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宿舍,萧熠然攥着一堆刚从墙上撕下来的纸,气冲冲地进来:“他们简直太过分了,没有证据就敢这么信口雌黄!”
纸上的内容,大致是控诉凤夕颜是魔族卧底,已被贴满了整个内院。
他撕了一天,才勉强撕完。
慕长风愣了一下:“这是……”
“是白欢门的人干的。”萧熠然黑着脸道,“他们还雇佣了很多弟子一起贴,贴一百张给十两银子。”
白芷这是想让夕颜身败名裂,被逐出凌天宗吧。
这一招舆论攻击可真够狠!
“这又是何必呢?”慕长风无奈叹息,“退一万步,这宗门里但凡与魔族交涉过的弟子,都算认识魔族的人,就算你认识魔族之人,那也没害过宗门,为何,他们偏偏对你这么大成见?”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凤夕颜面不改色,“你们近日还是离我远点吧。”
与她亲近的人,恐怕都会波及其中。
“那怎么能行?”萧熠然不答应,“你都被欺负了,我得把那些造谣的人全抓过来,一个个打回去!”
“门主,门主!”这时,陆天匆忙从外面进来,似也得了什么消息,“门主,明天,白芷可能要当众找你麻烦,现在宗门里的舆论对你不利,你要不要先离开宗门避一避?”
“我问心无愧,为何要避一避?”凤夕颜不以为然。
若她真跑了去避风头,那才是心虚,才是真说不清。
“可是……”陆天很担心,“他们伪造了一块魔族令牌,打算以此来诽谤你,若让长老们也信了,你恐怕真的麻烦了。”
“伪造令牌?”凤夕颜发现了端倪,“魔族令牌可不是那么好伪造的,就算弟子不辨得真假,长老也能一眼识破。”
“听说,他们的令牌伪造的很逼真,连长老们也不一定能识破。”
“凌天宗排名前十的几位长老,可都不是吃素的。”凤夕颜冷哼一声,“连他们都识破不了令牌的真假,那只有一种可能。”
“令牌是真的?”慕长风猜测。
凤夕颜笑而不语。默认了。
她跟夜君辞交情不错,都没有魔族令牌,白芷手中竟然有真的魔族令牌。
有点意思。
凤夕颜修长白皙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贼喊捉贼的把戏若是玩不好,就该变成自爆了。”
白芷这是在找死。
至于他们,就等着明天看好戏吧。
……
第二天,凤夕颜被白芷,以及白欢门的狗腿子围堵在修炼场。
为了一举让凤夕颜身败名裂,她还喊了一百多个弟子来看热闹。
高台上,白芷拿出那块鎏金黑色令牌,质问凤夕颜:“凤夕颜,这是从你枕头下搜来的魔族令牌,你怎么解释?”
“魔族令牌?”轩辕雪在旁边跟着演戏,“哎呀,凤夕颜,你真是魔族卧底!”
“说,你来凌天宗究竟有什么目的!”
一连串的指控,丝毫不给凤夕颜解释的机会,围观的弟子也是半信半疑。
“胡说。”慕长风都着急了,“你们昨日根本没能进夕颜房间,又如何能从她枕头下搜来东西?”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是偷偷潜进去的。”白芷解释,“虽然这做法不对,但也算抓到了这个魔族卧底!”
“血口喷人!”
“证据确凿,这令牌上还有凤夕颜的灵力和气息呢。”白芷盯着凤夕颜,“不是你还能是谁?”
那眼神,恨不得立马杀了她。
只有凤夕颜本人,不紧不慢的:“这令牌不是你拿着吗,怎么变成是我的了?”
“我是从你……”
“你有证据证明,这东西是我的吗?”凤夕颜回怼,“东西在你手上,我还说这是你的东西,你才是魔族卧底呢!”
“你这个妖女,还想拖我下水!”白芷开始拿上次的事来说了,“上次,你独身去魔界救出了好几个弟子,自己也全身而退了,连长老都没有这样的本事,你怎么可能做到?”
“所以,你分明就跟魔族他们是一伙的!”
那几个被凤夕颜救的白欢门弟子也在,他们听到这,良心有些过意不去。
便小声提醒白芷:“门主,夕颜她是换自己当人质,才救了我们……”
“哦,她换她自己当人质?”白芷更是借题发挥了起来,“哎呀,凤夕颜,原来你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出卖肉体给魔尊呢!”
“看你这么娴熟,大概也不是第一次出卖肉体了,还不知你们私下有什么别的交易呢,真是下贱……”
啪!
话说完,一个凌厉的耳光就落在了脸上。
“啊!”白芷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瞪着始作俑者,“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
凤夕颜:“我是想教教你,怎么让嘴巴放得干净一点。”
“我看你是心虚了。”白芷咄咄逼人,“识相点,你还是自己去跟长老们认罪吧,也许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你在这说破天也没用。”凤夕颜不废话,“魔族令牌认主,不如你把它丢去上空,看看它到底认谁吧。”
听到这,白芷竟然有点心虚:“我都说了,这是从你枕下搜来的,还用证明是你的吗?”
“大家可没看见,这东西是从我那搜来的。”凤夕颜不依不饶,“你想诽谤我,也总得拿出点实际的证据,让大家看个明白吧。”
“好。”为了让凤夕颜彻底身败名裂,白芷豁出去了,“那我就让大家看看,这令牌是怎么当众认你为主的。”
这块魔族令牌,其实是轩辕雪托人弄来的,是真的魔族令牌,她也不知这令牌的主人是谁。
不过,只要她在令牌上偷偷施加一道跟随咒,这令牌就会跟随着凤夕颜。
这样,她就是有十张嘴巴也说不清了。
白芷将手中的令牌抛至上空,藏在袖口中的另一只手,偷偷施加了跟随咒。
她阴狠一笑。
凤夕颜,她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