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视线落在沈楼空身上。
“你想经商?”沈楼空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苏莓莓。
小姑娘点了点头:“嗯,我想挣钱。”八壹中文網
男人沉思,手指落在桌面,轻敲了几下。
许久,才听见沈楼空沉声开口:“那就去做吧,一切有我。”
小姑娘指尖微停,她抬起头来,见男人眼底没有半分玩笑的神色,心尖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从来没有人像沈家哥哥这样义无反顾的支持过她。
“有什么需要找织女和仙娥,她们会忠心替你办事。”沈楼空拿起筷子,夹了红烧肉放进小姑娘碗里:“明日我便要离开了,好好照顾自己。”
“这么快就要走了?”
苏莓莓眼底闪过失落之色,碗里那块肉也丝毫没了想吃的食欲。
“嗯。”
小姑娘端着碗,小奶音有些难受:“那好吧,那你在外面要经常写信回来吖,不然莓莓会很难过的。”
男人眼底透着些许无奈,他伸出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发丝:“好。”
一顿饭吃的格外悲伤。
.....
苏莓莓回到房里,左思右想怎么都睡不着。
她想要在沈楼空走之前,送他一样礼物。
良久,小姑娘才蹑手蹑脚的从床榻上下来,穿了件厚厚的长衫,出了房门。
大厅里,织女和仙娥正在准备着什么东西。
沈楼空躺在椅子上,微闭着双眸,英俊的五官透着生人勿进的气息,仿佛这人间的烟火气,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见苏莓莓出来,织女放下手中的事情,问道:“姑娘,你怎么跑出来了?”
小姑娘比了个嘘的手势,蹑手蹑脚走到沈楼空面前。
她取下手上的红绳,轻手轻脚的给男人戴上。
织女在一旁看的心惊:“红绳不是给....”
仙娥手疾眼快的捂住织女的嘴:“闭嘴。”
织女瘪了瘪嘴,红绳不是送给心仪男子之物吗?莓莓小姐还这么小,就随便给男人送红绳,这传出去了,以后还要不要许配夫家了。
见两人神色异常,苏莓莓转过身,一脸疑惑的看着两人:“织女姐姐,红绳是有什么问题吗?”
织女一脸揶揄。
仙娥问道:“姑娘,你为什么要送红绳给主人?”
小姑娘弯着眉眼轻笑,小奶音甜甜的:“古人说,红绳可驱凶避害。给沈哥哥系上红绳,他行商途中,红绳必能保他平安的。”
织女打趣道:“我们都是修行之人,一根小小的红绳,哪能有什么作用啊。”
仙娥瞪了她一眼,蹲下身来,柔声道:“姑娘有心了,这红绳一定能保佑主子平平安安的归来。”
苏莓莓点了点头。
身后,男人握紧了红绳的丝带,睫毛微颤。
————
苏家。
苏芩月从床榻上下来,小姑娘柔柔弱弱,身上都是被鞭打过的痕迹。
她咬牙切齿的捏碎了旁边的杯盏:“让你去做的事情,做了吗?”
小小年纪,脸上已经有了不符年龄的恶念。
旁边的侍女点头:“小姐放心,全部安排好了。”
苏芩月眼底闪过一抹戾色,“该死的苏莓莓,害我被父亲用家法,我绝饶不了她。”
如果她和以前一样,乖乖的做个废物,那么她还能让她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可如今苏莓莓妄想踩在她的头上,她不得不除掉这个女人了。
......
苍冥离开了圣斗城,苏莓莓就没有去过清风苑。
她每天上午修炼,下午去给温永年打理花草,但那张苍冥留下的方子,她一直没有拿出来。
“你的修为怎么一直没有精进?”
小姑娘正给花儿浇灌着泉水,突然听见温永年问她。
“啊?”苏莓莓回头,杏眸圆圆的:“我天生根骨差,所以一直都没有精进修为。”
温永年走到小姑娘身边,围着她走了几圈,只见小姑娘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毒气,这毒气之中,隐隐还带着吞噬之意。
温永年蹙眉,捏住小姑娘的手,给她把了把脉。
“你最近修的功法,可是遇到了瓶颈?”温永年问道,语气颇为严肃。
小姑娘有些心虚,她点了点头:“永年师父,我和你说一件事情,你别生气,可以吗?”
温永年挑眉:“什么事?”
小姑娘垂着眉眼,她捉摸着,自己还有个师父的事情,应该告诉温永年。
不然日后两个师父见面,吃苦的只会是她。
“除了你,我还有个师父。”小奶音带着几分低沉。
温永年神色一僵,心里觉得不是滋味。
果然,这小东西除了他,还有个师父。
虽然这是料想之中的事情,但自己的徒弟也是别人的徒弟,怎么着也该难过才是。
“你什么时候认的?”
“就在认你做师父的前几天。”
温永年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就在前几天!
“他厉害吗?”
小姑娘点了点头:“大师父厉害,永年师父也厉害!”
大师父?
温永年听着更加不爽了:“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见温永年情绪不对,小姑娘奶声奶气的开口:“大师父给了我一本高阶功法,但是我修为有限,一直得不到突破。大师父这些日子离开了,所以我得不到指导,就变成永年师父你看见的这样了。”
温永年蹙眉,小姑娘的确浑身是毒,适合练高阶毒法,可这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这种带有毒性的高阶功法,实在太霸道。
稍有不慎,就会丧命。
“永年师父。”小姑娘突然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终于可以拿出方子了!
温永年挑眉,见小姑娘满眼的狡黠,狐狸尾巴已经高高翘着了,便知道她是在套路自己。
“这功法是你大师父教你的,我指导不了你。”男人勾唇,声音带着几分戏谑。
小姑娘瘪了瘪嘴,委屈巴巴的开口:“可你也是我师父吖。大师父回家了,可能要好多年都不能见面,我就只有永年师父你了。”
小奶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思,听的温永年心底一软。
他看向小奶团子,握拳轻咳了声:“既然你大师父不能对你负责,那我就暂且指导你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