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浅只觉得因为落水,让她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在吃过药之后,就晕晕乎乎的睡着了。
然而虽然她看似睡着了,却似乎能隐隐感受到来自外界的感觉。
好像有人进来,又有人出去,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的脸颊被一只大手轻轻的抚摸,那动作十分轻柔,竟然让她觉得有点舒服。
她不自觉的哼了一声,那人似乎没有料到荣浅会是这样的反应,手上的动作不由得一顿。
但很快,那人的轻笑声传到了荣浅的耳边,那感觉是多么的熟悉。
接下来,她就彻底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荣浅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就连睡觉似乎都并不舒服,头疼的感觉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刚刚经历了什么。
她好不容易睁开眼,却没想到看到了那个她并不想见到的人。
“醒了?”夜司瀚说着,拿下了她额头上的毛巾:“你似乎有点发烧,不过现在好多了。”
“多谢夜总。”荣浅的语气有些僵硬。
为什么偏偏照顾她的是夜司瀚?
只要看到夜司瀚,她的脑海中就不自觉会出现夜司瀚和元依柔那亲密的模样。
“夜总,我很抱歉占用了你的时间,不过我想元小姐比我更需要你。”
荣浅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她并不想让夜司瀚继续留下来。
夜司瀚听到这话,只觉得一股火气就涌上来了,他在这里照顾荣浅,可不是想要听到她说这样的话。
“你就这么希望我离开?”
荣浅不可置否:“既然是参加晚宴,将自己的女伴一个人留在宴会上,是晚宴的大忌,我想夜总也不至于为了我做出这样失礼的事情。”
“她怎么样都好,我根本就不在乎。”夜司瀚说着,向荣浅靠近了几分:“如果我说我非要留下来呢?”
荣浅笑了笑:“夜总这又是何必呢?我相信席学长会照顾好我的,您根本就不用担心……”
她的话音刚落,就瞪大眼睛看着夜司瀚的脸在她的眼前放大。
唇上的触感提醒她发生了什么。
荣浅急忙推开夜司瀚:“你疯了!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荣浅实在是不明白,明明夜司瀚和元依柔那么好,为什么偏偏还要来招惹她?
“荣浅,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真的希望我和元依柔在一起吗?”夜司瀚的语气认真,却又有几分危险。
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不到尽头的深渊,只要一不小心就会卷入其中无法回头。
荣浅倔强的看着夜司瀚,却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她怎么可能会希望元依柔和夜司瀚在一起?但这根本就不是她能够决定的事情,夜司瀚这样的问题实在是太无理取闹了。
“夜总,您这问题简直就是个笑话,如果我说不希望,你难道真的不会和她在一起吗?”荣浅说着,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夜司瀚直视着荣浅的双眼。
“够了夜总,我不想再听,那些事情怎么样都好,现在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是席承的未婚妻,现在是以后也是,请您不要在因为孩子们的关系,将我和你们夜家的关系对号入座,这样只会让我更加苦恼。”
荣浅说着,指向了门口:“夜总,我不舒服想要再休息一会,还请您离开这里。”
夜司瀚还想要说什么,可是荣浅干脆整个人躲进被子里,明显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
他有些生气,却又毫无办法。
终于,他还是气冲冲的离开了房间。
这个荣浅,总有一天会把他气死!
被子里的荣浅反复想着夜司瀚刚刚的话。
可却只会让她越加的不明白,到底为什么夜司瀚非要纠缠着她不放手呢?
就在她十分烦躁的时候,一个柔和的声音突然响起。
“浅浅?你醒了?怎么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席承有些无奈的伸手将荣浅解救出来:“傻瓜,一直闷在里面,闷坏了怎么办?”
“席学长,我想回家,我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了。”
席承看着荣浅有些微妙的脸色,意识到在他离开的时候一定是有事情发生了。
就连他都不明白,为什么只要他不守着荣浅,荣浅总是会出事呢?
看来他以后要更加努力保护她了。
但席承刚刚干什么去了?
在席承确定荣浅喝过药睡着之后,他才暂时离开了房间,当然是要安排他之前嘱咐的事情。
夜司瀚不会放过推荣浅下水的那家人,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
所以他先让人冻结了叶家的资金,彻底断了叶家的后路。
但这样还不够,他需要让叶家完全倒闭,这样才能为荣浅的事情付出代价。
“席学长?”荣浅看到席承在神游,只好出声提醒。
席承这才反应过来对她笑了笑:“好,我这就安排带你回去。”
荣浅看着席承,只觉得有些负罪感,席承一定不知道刚刚夜司瀚来过了,也不知道她和夜司瀚发生了什么。
虽然她不想承认,可是每次和夜司瀚发生一次冲突,反而会让她心中更不好过。
可她现在名义上是席承的未婚妻,这一切都是不该发生的。
“学长……对不起……”荣浅小声说到。
席承却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的话,在她的面前蹲下:“我可不能让你这样自己回去,来吧,我背你。”
荣浅看着席承的背,却有些犹豫。
“怎么,担心我背不动你吗?”席承打趣到。
荣浅有些无奈:“席学长,你总是对我这样好,有时候我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才好了。”
“这些都是我该做的,而且你完全不用在意这些。”席承说着,又对荣浅眨眨眼:“如果你真的不上来,那可真的要自己走回去了。”
荣浅看着席承,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席承宠惯了,她顿时觉得偶尔对他撒撒娇也许也没什么不好。
她这才爬上了席承的背,席承轻轻松松把她背了起来。
“重吗?”席承不自觉问到。
席承故意颠了一下,轻笑着说到:“确实很重。”