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酉熙率先找到了写着成宣也的档案,她看着底下盖了章的日期,心底浮现出一个答案。
她在陈姨看不到的角度,拿出手机拍了照片,然后将档案重新合上扔进找过的文件堆里,又装作正常的样子接着找。
没过多久,酉熙抻了抻胳膊,看着还在翻找的陈姨心底溜过暖意,她轻唤了声“陈姨,找不到就算了,您再跟我讲讲他小时候的事情吧,我爱听”
她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将文件合上,又低头整理着桌上散乱的文件。
见她已经在收拾,陈姨也就没再继续,她看着这温柔系的长相,喜欢到了骨子里,虽然不知道两人因为什么分手,但她毕竟是看着成宣也长大的,心里也自然偏向他多一点。
她望着酉熙劝了声“小宣他也是个好孩子,近几年也经常来看我,陈姨能看的出来你很喜欢他,他要是有什么不对的,能不能多包容包容他。”
闻言,酉熙失神片刻,她是能无底线的包容他,可他呢?又或许他根本就不需要。
酉熙微微一笑“知道了陈姨。”
陈姨又拉着她讲了许多小时候的趣事,大部分都是成宣也性子闷跟人打架的事情,酉熙面容上一直笑着附和,听在心里却满满都是震惊,这跟她认识的成宣也相差太多了。
临走前,酉熙留了联系方式以便后期给福利院捐赠的事情。
陈院长将她送到大门口,酉熙还格外交代“陈姨,千万别告诉他我来过,我们还没和好呢,尴尬”
“好好好,你们自己琢磨吧”陈姨笑着答应。
酉熙跟她告了别“陈姨再见,下次来再给小孩子们带好吃的”
……
酉熙离开后,迅速回到了海陵园。
她找到慕瞳尽数告诉了她,还给她看了她拍下的照片。
慕瞳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到档案下面的日期后就明白了酉熙什么意思,她眉头轻佻了下,淡声“所以,你觉得成宣也是被她亲生妈妈送进惊蛰的”
酉熙咬着下唇,点了点头“嗯,日期都是同一天,刚被接走就到了惊蛰,当天就出意外的概率很小”
其实她还有另一个依据,她眉眼低垂了下去,“而且这也是最有可能造成他偏激的原因,被自己的妈妈送进去,换谁也接受不了吧。
更何况还是一个从未享受过母爱的小孩,在他有希望跟妈妈一起生活的时候,又……”
她没继续说下去,音色弱弱的心里仿佛被揪着,那他这么多年对谁都做到尽善尽美也都是伪装,发病的时候他该有多孤独才能这么偏激。
慕瞳沉着眼眸,这种心理她最了解不过,轻哼“你就是知道了又怎样?他这样的人会怜惜你这点心疼吗?”
酉熙仿佛是认命般的苦笑了声,“他对我的感情是怎样,我试过了不能强求,我现在就只想找到他的病源,来医治他的病。”
慕瞳直起身睨着她,冷哼“愚不可及,他若是不领情,再伤你一次呢?”
酉熙深吸了口气,无所谓的笑着,语气很轻“死不了就行,我是医生,遇到病患总要治的,更何况还是他”
慕瞳没再说话,她虽然觉得她的做法很蠢,但是又很敬佩她对感情能做到如此大的退步,换作是她的话,她没有亲手杀了这个令她难过的人就算好的。
“祝你成功。”
慕瞳站起身,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大厅。
书房
叶宸衍从公司回来后,就泡在了书房,叶家的许多事情还要他处理,丑非也坐在不远处,记着他的安排。
慕瞳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叶宸衍看了一眼,嘴角便扬起笑容,放下手里的文件等着她走近。
慕瞳边走边打趣了声“叶总好忙啊,枯燥乏味的我陪您解闷”
丑非有些尴尬的站起来,却又被女子伸手止住。
“坐,你们接着聊”
她自己则绕过桌子坐到叶宸衍的腿上,男人顺势揽腰将她圈住,柔声“怎么了?”
“你接着说啊,人家等着呢”慕瞳朝丑非扬了扬下巴,语气轻快。
丑非“……”
自家小人儿突然这么热情,叶宸衍有点惊喜,他轻笑一声“你今天功课做完了?”
慕瞳挑挑眉,就那几本高化高物小分子,简单的跟智弱康复训练一样,她轻哼“自然,谁像你,这么笨,现在还没结束”
叶宸衍揽着她的腰捏了捏,宠溺道“那你还不让开,你在这点火我怎么谈?”
慕瞳不但没站起来,还往他大腿内侧挪了挪试图坐稳,睨着桌上的文件和电脑,轻声“还有多少?我帮你分析”
丑非坐在两人斜对面,无言低下了头不去看两人。
叶宸衍笑笑,直起背绕过胳膊给她看桌上的文件,很乐意和她分享“行啊,你看程屹纶下台后,二爷打压过的人都反过来踩他,他手里的股份额直线下降,抛出后分散的人群起而上,轮番争抢,内斗已经很长时间,你说该怎么办?”
他说这些慕瞳头就已经大了,他又不给她思考的时间接着说“上半年这些长老们应该上缴的税都压着,因为自己手里分红低,一直愤懑不满,又该怎么做?”
“还有公司涉及到的工厂以及生产链、家居品牌、投资评估、股票走向……”
“停,我坐旁边,你来吧”慕瞳蹙着眉蓦然打断他,想要起身。
她一个小小的武馆都不想管,hg更是扔给白涿,听着这些头要炸,她还是老老实实当一个花瓶拍拍戏好了。
叶宸衍却将她重新拉回怀里,笑着说“别啊,我改变主意了,你就坐这里,我激情更高”
慕瞳微抬下颚,很正经的应了声“嗯”
见她安分起来,叶宸衍也不再闹,接着跟丑非交待,慕瞳听着,时不时也会插上那么一句,提供更广的思路。
半小时后
慕瞳有些坐不住了,叶宸衍大腿坐得她硌,脚尖挨着地面在男人怀里胡乱动,想找个舒服的地方。
叶宸衍快要处理完了,终于在某个节点,他忍不住闷哼了声,喘息也逐渐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