋贵无奈,只得加大了声音答了一遍。
“哼!”
朱纯臣也没有再理他们,转身就要上轿子离去。
就在这时,他的隔壁传来了一阵冷笑:“呵呵,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不过徒劳罢了!”
朱纯臣转头看去,眼睛顿时就眯了起来。
这出声之人竟是英国公张维贤!
朱纯臣拱手道:“英国公还是顾好自己吧!”
言罢,朱纯臣当即转身进了轿子,随着一声起轿,轿子便晃晃悠悠的离去了。
看着朱纯臣离去的轿子,张维贤不由冷哼一声:“哼!小辈好生不识礼数,你爹在我面前都不敢对老夫如此说话,老夫倒要看看你这错漏百出的计策能起什么用,当今圣上可不是什么无知少年!”
言罢,张维贤也跨步入了轿子,一声起轿后,他的轿子也晃晃悠悠的被抬了起来,向着英国公府所在的方向缓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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