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不一样。”夜司瀚被元依柔缠的有些心烦意燥,明明她也的确是无可挑剔,换做任何一个男人,怕是早就按捺不住,他却没有半点那方面的欲望。
尤其是元依柔一提荣浅,他脑子里竟然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跟荣浅离婚的那天,她在床上的反应,那神情,一举一动都像是在勾人挠心。
元依柔全然不知道夜司瀚脑子里在想什么,只是夜司瀚越是拒绝她,她就越是想要让他同意。
“司瀚,我们俩认识那么多年,彼此也认定自己了,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难道你准备让我一辈子这样吗?”
夜司瀚揉了揉眉心,语气冷淡。
“依柔,你是女孩子,要学会自爱。”
“自爱!难道荣浅她自爱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在你们离婚的那天,你们两个……”
后面的话,元依柔不必讲的那么清楚,相信夜司瀚也心知肚明。
夜司瀚再次强调:“我跟她当时是还是夫妻。”
也就意味着,就算做那种事情,也是无可厚非,旁人也管不着。
元依柔觉得夜司瀚的话就像是一把钝器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结婚,就不能够在一起,荣浅当时不也是给你下药吗?她可以,难道我就不可以!”
夜司瀚不想跟元依柔再争论,他将她扶好,又细心的给她盖好被子,那张俊脸依旧无波无澜,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你今天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说完,夜司瀚就准备离开,元依柔却在这时拉住了他的手腕,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声音哽咽。
“司瀚,你不爱我了对吗?你是不是爱上了荣浅。”
“没有的事。”
夜司瀚的眸光幽暗,在这昏暗的灯光下更是显得他面色越发冷漠。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碰我,你要是爱我,不应该是这样的,如果你真的嫌弃我这条腿,你可以跟我说,司瀚,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以后我们还会结婚,还会有属于我们的小孩儿,难道你打算一直这样逃避我吗?”
这不仅仅对于元依柔是一种痛苦的折磨,对于夜司瀚也是同样。
夜司瀚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片刻后,他弯下腰,在元依柔的额头上吻了吻。
“听话,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以后我们再说,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
元依柔崩溃的心情被他慢慢的安抚下来,可她还是不甘心,只要一想到他跟荣浅都有孩子了,心里就慌乱起来。
更不敢想要是有一天东窗事发,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按照夜司瀚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必定会马上抛弃自己然后跟荣浅在一起。
她现在不用调查也知道荣浅当初那丑陋的样子一定是故意的,她现在的样子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元依柔决定再赌一把:“司瀚,那你留下来陪陪我好吗?”
夜司瀚垂眸,眸底的阴鸷震慑住了元依柔。
“依柔,如果你想跟我好好谈谈我们订婚的事情是如何传出去的,我可以留下。”
元依柔几乎在他说完这句话时面色都僵住了,尔后便是慌乱的说道。
“司瀚,你听我跟你解释。”
“不用,以后这种事情别再做了,依柔,你认识我那么多年,应该知道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在我背后耍这些小手段。”
夜司瀚说完便拉开门离开。
元依柔坐在床上,想着刚才夜司瀚冰冷的脸,丝毫没有动容的语气,她拿起桌子上的台灯就扔了出去,砸在门上年又重重落下。
夜司瀚在楼下听见楼上的动静,佣人都被吓了一跳。
“先生,元小姐她……”
“她今天心情不太好,找个医生来给她检查一下身体,她说她胸口疼。”
“是。”
佣人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要说先生不喜欢元小姐,可不管是物质上还是其他方面从来都没有亏待过她,要说爱,先生好像很少在这里留宿,就算真的留下,那也是在书房里忙工作。
元小姐在这栋公寓里算算时间也住了那么多年,两个人却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面有太太的原因,毕竟这个房子以前也是太太跟先生的新房。
楼上的元依柔突然叫她,佣人只能赶紧上去。
“元小姐。”
“去给我拿两瓶酒来。”
佣人有些为难:“可上次医生说您不能喝酒。”
元依柔登时就恼了:“我要喝酒,难道还轮得到你来管我吗?”
佣人没办法,只能去给她拿,顺带还给夜司瀚打了电话把这件事情说了一下,毕竟元依柔的身体不好,要是真的因为喝酒出了什么问题,自己可付不起这个责任。
夜司瀚回了佣人一句:“她想喝就让她喝吧,不过让她少喝点儿。”
“是。”
翌日,荣浅刚进公司,人还没来得及走进去,就看见了元依柔。
元依柔坐在轮椅上,穿的很是素净,再加上那张带着几分病态美的脸,还真是看了我见犹怜。
荣浅在见到元依柔的时候也一点都不诧异,直觉告诉她,元依柔迟早都会来找她的,尤其是她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两个孩子的身份。
元依柔在与荣浅对视的时候,情绪还算比较平和。
“这次应该不能叫你荣小姐了,应该叫你荣浅,我们谈谈吧。”
荣浅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嗯,行,我距离上班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你的腿也不方便,就在附近的咖啡厅吧。”
“嗯。”元依柔点点头,但没动。
荣浅又如何不知道她的样子,只是她浅笑说了句。
“这么点的路程,你自己推过去没问题吧,毕竟我来推你的话,万一你一会儿说我要害你怎么办?”
毕竟当初她当初陷害自己推她下楼,夜司瀚当时差点没把自己给掐死,那个冷漠透着肃杀的眼神,到现在她都还能记得。
原本她跟夜司瀚的关系就已经很敏感,再加上元依柔再推波助澜,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更加恶化了。
元依柔倒是也没有计较:“没关系,这点路程我自己可以。”
两个人坐在咖啡厅,荣浅照旧要了一杯拿铁,元依柔要的牛奶。
等点好后,元依柔低头说道;“你的口味还是没有变过。”
“一个人的口味不会轻易改变,毕竟喜欢的东西怎么会突然不喜欢了。”
元依柔眼神里藏着锋芒:“所以说,你现在还喜欢司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