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不能怀孕”,把意乱情迷的言蹊给搞不会了。
他先是发出一声闷笑,后来实在憋不住,仰着头哈哈大笑起来。
顾昭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蠢话,她羞愤欲死,把头死死埋在人怀里,跟鸵鸟一样不愿意出来。
言蹊笑的胸腔都在震:“昭昭,哎哟,这么大的礼呢?”
话音刚落,胸口就被人捶了一下,还挺痛。
他笑得发抖:“原来我的乖乖想这么远呢?”
顾昭华直接拧了一把言蹊后背的薄肉:“你别笑了!”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
言蹊也是笑够了,知道再笑下去怀里的人就要恼了。他轻轻拍着顾昭华的后背,哄着人把头抬起来:“我们小姑娘才这么小,我哪里舍得让你怀孕啊!”
还不如不哄!
一句话,让本来慢慢修复了心情的顾昭华又闹了个大红脸。
两个人闹腾这么一会儿,再过一个多小时就要零点了。
言蹊要她先去洗漱,顾昭华没有带换洗的衣服,她本想在网上先随便买一套送过来应付应付,谁知人家直接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洗干净了的睡衣。
顾昭华接过衣服,扒拉两下,从里面掉出来一条内裤。
她瞬间又不淡定了:“你是变态吗!”八壹中文網
言蹊非常正直地回答:“专门给你买的!好心没好报!”
不仅如此,他非常淡定地勾起那条内裤,一脸正经地问道:“我摸过,尺码应该合适,不合适你告诉我,下次换个码……”
“闭嘴吧你!”
顾昭华恶狠狠把内裤抢过来,冲进卫生间,把门甩得震天响。
等她洗完澡,穿上这套睡衣,才知道,言蹊的变态并不止于此。
影帝也是男人,男人在某些事情上的品味都十分相似。这套睡衣看起来挺正经的,外面是一件宽大的睡袍。
可里面的风景,可十分精彩。
吊带短裙的裙摆仅到大腿根部,衣领则是低到了胸口。真丝料子又柔又滑,随便抬抬手,外袍就顺着肩头往下滑。
顾昭华吹干头发,对着镜子往后梳了一把头发。
说实话,穿着这一身出去,她虽然紧张,但并不排斥。
相反,她还有点奇妙的兴奋。
每一次单独和言蹊相处,她都有新的体验。恋人之间的亲密举动不仅不会让人觉得难堪,反而是件十分享受的事情。
越亲密,这种感觉还越上头。
她抿了抿唇,让嘴唇看起来更加水润一些,然后按了按自己狂跳不已的心口,定了定神,披上外袍走出去。
客厅里没人,言蹊的卧室里却传来水声。
顾昭华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两个人一般也是各用各的洗手间。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12点了。
人不在,她反而更自在一些。顾昭华之前从没主动进入过言蹊的卧室,今天也是第一次进来。
他的房间主色调是深灰色和白色,床单也是纯色的,看起来比较冷硬。
房间里开着暖气,地上铺着很厚的地毯。顾昭华觉得有些热,她脱掉拖鞋,赤脚踩在地毯上。
等言蹊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他的小姑娘坐在自己床上,白嫩的脚丫子一下一下点着绒绒的长毛地毯。
她斜睨言蹊一眼,神色慵懒地抱怨着:“你怎么比我还慢……”
她的双颊粉嫩,嘴唇殷红,眼尾带着一股艳色。黑色绸缎般的长发是她全身唯一一抹浓郁,她抬手挽了挽头发,动作间,松松垮垮的外袍从肩上滑落下来,露出半个白皙的肩膀。
她睨过来的眼神妩媚至极,像玫瑰花刺一样扎在言蹊心上。尽管如此,却依然让人忍不住想靠近这支鲜艳的花朵,粗暴地抖落她身上的露珠,然后狠狠折断她的花枝。
眼前的美景刺激到了言蹊的神经,他全身有些僵硬,手心也微微出汗,慢慢朝着屋里唯一这抹亮色走过去。
见他坐过来,顾昭华毫不客气地抬起小腿,把脚往他膝上一搁。
她往后挪了挪,因为这个动作,本就短的裙摆更是略微往上缩了缩。
她的一双脚也被养护得很好,白嫩细腻,脚指头圆润晶莹。言蹊忍不住伸出手,把她一双秀足握在手心把玩。
“冷不冷?”他嘴上关心,可眼神分明恨不得让她再多脱两件。
顾昭华看破不说破,她往床背上靠了靠,柔声问道:“明天《良栖》的首映礼,我们怎么过去?”
言蹊松开她的脚,欺身上前,把她压在身下:“你确定这个时候要跟我聊工作?”
顾昭华笑了,她伸出手,一下下顺着言蹊的头发:“那聊什么?”
言蹊不说话,只是把手往她裙摆底下探了探,意有所指地问道:“大小合适吗?”
顾昭华被他的动作激得头脑发晕,她顺从地回应着言蹊的动作,直到感觉有东西抵住自己的大腿,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哑着声音问道:“可以吗?”
可以吗?
顾昭华上辈子在大婚前夜,宫里的嬷嬷专门教导过她要如何侍奉丈夫。在她第一次看到图册时,心里是特别抗拒的。
如此的污秽,竟要发生在自己和一个男人身上!那天夜里,顾昭华恶心的把晚饭都吐出来了。
但现在是和言蹊……
她睁开眼,眼神虽迷蒙,但却饱含爱意。
言蹊没有再动作,他手肘撑在她身体两侧,微微抬起上半身,也同样看向她。
恰好此时,零点到了。窗外有钟声响起,璀璨的烟花一束束在夜空闪过。
顾昭华不再迟疑,她伸出胳膊环住言蹊的脖子,将他半离的身体重新拉了回来,闭起眼睛吻了上去。
***
两个人闹到后半夜,顾昭华实在受不了,一脚把言蹊踢下床,哭着要他出去睡沙发。
谁以后再跟她说,30岁的男人不行,她第一个不同意!
言蹊也不恼,他从浴室打来热水,先哄着小姑娘,给她擦干净身子。那件崭新的真丝睡裙早就没眼看了,言蹊无法,只好从衣柜里找出一件干净的纯棉t恤,给半梦半醒的小人儿套上。
顾昭华太累了,被人伺候着清理干净身体,她倒在柔软的枕头上,立刻进入梦乡。
等再醒来,床边已经没人了。
被子里暖烘烘软绵绵的,顾昭华动了动身子,倒是清爽不难受,只是大腿根部和腰都有些酸痛。
她哼哼唧唧叫了两声,并没有人回应。房门被关上了,隐约可以听到外面有杯碗碰撞的声音。
难不成言蹊在给自己做早饭?
想到这里,她嘴角噙着笑,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扶着腰坐了起来。
就这样套着言蹊宽大的t恤,她赤脚走出房门,软着声音撒娇:“你在干什么呀,我腿软……”
话还没说完,眼前一花,言蹊眼疾手快把人往怀里一捞,重新推进房里。
而另一边,咣当一声,正站在餐桌前喝水的小石把玻璃杯直接砸到了地上。
他他他是不是看到不该看的了!
完蛋了!眼珠子要被抠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