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陆思诚也来过上凰集团几次,当时还没有改成上凰医疗集团。
并且在那个时候,也没什么保镖不保镖的,门口人来人往,虽然阵仗也很大,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吓人。
这刚一来,什么都没做,陆思诚就紧张了,别说进去了,连靠近一点,心里都发慌。
他认真地忖度了一会儿,还是选择静观其变。
大约等了四十多分钟,刚好看到陆胤臣的车开来了,陆思诚登时就来了精神,全神贯注,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胤臣的方向。
他这会儿才意识到,这样守株待兔是绝对打探不出任何消息的,打定主意就往里面冲。
“欸,这不是胤臣吗?我看新闻说你跟长歌之间闹得不太愉快,也不知道这个事儿是真是假?”陆思诚装出一副很关心的样子,皱着眉头,正对着陆胤臣,“一直以来,你跟长歌可都是模范夫妻啊,闹到这份上,的确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陆胤臣一眼就看穿了陆思诚的心思,嘲讽地勾起唇角笑了笑,“怎么?你这是受人之托,来忠人之事的?谁让你来打听消息的?”
一语中的。
陆思诚也没想到自己的演技这么差劲,竟然被陆胤臣一眼看穿。他有些尴尬,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一张脸涨得通红。
“嗐,我这也是担心你跟长歌的情况。你看看,咱们陆家,除了你跟长歌比较恩爱意外,还有谁感情是这么好的?说到底,还是希望你俩能和和美美的。”
听起来倒也像是那么一回事。
陆胤臣想到盛长歌的嘱咐,冷咳了两声,“我跟她好还是不好,都不劳你操心,别多管闲事!”
陆思诚听着陆胤臣对盛长歌的称呼,摸了摸下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胤臣你这说的不会是气话吧?我也听说了,长歌好像最近跟安家的公子哥儿走得比较近。但是你也别太难过了,这人嘛,都会有喜新厌旧这种情绪的,都很正常。”
好一个喜新厌旧!陆胤臣真是烦透了这种有话不能说的感觉,一切都为了他们的计划服务。要不然的话,他压根就不会想着搭理陆思诚。
这点不耐烦落到陆思诚眼里,仿佛是在抱怨盛长歌什么,他顿时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认真地看着陆胤臣,那急切的样子,分明就是盘着对方能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出来。
一切为了计划服务,陆胤臣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恶心,扫了陆思诚两眼,“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这喜新厌旧都被你知道了?不过,陆家的人,落到这种被动的局面,是我的失误。有些话,你在我面前说了也就算了,不要在别人面前提及。”
嚯!陆思诚只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
“这个倒也不是我消息灵通,都已经传遍了,我就算想不知道也够难得。不过我一直都以为是以讹传讹,不过看你这样子,倒像是真的?”陆思诚悄悄地把自己提前带着放在兜里录音笔按了一下。
陆胤臣把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不屑地扬起唇角,“不论真假,跟外人也没什么关系。我跟盛长歌之间的关系,你还是少打听了。特别是面对那些记者,别多话。”
这话听起来是有些模棱两可不错,可陆思诚太了解陆胤臣了,要是没受点什么刺激,压根不可能不会当着外人的面去维护盛长歌。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盛长歌辜负了他,导致了这个难堪的局面。
“我也只是出于好心,毕竟咱们都是陆家的人,你的名誉受损,也是我不想看到的。现在新闻又到处都是,我想着要是能知道一点内情的话,也能帮你辟谣!而且,你现在也是隔三差五到上凰来,所以有不少媒体都说你当了……”
“当了什么?”陆胤臣就静静地看着他编故事。
陆思诚摸了摸鼻子,颇有些心虚,当场杜撰某些事,一向都是他的长处,“舔狗!这话听着实在是让人难受,咱们陆家的人,怎么着都不可能是什么舔狗啊!”
“我来上凰是为了谈财产分割的事情!”陆胤臣佯装生气,挥了挥手,“不劳你费心。”
陆思诚听到这份上,早就觉得已经够了,看陆胤臣已经动了气,忙不迭地飞奔回了陆氏集团。
看着陆思诚逃也似地跑了,还得意忘形驱车往陆氏集团的方向走,陆胤臣心里跟明镜似的。
辛辛苦苦演完了一场戏,这才脚步匆匆走进了上凰。
盛长歌看到是陆胤臣来了,立马笑开了。
“今天怎么晚了点?说好的一起吃中饭,现在这个点,咱们算是下午茶了吧?”
盛长歌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半。
“会议耽误了,给你发消息了。”陆胤臣生怕盛长歌还没用餐,又是每天这样高强度工作,赶忙拿出手机准备订餐。
盛长歌走上前,拿走了他的手机。
“我看到信息了,也吃过了,逗逗你,别当真。最近陆呈的探子来了又来,走了又走,你每天这么堂而皇之地过来,不太好。”盛长歌很是忌惮陆呈那个老狐狸。
想要架空他的权利,并非一件简单的事情。
正所谓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盛长歌只想一劳永逸,因而格外小心谨慎。
“刚才我在上凰门口碰到了陆思诚。”陆胤臣将盛长歌捞进怀里,点了点她的鼻尖,充满宠溺地凑近她的耳朵,声音压得很低,“是陆呈派他来打探消息的,大概也不太相信我们会闹崩,生怕是咱们在唱双簧。所以我演了一场戏,要是不出意外的话,陆呈后续会更加信任你。”
盛长歌喜上眉梢,伸出手臂,环抱住陆胤臣的脖颈,“演技不错?陆思诚没有看出来什么?”
“陆思诚是个废物,陆呈能派他来打探消息,可见心里深处还是很相信你的,不过就是走个流程,让自己更加舒心一点。”陆胤臣的声音钻进盛长歌的耳朵里,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