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肖三少一脸混不吝的表情,看着对面的刘义山。
“警官,我犯了什么事儿?凭什么抓我?”
“你犯的事儿还少吗?”
刘义山一脸铁青,怒斥道。
“证据呢?我要告你们诬陷良好市民。”
肖三少心知肖家背景深厚,心中有依仗,态度极其嚣张。
“现在警方怀疑你与一桩凶杀案有关,我劝你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刘义山凶狠道,他知道这些恶贯满盈的人,从来都是吃硬不吃软。
“我是守法公民,应该拿好市民奖的那种,你是不是想严刑逼供?”
肖三少毫不示弱。
“路薇,你认识吧?”
肖三少显然没想到刘义山会说出这个名字,愣了一下。
“不认识。”
说着,刘义山把路薇死状的照片摆在肖三少面前。
肖三少一看之下,惊骇异常,若不是被椅子锁着,非蹦起三丈不可。
“这是什么?”
“路薇。”
“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那你为什么会给她打电话?”
刘义山一边审问,一边捕捉着肖三少脸上微妙的变化。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拨错了!”
肖三少迎上刘义山的目光,便如触电一般,立即把目光移开。
“这么巧?”
“嗯,就是这么巧!”
“五月二十七日晚上九点,你在哪?”
“兰桂坊喽,警官,我不像你那么忙,大晚上的还加班。”
肖三少向刘义山嘲讽道。
“在兰桂坊做什么?”
“喝酒泡妞喽?难道上班啊?”
“谁可以证明?”
“刘家少爷刘景龙,张家公子张衣白,都在场的啊。”
“你为什么要杀路薇?”
刘义山突然厉声质问。
肖三少身体猛然一震。
“我没有!我根本不知道她死了!”
“这么说,你确实认识她!”
肖三少情急之下说漏了嘴,只好百般抵赖。
“认识又如何?人又不是我杀的!我早就玩腻了她,只有何俊生这种傻子才会把她当个宝。”
“我再问你,你为什么要指使人杀罗弘图,火烧帝豪会所?”
陈沧的直播他已经回看过无数遍了,这个问题他也在心中演练了无数次。
“黄中福诬陷我而已!”
“黄中福为什么诬陷你?”
“他女儿怀了孩子,非说是我的,我跟她分了手,这老小子居然诬陷我!”
说罢,“痛心疾首”的肖三少居然痛哭流涕。
“黄菲菲不是你的未婚妻么?不是你的是谁的?”
“当然不是,那种女人不配做我肖家的媳妇儿,黄家的女人那么贱,是阿猫阿狗的都有可能,总之不是我的。”
肖三少说着,一脸嫌弃和鄙夷,他对黄菲菲厌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若不是黄中福不能轻易得罪,早就把她踹了。
“你真不是个东西,虎毒不食子,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敢承认,还算是个男人吗?”
“你再这样污蔑我,我要告你诽谤的!”
刘义山攥紧了拳头,狠狠地瞪着肖三少,足足沉默了三分钟,才慢慢把拳头松开。
“黄菲菲现在在哪?”
肖三少嗤笑一声,“她在哪我怎么知道?也许跟哪个野男人跑了。你要找到她,麻烦跟我说一声,我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钱,钱我也不指望了。那些钻戒、黄金首饰什么的还是得要回来的。毕竟我们肖家有勤俭持家的美德。”
“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肖三少笑的更嚣张了,“我们肖家是中海众所周知的良心企业,肖家人个个人美心善,怎么到你这就被说成无耻了?做个好人就这么难吗?”
刘义山简直要被气成了脑溢血,就要起身出去。
这时一个警员推门进来,说道,“刘队长,黄中福越狱了,李局让你抓紧组织人手追逃。”
“什么?我马上去办!”
刘义山惊愕道。
“还有,肖家的律师来了,肖全基可以放了。”
“好。”
刘义山看了一眼肖三少,此时的他已经面色惨白,呆若木鸡。
监视室里,陈沧和李牧相视而笑。
......
从进入看守所的那一刻起,黄中福就已经在谋划出逃的计划。
他先在生产区偷了一小截钢锯和铁丝,然后连续三个晚上,把监舍晾衣间的铁栅栏据的只连接着了一点点,并用床单遮掩。
当晚,他从五楼的晾衣间掰开窗户栅栏,顺着消防管道到达地面,再用褥子铺垫,翻越生活区和生产区之间的三道铁刺隔离网,摸到电工房偷了一个螺丝刀,撬窗进入会见室,转而趁干警不备进入值班室,打晕干警,盗取警服,随后连续撬开一个钢制栅栏门和四个防盗门,穿过干警食堂楼,从停车棚翻墙逃出。
黄中福越狱两小时后,全城警笛大作,全力追逃。
......
肖三少从警局出来后没有直接回家,他知道黄中福第一个找的人肯定是他,所以去了一处平时不常来的大公寓,还带了十个保镖,24小时轮班警戒。
就在肖三少安排好一切,准备睡觉的时候。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嘿嘿!
“三少啊,我女儿菲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