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涿看他没反应,又问了声,“你是怎么支付啊?欠着也行,要算利息。”
成宣也知道他摆明了是要刁难自己,他深吸了口气,沉声“我没钱,你跟黎知阮是什么关系?”
白涿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口,嗓音幽冷了下去,“别想着让她替你还,她现在是我的女人。”
闻言,成宣也瞳孔缩了下,心跳漏掉一拍,他说,什么?
黎知阮跟了他吗?
他的心里突然变得很慌乱,指尖也颤抖的麻木,
怪不得黎知阮能在这里畅通无阻。
怪不得她能有资本救自己。
都是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吗?
白涿见他在失神,嘴角抿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又道,“若不是她哭着求我,我才不会去救你。”
成宣也没说话,他知道眼前的男人想告诉他的,不只是这个意思。
事实证明,他想的也确实不错。
白涿将茶杯放到递给旁边的佣人,翘起二郎腿,懒懒的抬眸看他,
“我知道你跟小阮有过一段感情,因为什么原因分手,我不感兴趣。”
“但她竟然不惜哭着求我,也要把你救回来,我很生气。”白涿装得一份霸道的牌面,言语都沉了下去。
他又道,“可我不能对她发脾气啊,只能先救你,只不过,有件事她不知道。”
白涿顿住的瞬间,成宣也心跳突然加快,不自觉的攥起了拳头,
他有预感,这个男人即将说的跟自己的猜想无差别。
白涿阴邪的笑了下,语气放缓,“你是特殊血统的药人,听你的族人说,身上受着诅咒,也不知道……到底灵不灵?”
成宣也此时也不装的温和,咬着牙低吼,“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涿状作思索的皱着眉,咋舌,“我啊,好奇,你就留下来做我的奴隶,差不多七年时间,我就能亲眼看看这传说中的诅咒到底灵不灵。”
成宣也死死的盯着他,也在心里盘算了一番,既然现在黎知阮也在这里,她也有自己的归宿,那他不应该再打扰她。
反正若不重新封印,他七年后也会死,在哪都一样。
他闭了下眼睛,深吸口气,“好,只要你不再生气,也不要迁怒于她。”
白涿扫了他一眼,突然放肆的笑了起来,冷声“这么好说话,看来我准备的都派不上用场。”
他拍了拍手鼓掌,叹声“也罢,那就这么定了,从今日起,负责打扫我们的卧室,每晚都要提前放好水,她最喜欢39度9的水温泡澡。”
白涿每说一句话,都仿佛在赤裸裸的挑衅成宣也,
成宣也心底越来越冷,他这是要让他日日看着黎知阮跟他在一起寻欢作乐吗!
他的眸底染上了血红的愤怒,他,好想杀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白涿注意到他的气息逐渐开始不对,眼眸微眯了下,就这点忍耐力?也敢在感情上装的大大方方?
他哼笑了声,又道,“哦对了,每天打扫卫生要下午来哦,上午我的乖宝要睡觉的,毕竟晚上喜欢做点什么运动,累嘛”
白涿看他已经濒临到了愤怒边缘,又觉得还差些火候,
朝他抬了抬下巴,蹙眉,“怎么说你也是小阮的前任,突然看你有点膈应。”
“我一想到那枕边呢喃,梨花带雨被你听到过的,那面若朝霞,冰肌玉骨也被你看到过,我就……手有点痒。”
成宣也的忍耐到了极致,又因为男人的话而联想到了她那般娇俏的模样,愤怒莫名的涌了上来!
可他又有什么资格愤怒呢?
是他亲手推开了她。
成宣也咬牙怒视着眼前的男人,沉声,“我做不到,我还钱,就按利息算。”
他每说出一个字,都是在妥协,心里更有什么在一点点的流逝。
他知道,就算不是白涿,他跟黎知阮也没有可能。
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黎知阮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也做不到!
白涿睨他一眼,不屑的哼笑了声,“你?据我所知,你应该没钱吧,这要按利息算,一个月一个亿不多吧?”
闻言,成宣也眼眸倏地眯了下,他确实没钱,因为他的钱都让慕瞳转走了,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成宣也看向他,音色微冷,“你跟慕瞳,应该不止是认识吧?到底是黎知阮让你去救的我,还是慕瞳?”
白涿低头抿茶的动作微顿,瞳孔快速缩了下,他还没装够呢,这么早跳出来是不是有点太没面子?
他优雅的放下茶杯,蓦然起身,轻笑了声,“跟你有关系吗?你人在这里,那就是我说了算。”
成宣也目不斜视的盯着他,依旧坚持道,“我只是想知道,黎知阮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她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又跟你在一起?”
白涿上前一步,微微抬头想了想,
而后又饶有深意的看着成宣也,唇瓣轻启,“这好像……也跟你没关系吧?”
他摊了摊手又欣然道,“可我刚才都告诉你了,我喜欢看那泪光点点,喜欢听那娇喘微微,这人,自然是我抓来的。”
“你混蛋!”成宣也怒吼了声,太多的理智全部溃散,捏紧拳头毫不犹豫的朝他抡了过去,
转瞬,一阵拳风呼啸而过,却被白涿精准的躲开了。
成宣也落空后又本能的反踢起腿,然而下一秒,他便被冲上来的三四个人打乱了手脚。
一时间,房间内陷入了混战中,凌厉的一招一式都重重的厮打在一起。
嘭嘭邦邦的声音不绝如缕,杀意四起。
白涿退到一旁,有趣的看着这一幕,还在旁边说起了画外音,
“别碰,八千万。”
然而,他话音刚落,传来的就是‘嘭’的一声,精美的落地大花瓶被撞到了地上。
白涿‘啧’了一声,嫌弃的蹙起眉。
没过多久他又喊道,“别砸,两个亿。”
“轻点摔,五六个亿呢”
“那个九千”
“那个画更贵……”
“……”
成宣也被他这悠闲的声音激得烦躁,但无奈这几个人怎么都甩不掉,他分身乏术,没办法去揍那个男人。
他转眸的片刻,身前又重重的迎来一脚,他倏地后退了几步,半跪在了地上。
他本就刚醒来,突然这么高强度的动手,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