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回忆了一下往事,你又何必如此生气呢……”
眼眸里满是不屑以及讽刺,“既然你们这么的兄弟情深,不如,就用你的命,来换他的……”
恰在此时,一道焦急不已的声音传了过来,叫南阿星话语深深一滞。
“南阿星!你还活着吗?活着就快出来,老待在里面干什么?”
“再不出来,我就进来了!”
“潇逸之!一人做事一人当,杀人固然是我不对,但人死都死了,你现在就算屠宫,月儿也救不活了,不如你出来。”
“我们再商量商量补救之法,大家和平解决好不好?”
南阿星当听到凤兮月说到要进来的时候,目光瞬间一凝,显出了些微的慌乱之色。
潇逸之听着凤兮月的那一通认错以及解决之法,眼底闪过疑惑之色,转而再看向南阿星刚刚还志得满满,如今却默然不语的模样。冷声道。
“不如,就用我的命来换你的命如何?”
南阿星目光阴寒,“哦?潇上仙不打算管你的好弟弟了吗?”
潇逸之看着眼前金发之人,淡漠道“能让他在临死前见一见上古凶兽屠戮苍生的一幕,也不枉他得此一生了。”
“你威胁我。”南阿星眼底显出凶恶之色。
金猊封印在他体内,若没有他的操控,没有他血脉的制约,到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逃不掉。
而南阿星刚刚流露出的那丝犹豫,竟被潇逸之敏锐发现了,如今两人互相牵制,谁也占不到半点便宜,气氛瞬间更加紧张。
潇逸之满含复杂的看着他,“你对凤兮月……为何?”
南阿星豁然别过头,狠声道,“够了!我没兴趣和你再玩下去。我数三声,一起放手。”
潇逸之冷冷看着他。
“杀人需得偿命,并非是供人玩乐之事。”
南阿星眼底凶光乍现,冷笑,“你不要不知好歹。”
而潇逸之此刻的脸色也并没有比他好多少,覆满冰寒之色,冷漠的移开眼,不与他多争口舌,但绝不退让的意思显而易见。
四周便就此安静了下来,两人之间隐隐成对峙之势,火药滚滚。索此刻在这里点上一把火,想必定会烧起来不可。
可惜,还真的有人不开眼。
“你们还不出来是不是?!”
凤兮月怒喝,“来人,给我把潇允之捆了!”
潇逸之目光骤冷,眯了眯眼。
南阿星嘴角上扬,轻笑一声。
而凤兮月继续喊道。
“我再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哦,一分钟就是我数六十下,等我数完,你们要是再不出来,我就叫大家一起冲进来了!”
“听好了,我要开始数了。”
南阿星笑意僵在了嘴角。
听着云团外的倒数声,两人互相冷冷的对视了一眼。
同时松手的松手,松弦的松弦,人皆后退到了一个安全距离。
南阿星略微踉跄几步,便感到潇逸之虽然伤的是他左胸贴近心脏之处,但却往旁边偏了好几寸,看来,并非是真的想要取他性命。
听着云外的倒数声,“我近来发现了一件怪事,上仙可有兴趣听上一听?”
微微一笑,“或许上仙听了,对于此间一事,就会是不一样的态度了。”
潇逸之脸上那层寒霜还未褪去,却在这时传来云外潇允之那‘呀’‘啊’的咋呼声,眉峰一皱,不耐的看着南阿星。
以是默许。
(回忆结束……)
李府。
凤兮月打进这个院子开始就不住啧啧称奇,感叹不停。
据她路上向人打听到关于李府的传闻,以及她现在看到的一排排高阁庭院,心中对这府邸的主人当真是感到……
深深的佩服,万分的佩服,李府的女主人,李云袖,果真是不凡。
万贯家财,威望颇高,身为女子,却一人独掌整座府邸也无人敢欺她半分,当真是厉害,若是换成现代,活脱脱就一女强人啊。
而此刻在这美轮美奂的风雅府邸,却是乱成了一锅粥,仆从丫鬟们个个面色慌乱,步履匆匆。
每个人都是一副将要发生大事的模样。
从暗处望着这人来人往的场景,凤兮月一跃而上,上了屋顶。
盘腿坐在屋顶,抬头仰望着天上的繁星,略作沉思,便从袖中掏出了那块刻着‘李’字的腰牌。
摩擦着腰牌上的刻字,轻笑,“猴崽子,想不到,你后台还挺硬啊……”
回忆起了在救了那小少年之后发生的事。
那天晚上。
下人抬头一看,心脏豁然一紧,‘噗通’一声跪下。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无意冲撞宫主,请宫主饶命啊……”
凤兮月皱了皱眉,看向他满头大汗的模样,“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是要去哪?”
下人连忙抬头,急声道,“宫主,出事了,今日您救回来的那人不知为何,突发怪病,全身抽搐不停,且还正口吐白沫……”
“怪病?怎么一回事?找大夫了没有?”凤兮月一怔。
下人摇头,“禀宫主,小的们已经四处问遍,这村子里没有大夫,要请大夫必须得进城去找,敢问宫主,可要小的们进城?要是染了什么温疫……那可就……”
凤兮月摆摆手,“你先带我去看看再说。”
“是。”
待凤兮月一进门,就看到了那在床上正全身蜷缩成一团的稚嫩身影。
整张脸乌青泛黑,可脸颊两边显出两抹诡异的殷红,满头虚汗,剧烈颤抖。
当时凤兮月的第一个想法是,中毒了?
可待她伸手替他粗粗一把脉,便知道事情远远没有中毒了,染了瘟疫,那么简单,这孩子身上的病。
她这个半吊子完全看不出来。
可还未等她松开手,却突然被那人狠力一推,身体朝后一倒,‘咚’的一声。
后脑勺重重的磕在了床边的木板上。
“宫主,宫主你没事吧?!”
凤兮月摆摆手,忍住后脑勺的阵痛,“我没事。”
“这小子,在路上有没有和你们说过什么?”
“有,这人说,他是从朝晖城来的,本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