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席承敲着门,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席承刚把荣浅送回家,荣浅就将自己关进了房间里,谁都不见。
荣浅靠着门坐在地上,她现在心中难受的要命。
就好像上天给了她重新选择的机会,可是却又将她从那样的幻想之中唤醒。
为什么让她看到元依柔和夜司瀚亲密的样子?
为什么在她选择相信他之后,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呢?
可这样的想法在她的脑海中没有持续一会,又被她狠狠的消灭。
是啊,之所以走到这一步,不也是因为她的关系吗?如果她走出去堂堂正正的和元依柔抢,也许现在就是另外一种样子。
荣浅只觉得脑海里一片混乱,各种各样的情绪都搅和在一切,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怎样,又该怎样。
“浅浅,你别这样,如果不开心,就说出来,好吗?”
席承干脆靠着门坐下,就这样陪着荣浅。
“学长……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荣浅深吸口气,想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一点:“明明走到现在这一步,都是我的选择,可是为什么当我看到他们两人亲密的样子,我还是很难受,甚至有一种……有一种快要死掉的窒息感。”
听到这话,席承低下头,露出一丝苦笑,果然就算他一直陪着荣浅,荣浅还是根本忘不了夜司瀚。
现在的荣浅之所以继续坚持和他在一起,不过单纯是以她的理性而支持着。
而她的心恐怕早已经飞去了夜司瀚身边。
“浅浅,不要让自己这么痛苦,其实只要你愿意,可以选择主动去争取,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元依柔本就不该是你的对手。”
“不,我不能这么做。”荣浅直接反对了席承的话:“学长,我不能,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回夜家,之前一样现在也一样,我根本说服不了自己重新回到那个我已经逃避了这么久的地方。”
席承叹了口气,正是因为这样的倔强,才让荣浅这么纠结不已。
“浅浅,你听我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必须要坚持到底的,就算是再坚韧的利器也终有被磨损的时候,比起强行让人坚持下去,倒不如尊崇自己的心意。”
“我的心意吗?”荣浅有些疑惑。
“对,仔细想想,你到底想要什么?”席承说着,眼中已经流露出无法掩盖的悲哀。
等到荣浅想通这件事,他恐怕就要彻底退出这个舞台了。
可就算这样,这样荣浅过的幸福,那么他也不再有任何遗憾。
接下来,两人都不再说什么,席承知道荣浅已经在努力思考他的问题了,接下来需要的只是时间。
知道叶卓静从生日会上回来,席承这才将荣浅交给她。
“时间不早了,我也不方便留下来,你好好陪陪她,她心情不太好。”
叶卓静看了一眼荣浅的房门,又看向席承:“其实你如果实在是担心,也可以留下来,我帮你准备客房。”
席承却摇摇头:“不用了。”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荣浅的住处。
叶卓静看着他的背影,总有一种奇妙的孤独感。
虽然席承是荣浅名义上的未婚夫,和他依然是孤独的。
席承没有回家,而是晃晃悠悠来到了一家酒吧。
在他的心中,虽然现在的荣浅没有拒绝他,可也许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不由自主的感到难过,甚至有些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荣浅了。
也许只有酒精,能麻痹他的神经,让他不那么在意眼下发生的事情。
“先生,喝点什么?”酒保主动询问到。
席承想了想:“给我一杯苦艾酒。”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直接坐在了他身边。
席承随意的看一眼,却没想到竟然是元依柔。
元依柔的情况看上去很差,浑身都湿透了,身上还有些许酒味。
这也让席承想起荣浅的话,荣浅说她看到了元依柔和夜司瀚在亲密,可现在看来也许事情并非是那么回事。
这对于荣浅而言是一件好事,可对他而言,无疑是让他更加看清了眼前的事实。
“席承,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能遇到你,我还以为你是那种连酒吧这种地方都不会来的人。”元依柔说着,冷笑一声:“也不知道荣浅看到你来这里,会做出什么感想。”
席承连她看都没看,只是淡淡说到:“这就不劳烦你担心了,浅浅了解我的全部,到还不至于被这样的事情吓到。”
“是吗?”元依柔喝了一口酒,酒精的因素让她胆子更大了一些:“说实话,我真是不知道你到底该怎么想的,荣浅那个女人明明总是勾引我家司瀚,而另一只脚又踩到你的船上,你竟然还能容忍到现在。”
“那是因为我相信她,她不是那种会脚踏两只船的女人。”
“那她还真是个厉害的角色,都做到这种地步还能让你相信她,正是因为我没有这样的城府和能力,才会被她打败,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元依柔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到:“在遇到荣浅之前,我和司瀚的关系那么好,那么亲密,都是她的出现破坏了这一切,这怎么能不让人觉得事情和她有关呢?”
席承撇了元依柔一眼,看来元依柔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故意说这样的话想要挑拨他和荣浅之间的关系。
可他又怎么可能会着了元依柔的道。
元依柔看到席承没反应,继续添油加醋:“也许你还不知道,荣浅曾经是夜司瀚的前妻,她已经是一个结过婚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能让你耗费自己的大好青春,浪费在她的身上?”
“那又怎么样?”席承反问到:“我要娶的是站在我眼前的荣浅,我爱的始终是她,而不是怎样的她。就算她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不堪,她依旧是我爱的那个人。”
这话让元依柔整个人愣住了,还有很多想要挑拨的话,却被堵进了肚子里。
她握紧拳头,心中妒忌更甚,荣浅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能让席承这么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