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兮月的这一觉。
便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日上三竿。
“哈……”
春困夏乏，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的……
这般想着，凤兮月用手敲了敲旁边的木板。
很快，车门便被人打开。
“宫主，您醒了，可是要叫人伺候洗漱？”
凤兮月懒羊羊的点了点头。
“穆奇还没回来？”
“是的。大抵是风灵堡距此，路途遥远，且……”
凤兮月瞧着他面露古怪，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耐道。
“且什么且，有话快说！磨叽什么磨叽？！”
“是是是……属下听闻，风灵堡地界上出了事，死了数百人，传闻……似乎是风灵堡二公子纵人行凶，引发了暴乱。”
听到这样的消息，凤兮月瞌睡一瞬间消失殆尽，即刻清醒。
“你是说风灵堡的那个扑街二公子，司空辰？他怎么了？仔细说！”
下人一脸莫名其妙，“扑街？”
来不及多加琢磨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便在凤兮月火辣辣的目光下连忙答道。
“禀宫主，此事穆堂主在信上也并未多提，只是说事关重大，需得等他回来了再当面禀告。”
“那他可有说何时回？”
“不曾……”
……
凤兮月面色凝重，摆了摆手。
“那你下去吧。”
“是，小的去叫人进来伺候宫主洗漱及进食。”
话落，人影恭敬退去。
凤兮月目光有些恍惚的轻声道，“大姐，在的吧？听到了吗……是司空辰。”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我记得，原著中好像是说……司空辰和尧哥哥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吧？”
“正确。”
“还说，在司空一族的家史上只唯一出了那么一个庶子。而她母亲，是一个普通人？”
“是。”
“啧啧啧，所以导致血脉不纯，风灵不认，什么都得不到，更导致了他的嫉妒怀恨，怨世不公，胡作非为，暗中陷害……从此展开了他那虽然短暂却一直在拼命作死的一生……”
凤兮月给了一个中肯的评价，“又是一个套路。”
“但这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
“哎，多可悲啊，司空辰那傻子，到死也不知道，没有继承风灵，是件多么让人羡慕的事。这大概就是隔山望海，总是觉得另一边的风景会更加美好吧……”
“不错，所以你的任务就是时候一到，依照剧情设定杀掉‘另一边更美好的风景’。”
……
“大姐，你怎么那么会聊天？”
“亲，我不得不提醒你。据监测，你一直存有篡改原著的心思，派人前往风灵堡一事就是证据。
再次警告！！！非常危险，严重违反规定。请您立即停止！”
“危险？也没那么危险吧？你莫非是要警告我，如果我最后不杀尧哥哥，他就不会死了？长命百岁？骗鬼去吧你。原作者这么费尽心机挖的深渊巨坑，一开始就将司空一族写成了一场死局，千藏万算，直到大结局才道出真相。
丧心病狂！你快告诉我，原著中，就算凤兮月最后不杀，司空尧也一样会死，对不对？”
一阵短暂的沉默。
“是。亲既然都已经知道了，也就更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哈，说的好，太有道理了。简直让人无言以对。
也是啊，只是一本书而已嘛。和我的小命比起来又算什么？你放心，我没那么傻。为了书中之人拿自己的生死开玩笑。
我只是感叹一下而已啦，别那么敏感。”
“亲能这样想，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那请一切依照原著剧情发展。尽早完成任务。那么是否还有别的问题需要解答？”
“有啊，很大的问题。这一趟去往朝晖城，那黑客被你说得这么厉害，幻化控人？能控多少人啊？几百？上千？所以，我真的很有必要赶紧抱抱佛脚，对不对？你快把之前给我的那些原凤兮月的资料让我再看看。我要挑几个能自保，杀伤力大一点的玩意儿，来防止他的千军万马！”
“好的。数据输入中，请稍等……”
而此刻的凤兮月，脸上虽然是一片漠然无波，可她眼底却是晦暗一片。神色细看下更是诡秘难言。
一本书……真的只是一本书？
哼，这书，这人，对我有什么样的意义，你又懂什么？
你大概更不懂……在我的世界里，要是当初听了话，顺了人，由了天，早就没有现在的我了，所以呀，你不懂，没关系。
反正听天由命的道理，我也是，从来不想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