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迟裕快要躁动的时候,言昭月笑着解释:“他不是我弟,没有血缘关系。”
司机有些意外,“我看你们长得都这么好看……”说到这里,笑起来,“叔叔错了,你们郎才女貌的,怎么能是姐弟呢。”
言昭月笑笑没说话。
目光来到沈迟裕脸上,这家伙脸色好多了,这双好看的眼睛泛起碎光,好似要从眼尾溢出来,精致帅气长相露出高兴样子,带着一点孩子气。
沈迟裕还偷偷看她,两人对视在一起,他侧脸有些红避开她的视线。
也是没想到她会看着自己。
那刚刚那点小表情被她发现了?
心脏好似小鹿乱跳一般。
言昭月看他害羞样子,伸手在他脑袋上揉搓,柔软细发,摸起来手感很好。
也不油,这家伙天天洗头。
手指收回来,指尖还带着淡淡洗发水的香味。
两人气氛非常好。
尤其是现在言昭月故意让别人误会两人关系,把沈迟裕撩的那颗心脏七上八下的。
以往她都是一副大姐姐模样。
仗着智商高,老是欺负他。
还时不时拿捏他的痛楚来威胁。
高三的这一年,沈迟裕算是过得生不如死。
可现在这种不同往日的样子……
“不下车?”
在沈迟裕发呆的时候,车子已经停下来,在家门口。
他回神过来,连忙下车。
等到车子离开,言昭月往门走去。
沈迟裕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回来。
还没等沈迟裕把自己的小心思给整理一下,就听见爸妈说出去旅游。
“我们去昭月家乡看看,再去凉快点的地方玩一玩。”
沈迟裕听见要去言昭月家乡,那是一个激动。
他早就想去看看了。
以前小时候嫌弃累,没有跟着爸妈过去。
长大跟她相处后,就特别后悔,当时就应该过去看看的。
现在有机会,他就去房间整理行李。
言昭月有些意外,“会不会太麻烦了?”
她是想过自己毕业后,自己回去一趟,虽有寄人篱下的艰辛,但村长好歹养她一场。
沈母摇头,看她的目光那是有多慈爱就有多慈爱。
现在已经彻底把她当成自己女儿。
“这有什么麻烦的,本来早就应该带着你回去看看的。”
说了一会,就去整理行李。
要出去玩一个月。
算是一家四口。
东西还比较多。
最多的还是沈迟裕的行李,一个人带了三个大行李箱。
言昭月只有一个,沈父沈母是一人两个。
八个行李箱,用了一辆车子专门载着。
另一辆商务车,直接让司机开到乡下去。
路上沈迟裕问了言昭月很多老家事情,其实言昭月也没怎么出去,每天都在认真读书,就想早点考大学来市内找他。八壹中文網
这句话她如实说出来,让沈迟裕眼睛瞪得圆圆,精致脸颊有些红。
言昭月继续说:“那时候就想报答阿姨叔叔,想过来看看阿姨叔叔住的地方。”
这句话又把沈迟裕给拍醒了。
不是因为他。
是因为他爸妈。
“要不是以后阿姨叔叔,我现在还在乡下放牛,可能这辈子都读不成书,在十八岁的时候嫁人……”
话说得很惨。
但要是没有沈父沈母赞助,言昭月也会想办法来市内。
想尽办法读书。
然后靠近沈迟裕。
沈迟裕从来不知道她有这么惨的身世,心里面跟着难受起来。
听到嫁人……
“十八岁嫁人?”他那颗心脏提起来。
言昭月点头,她还没解释,沈母牵着她一只手摸着,感叹点头:“没钱读书,成家就早,当初我们看见你这个孩子,心里面觉得,让你跟那些人以上得过且过太可惜了。”
“那……”沈迟裕紧张起来,“现在你大学,应该不会再那么早结婚吧?”
言昭月看他紧张样子,有心调侃一句,但是阿姨叔叔还在。
“我现在结婚也要等二十岁。”
沈迟裕想想也是,法定结婚女的要二十岁。
“那你刚刚说十八岁嫁人……”
言昭月挑眉,“老家十八岁就可以订婚嫁人,等到二十岁再领证。”
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在这句话后,沈迟裕小心脏再一次提起来。
“那你……”
言昭月伸手敲打了一下他脑袋,“你傻不傻,我都已经读书了,还没为社会为国家做贡献,怎么可能会那么早就结婚。”
就算跟沈迟裕在一起,她都不打算在大学结婚。
她这话说得很绝对,让沈迟裕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
车子开了好几个小时。
来到言昭月小时候住的地方,沈迟裕还以为见到的会是平时去过的农家乐那种。
而是山沟沟……
地上不是水泥,而是泥土。
此时天晴,走两步路就能扬起灰尘。
四周虽然也有树,但不是被园丁剪好的树,树枝长得很杂乱,而且地上掉落了不少果子发着烂甜气味。
沈迟裕还以为这已经是最不好看的地方,哪知道爬了半座山,来到言昭月生活的村子。
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家住瓦片房。
村里面到处都是鸭子跟鸡,地上全是泛着臭味的鸭屎跟鸡屎。
沈迟裕差点没吐出来。
言昭月面无表情,看见一个熟人,打着招呼,“王叔。”
那位被叫王叔的男人看见她,那是一个高兴,“言昭月,你……”话没说完,看见身后跟过来的沈父跟母。
一群人很快被拥簇到村长家。
村长家还好,屋内干净,就是地上还是泥土。
沈迟裕一直没有说话,默默无闻待在言昭月身边。
村长看见他,那是一个夸赞。
村长有点文化也说不出来很好听的词,就是各种夸沈迟裕长得好看,这一身气质巴拉巴拉的。
村长女儿走出来,言昭月跟这女生一向不对付,以前她住在这,没少被这个女的欺负。
这女的看见沈迟裕,眼睛都亮起来了。
那娇滴滴说话声音。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你身上好臭。”
沈迟裕嫌弃地避开,然后靠着言昭月坐着。
言昭月拿出纸巾,把他手衣服擦一擦,“再忍忍。”
身边大人已经去跟村长说话,这边就剩下几个年轻人。
还有几个跟言昭月认识,想跟她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