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当事人震惊的问了声“所以，我能当您的徒弟吗？”
茨特斯看向凌疏婉，笑着点了点头“如果你愿意的话，当然可以。”
凌疏婉激动的眼泪都快要溢出来，心里喜悦至极，疯狂的点着头，“愿意愿意！”
“嗯，跟我去m国吧，为期三月，你可以随时启程安排好时间就好”茨特斯简单的交代了下，之后会有他的助理跟她联系。
他今天确实还有行程，最后对着慕瞳微微一笑“今天再见到你我很开心，你要是回了m国一定要给我发消息，我再练练一定超过你。”
叶宸衍周身的气压骤降，揽着女子的臂膀紧了紧，冰冷的眸子朝他扫过去“你不会再有这个机会。”
慕瞳无奈摇了摇头，淡然道“切磋就算了，下次再见吧。”
茨特斯似是明白，摊了摊手调侃“ok，祝你幸福，婚礼一定要请我，再见。”
叶宸衍听着这话心情总算好了那么一点点，也没再继续释放冷气。
待人走后，与此同时凌煜迟和凌珂玥也走了过来。
叶宸衍脸色又黑了下去，一个个的都过来影响他的心情！
慕瞳注意到他的神色，主动握上了他的手，但目光却看向了凌珂玥的方向，显然是还不能走。
凌疏婉一转头就看到了自己的父亲站在了她的身侧，她倏地收起笑容，回归了大小姐的端庄，音色还是上扬的“爸爸，我可以跟着茨特斯大师去m国学习吗？”
“可以”
凌煜迟和善的面容变得沉闷起来，他看着眼前这个黑色的身影，很是不解“慕小姐，您为什么要为难若嘉？”
都是他的女儿，不管是谁在钢琴界成名他面子上都有光，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是以这种当众被否定的形式‘出名’。
慕瞳幽幽的看过去，冷哼“为难？你怎么不问一下你的大女儿为什么为难你的小女儿。”
说着她又看向旁边一直不说话的凌珂玥，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会是您来给凌若嘉出头，毕竟，这失散多年的大小姐还是您找回的。”
女子轻飘飘的两句话，让前来的两人都大为震惊，凌珂玥眸底很快闪过惊慌，没有任何人察觉。
凌煜迟更没精力注意凌珂玥，他微微看向凌疏婉，皱着眉低问“小婉，她说的是什么事情？”
凌旭尧也站在凌疏婉前面将她护在身后，正对着凌煜迟“爸，小婉那么喜欢弹钢琴，她一句没报您就能相信？”
闻言，凌煜迟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再联想慕瞳方才在台上的一席话，微微后退了步，沉声“小婉，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
“没有”凌疏婉沉沉的摇了摇头。
很快她又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抱歉爸爸，让您失望了，我跟凌若嘉从来都不是姐妹。”
凌煜迟诧异的看着她，眉头皱得更加深“你……那是因为什么事情？”
“够了，一直问什么，小孩子闹别扭很正常，时间一长还能有仇不成？”一道年迈中气的女声打断了凌煜迟接着问下去的话。
凌煜迟张了张口又闭上，他不明白若真是姐妹不和，为什么这么多年凌疏婉说都不曾说过。
凌珂玥微怒的眸子扫向凌疏婉，语气沉重“小婉，这里结束了，既然要去m国，就回去准备吧。”
她给了凌疏婉一个凌厉的眼神，凌疏婉心底更凉，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姑奶奶对自己一直不满意。
但她也不在意，反倒看了眼一旁不说话的慕瞳，她嘴角挽起一抹微笑“我还是想知道，那场《空心》是你弹的吗？”
她很在乎这个答案，两年来不知道当时的演奏者是谁一直是她的遗憾，因为从某种意义上，那场《空心》对她很重要。
在凌若嘉刚被认回的时候，她说她也喜欢弹钢琴，凌煜迟便把她的老师，她的资源，全部分给了凌若嘉。
那段时间对她的打击很大，一时间很难接受自己出现了个大她三岁的姐姐，再紧接而来的是爷爷去世，爸妈闹翻至今都未曾缓和。
这一连串的消息让她从一个名门大小姐沦为笑柄，成了学校所有人的八卦谈资。
她也对钢琴产生了厌恶，讨厌为什么凌若嘉也喜欢弹钢琴！
但她临退出时最后听了一场音乐会，那场《空心》恰好符合了她当时想要发泄的不甘，震撼她至今。
也是那场之后，她才想明白，家是很重要，但钢琴也很重要。
慕瞳淡淡的睨着凌疏婉，从她的水灵的眸子中看出了微弱的亮光，她虽不明白但也无所谓的应了声，“是”
得到肯定，凌疏婉眼底瞬间聚满了水雾，情不自禁的上前凑了两步，她指尖颤抖着，嗓音也变得迤逦“瞳姐，我能抱抱你吗？”
她这突然的感动让慕瞳一直淡漠的神情疑惑了起来，她看了眼叶宸衍，也是一脸懵，她难不成知道自己是她的姐姐？怎么这么叫她？
慕瞳下意识的微微张开了手，凌疏婉立马扑了上去紧紧圈着她的脖颈，温热的水滴落在了她的皮肤上。
慕瞳更懵了，她看着叶宸衍似乎在问他，这什么意思？她就帮她出了个头，也不至于感动成这样吧。
叶宸衍脸色更沉，凌疏婉应该庆幸自己是他家小人儿的妹妹，不然在她提出那个要求的时候就已经被带走了！
在场的几个人都是懵的状态，除了凌旭尧，他站出来解释道“慕小姐，您是我妹妹的偶像，又是她在钢琴上向往的境界，一时激动您见谅。”
闻言，慕瞳松了口气，神色恢复了淡然，轻咳了一声将她推开“没必要，戏是胡乱拍的，琴是随便弹的，你喜欢弹琴就跟茨特斯好好学。”
她这一句话逗笑了凌疏婉，她吸了吸鼻子呐呐道“你真的跟网上一模一样，我们夸上了天给你洗白，你是一句句的抹黑。”
慕瞳挑眉，语气寡淡“不用洗，我就这样”
凌疏婉还想说什么就撞进了一双狠厉的眸子，她心里猛地颤了下，收回了嘴边的话。
叶宸衍将女子揽进怀里宣誓着主权，沉声“抱也抱了，还不走？”
凌疏婉往后退了几步，拽紧了凌旭尧的衣袖，她第一次见到这cp的现场版。
他怎么跟网上传的一点都不一样，为什么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他才是占上风的那一个。
到底是妻管严还是夫管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