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末,你等等我。”
掀开布帘,姜堇末探头出去,一眼看到从后面追上来的神之子南云烬。
只觉得他阴魂不散,浊气压着心脏,整个人都很抑郁,那道本应该疑惑的眸子里散发出嫌弃。
终归面前这人是神之子,不好对他说些什么,只好从马车上下去,作辑:“殿下,请问有什么事吗?”
南云烬一改往日至高气昂的状态,主动低下头,一双眉眼在她身上打量,发觉她并没未受伤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堇末,我一觉醒来听说你们二人已经离开,你们怎么能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离开了?好端端让我担心,让我们跟着你吧。”
“这样有危险,我也可以保护你。”
姜堇末真的不好意思告诉他,不用他保护,自己实力够用,柳龙庭解了毒,妖力大增,他跟着,只会碍手碍脚。
“谢谢殿下好意,其实不用的,天下公务繁忙,可以先去处理,不用跟着我们。”
南云烬伸手拒绝,丝毫没把昨天被拒绝联姻,这件事放在心上,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他闭上眼‘哎’了一声:“不用,我这边没什么事,所以先跟着你们一起走一走,也算是长长见识。”
他作为神之子,哪里都去过,但为了照顾姜堇末,他愿意低三下四,人生在世碰到一知己不容易,尤其还是姜堇末,他就更不该放手。
自己在她身边都没机会,离开又怎么会有机会?机会是自己创造的,南云烬坚决留在她身边,万一感化呢?
东方云泽面无表情,轻轻用扇子扇风,只觉得南云烬追人没一套,也不知道作为他的身份,如何会去追他得不到的人?他身边漂亮女人成群,却唯独爱恋面前这一枝花。
果然是得不到的是最好的,东方云泽扇风的动作越来越快,实属无奈。
姜堇末抿唇,想到什么,忽然从怀里抽出一块玉佩,然后递到他面前:“对了,我都快忘了,这是您的玉佩,还给你。”
南云烬看了一眼玉佩,伸手推给她:“不用了,这块玉佩与你有缘,交给你拿着就好。”
“别了,男女授受不亲,更不应该接受彼此的贴身之物,让人看到不好。”姜堇末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该不动的就不动!
那双眼中透着的几分坚定让南云烬阻止的手一顿,一时拒绝的话卡在嗓子眼,那也不是不拿也不是,面露难看之下,还是退还给了她。
“堇末,有这块玉佩,我就能救你一命,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你把这块玉佩亮出来,她们就知道,我是你的靠山。”
“你拿着吧。”
靠山还不需要他,身边有个黑龙妖帝还不够吗?姜堇末重新放在他手里:“殿下,我真的不需要,你拿回去吧。”
“别呀,你拿着吧。”
二人你来我往推脱着,谁也不拿。
这场景着实是滑稽,东方云泽看得津津有味,某一刻,忽然看到马车里的帘子被掀开,你的心肠漆黑的身影跳下来,然后站在姜堇末身后,脸上的冷漠犹如冰川:“都不要?那本座拿。”
说着,修长双指夹着玉胚高高举起,姜堇末没想到身后贴着一人,他炙热的温度传递到她的身边,口里吐出的热气吹在她的耳朵上,又热又痒。
姜堇末很不适应,还没给她出举动,后面人已经撤开。
南云烬微微张开嘴,眼睁睁看着这块儿玉佩被柳龙庭收进怀里,脸上表情格外精彩,震惊又意外。甚至细看还能看到心痛。
柳龙庭!你怎么可以把玉佩拿走!
南云烬心里呐喊,脸上却有悲愤化为假笑,演技拙劣,实在是能够被人一眼辨认出是什么意思。
“您,您请……”
东方云泽再马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立马止住,扭过头看着其他地方,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柳龙庭把玉佩收回去,重新钻回马车,来无影去无踪,姜堇末对着南云烬还有东方云泽作辑,转身回到马车里,马夫赶车,继续前进。
与南云烬东方云泽二人拉开距离。
南云烬非常心疼,伸手捂着心脏,五官扭曲在一起,然后回头牢牢抓住东方云泽的衣服!拼命压抑着怒火的大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我的玉佩!黑龙妖帝也没说他要啊!现在他拿走了我给堇末的玉佩!没有玉佩我还怎么和她搭话?啊……”
他抓狂的抓住头发,在原地晃来晃去,就差跪在地上,给老天磕两个头了。
东方云泽扯了扯嘴角:“不至于,殿下。大不了我们再送别的,你的玉佩确实不适合小姑娘,又大又粗糙,不如做个小家碧玉的,更适合堇末,你说是吧?”
一语点醒梦中人,南云烬眼睛‘噌’一下就亮了起来,然后点头:“对你说的没错,我这就快马加鞭让他们赶制出来。”
“我们先跟上去,等你回去再说。”
南云烬点头:“好。”
说完,二人坐上马背,跟随上前方的马车,二人喜欢旅途中游山玩水,看山如看画作美景,饮酒作诗毫不痛快,坐在马车里,委屈的憋在四方小角里,这不是他们的所为。
……
快马加鞭,姜澄带领后方侍卫,一路赶到铁家。
两家以前是合作关系,硕大城池上方站满了士兵,看到有规模不小的人马过来,立马鸣鼓戒备。
姜澄挺下马匹,勒住绳子:“请禀报铁家家主,就说西洲姜家家主姜澄求见。”
上面有人去通报。
不出几分钟,大门被打开,姜澄带领人一起进去。
很快被人带领到别院,看到铁家家主铁虎从里面走出来,他长得体大腰圆,满脸落腮胡,走出来时肚子往外冲,一瘸一拐。
看到姜澄,肥胖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皮笑肉不笑,却依然在讨好:“姜家主!真是好久不见,今日曾得空来我这里?”
姜澄拿起,大殿中的水被喝了两大口,然后指着凳子:“此事说了话长,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