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婶看着他蔫头巴脑的,声音也软和下来,“我知道你喜欢小傅,我也喜欢,小傅是个好孩子,她在家里估计处境不好,你这做人家对象的,得体贴点,女人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男人得格局大,有包容心。”
顾大婶眼神尖着呢,一看傅小婉的态度,就推算的出来傅雪在家里的位置。
越想越发心疼,说不定这下乡都是被家里设计的,不然这好好的城里人,有啥想不开的非的去乡下挖地?
所以啊,提醒顾烨多惯着点,她不容易。
顾烨扶着自己的娘坐下,再三保证道:“娘,你信我,我是真的在意小傅,不会欺负他
她的。”
就只有媳妇欺负他好不好,而且,媳妇很厉害的,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他为媳妇扛大旗。
顾大婶点了点他的头,语气嫌弃:“我就你这么一个倒霉儿子,可不得为你操心,等你结婚了,给你分出去,让小傅管你,免得你让我操持,娘就来给你们搭把手,你们俩好好过日子。”
还年轻,顾大婶没有算计儿子的那点财产。
“娘,你真好,放心,我会和小傅孝顺你的,我们顾家的日子,也会越过越好。”
顾大婶很欣慰,她这些儿子,都很有上进心,个别倒霉儿子让她怒其不争的,其他都还好。
“心里记挂着就成,去睡觉吧,娘也累了!”顾大婶刚才和姚婶子说的热火朝天的,现在放松,整个人累的不行。
顾烨想要扶着顾大婶,顾大婶不客气的一把推开:“干啥啊?我这还能动,别整这些埋汰玩意。”
那语气,要多嫌弃有多嫌弃的,果然,和顾烨的关系没法坚持三分钟,说翻就翻。
顾大婶可不管,起身进房间。
顾烨眼里都是笑意,转身进了自己屋子。
第二天,顾烨一早就起来做早餐,熬的玉米粥,加上一碟肉沫小咸菜,鸡蛋煎的金黄,做了二合面馒头。
顾烨手艺不错,菜都很入味,让傅雪很喜欢,顾大婶也吃的津津有味。
“小伙子进步不错,有点觉悟,明天换点其他的,重复吃着腻。”顾大婶不挑食,吃啥都行,但不能让傅雪吃同一样的,委屈她了。
当初说了娶回来供着,就得有这个自觉,要是没有,没关系,她会出手。
顾烨知道他娘喜欢操心,说着:“娘,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这来几天,铁定变着法给傅雪滋补,他的媳妇他来宠,一会儿去供销社买些菜,换着做。
傅雪抬起头:“我这都行,随便吃些也可以。”
傅雪前世是大小姐,但也吃过苦的,爷爷是司令,吃食上没这么讲究。
顾大婶一听,小马达动了:“小傅,男人宠不得,他就喜欢做这些,他来这你不让他做,他估摸着不舒服。”
可不,顾烨最怕的就是傅雪跟他客气,反而更喜欢傅雪提些要求,他能尽力满足,心里有底。
所以,男的对一个女的上心的时候,是真的啥都能做。
说啥没空的,说到底就是不上心。
“就是,媳妇,想吃啥和我说,不会的我去学,我们这以后在一起,我希望你少操点心。”有能力的目光不该是这一亩三分地,他会打点好属于两人的家。
这两母子都这样说了,傅雪只能同意。
吃完后,顾烨亲自把人送出去,到了厂门口才念念不舍的,“媳妇,你记得想我,中午回来吃饭。”
他这待不了几天,就想时时刻刻和傅雪在一起。
傅雪走上前,拍拍他的手,声音轻柔:“听你的,我做完手头上的活,就回来。”
顾烨只能勉强点头,看着傅雪进去。
门口的安保看着顾烨,笑道:“小伙子,你这有点能力啊,提前和人在一起了。”
可不,傅雪这人看着随和,其实冷漠,厂里不少大小伙子明里暗里勾搭,她都无动于衷,明显的对于对象很满意。
机械天分高,人还踏实,谁家娶了这样的媳妇,都是顶顶好的。
顾烨也是个社牛,看着安保大叔直接过去攀谈,拿出一支烟发给大叔:“叔,我家小傅可不就是优秀,我这心里压力大,不得看紧点?。”
傅雪就是优秀,这是没法质疑的。
大叔笑眯眯的:“年轻人说话就是耿直,我看小傅是个会过日子的,她算是这个!”
大叔比了个大拇指,表示傅雪很顶级,顾烨好像找到了知己一样的,继续巴拉巴拉:“叔,我和你说,我家小傅……!”
顾烨是个社交高手,这不,说的话唬的大叔一愣一愣的,对于傅雪有了更深的认识,也更佩服。
好家伙,越来越觉得顾烨家里祖宗坟位埋的好,这才娶到这样的小媳妇,傻愣愣的点头:“确实,小傅太厉害了,就那零件,厂里不知道头疼了多久,那些洋鬼子整天拿乔,就等着这些人低声下气的求他,小傅研究出来,那些人脸色指不定绿的离谱,我们国家强大了,人民也能抬头做人。”
顾烨原本没有啥归属感,但听着大叔的话,心里的血都有些沸腾。
“是啊,国家强大了,人民才能站起来,大家才会有好日子过,叔,小傅可以的。”
顾烨的话,大叔深信不疑的,他最近谨慎小心的,就怕被洋鬼子钻空子。
现在特务泛滥,就怕那些心眼子坏的朝着傅雪下手,毕竟没啥是洋鬼子做不出来的。
顾烨继续聊了几句,这才打算去供销社买些吃的,这才走了几步,就发现暗处有人,还是经过专业训练的那种。
顾烨脸色顿时严肃,这是怎么回事?那些人是谁?
那些人没有散发任何的恶意,目的暂时不明确,究竟是针对自己还是傅雪?
顾烨故作没发现一样的走过去,身体却一直紧绷着。
最好不是对着傅雪下手的,否则骨头给他们捏断。
等着顾烨走过去,暗处穿着一身军装的挺拔男人走出来。
他身边带着几个人,男人身子一股子杀伐之气,气势很是凌厉,好像那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是一把最锋利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